在南大,其他膚色的學生們暗地裡都稱這位奧特瑪·阿里為水貨教授,並且教職員工裡面也有不少人視其為南大教學史的汙點。

但這些年來,或許是因為吃到了平權運動的紅利,這位教授一直在學校裡積極為非裔學生髮聲,參與各種社會上的活動,呼籲校方排除偏見,多招收非裔學生,可以說算是學校非裔族群的領袖,名望越來越重,已經到了校方不得不慎重對待的地步。

並且奧特瑪·阿里在聯邦民間各大非裔平權組織裡也都有一定地位,畢竟非裔裡面想要出個碩士、博士都是很難的事情,更不要說他這種學者教授了。

奧特瑪·阿里可以說算是非裔裡面那一小撮的成功人士了,而且還是跟那些說唱歌手或者演員等非裔明星不一樣,畢竟博士與教授在聯邦都是很受尊重的高知識分子,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

所以那些非裔組織都對這位非裔教授予以很大的支援,這也是奧特瑪·阿里可以當上教授,南大校方會對他有所忌憚的原因。

雖然聯邦沒有明面上規定每個大學必須招收一定比例的非裔學生,但隨著七十年代開始發展,到現在已經快要發展到巔峰的非裔平權運動的影響,南大校方出於各方面壓力,從九十年代開始,這幾年還是會盡量多招收幾個非裔學生壯壯門面,以對外表示我們學校是種族平等的高素質校園。

尤其是剛剛過去不久的九二年那場暴亂之後,這種風氣逐漸在聯邦開始盛行起來,那些非裔也算看明白了聯邦政府的弱點,你要是不給我優待,那我就遊行就鬧事。

要是有個別非裔被不公平對待了,那就直接掀起暴亂,來一場盛大的零元購和煙火大會。

反正最後損失的也不是非裔人群,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多半是那些中產的白人和其他種族受傷最深。

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損失的發生,各州各地的政府往往都會選擇面對非裔的咄咄逼人而妥協,某方面放放水。

這種妥協行為恰恰被非裔們視為政府的軟弱,反而進一步加強了非裔族群們的慾望與野心,變本加厲的提出各種不合理的要求。

凱恩·哈珀其實是打從心裡是反對董事會這種做法的,這屬於輿論綁架,這麼做相當於溫水煮青蛙和飲鴆止渴,未來南大肯定會為這種選擇品嚐自己釀出的苦果。

但是相比董事會與輿論的壓力,他個人的意見並不強大,也無力阻止廣泛於聯邦盛行的這種不良趨勢,但看到今天這樣一個讓校方都頭疼的非裔教授想要碰瓷梁教授而吃癟,他心裡其實還是很高興的。

只是兩邊的爭執讓他這個被校方推出來的負責人著實有些不太好辦。

於是他試圖和稀泥的說道:

“這樣吧,三位都是教授們推薦的優秀學生,我們可以給他們三位免試入學的待遇,梁教授、阿里教授,你們看這樣如何?”

奧特瑪·阿里聞言面色緩和下來,今天這事對他來說只是一場交易而已,他的主要目的就是幫助這個小子獲取一個資格。

至於後面能不能研究生畢業,那麼就要靠穆罕默德·拉姆這小子家裡去使力了,當然他到時候也會推上一把。

對於他這個非裔平權界的名人來說,培養一位高學歷非裔絕對能夠讓他在非裔人群之中的名聲大振、威望大漲。

但梁瑞安那邊卻不肯妥協的硬氣起來。

“抱歉,哈珀先生,我不接受這個結果,如果想要成為我的研究生,那麼必須要透過我的考試才行。”

“畢竟你也不希望我們南大出現太多濫竽充數的畢業生吧?我想董事會的董事們應該也會理解的!”

說這話的時候,梁瑞安故意看向奧特瑪·阿里兩個人,自然是話裡意有所指。

奧特瑪·阿里能夠混到今天這個位置上,智商且不去說,基本的情商肯定是達標的,所以當然能夠明白到梁瑞安的意思,這也是讓他感到窩火的,因為對方可沒有指名道姓,但明顯說的就是自己。

不過這貨剛要發作,來他們非裔一哭二鬧三上吊就有飯吃,不給你就是歧視的那一套,結果就聽梁瑞安對哈珀說:

“哈珀先生,我也知道你很為難,所以我可以適當的放寬要求,也不考試了,只需要這位穆罕默德·拉姆先生回答我一個簡單的問題,只要能答上來,我就破例多收一位學生,你覺得怎麼樣?”

這話一出,不但哈珀有些意外的看了梁瑞安一眼,便是奧特瑪·阿里也把要粗口的話嚥了回去。

哈珀有些懷疑的問:

“梁教授,你不會故意出一些難題吧?”

梁瑞安澹澹的笑道:

“放心,有哈珀先生你作證,還有在場的教授們見證,我只會出在學校裡隨便叫一個學生都能搭上兩句的簡單歷史問題。”

雖然見到梁瑞安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但奧特瑪·阿里還是覺得這個機會難得,不然鬧下去以梁瑞安的固執程度,這事恐怕還真不一定能辦成。

於是他也開口說道:

“好,既然梁教授這麼說,那麼我也沒有什麼意見,只是一個簡單問題,如果在場的各位對簡單二字有不同意見,那麼哈珀先生我覺得我們有權請梁教授換個問題!”

他也雞賊的也沒有把話說死,要是問題有難度拉姆答不上來,那他也有藉口胡攪蠻纏。他相信只要給校方一個臺階下,哈珀應該能夠選擇妥協站在他這邊,這樣就能逼著這該死的梁捏著鼻子接受了。

奧特瑪·阿里心裡想著美事,就聽梁瑞安面相穆罕默德·拉姆這個黑小子開口說道:

“拉姆先生,我的問題是,東國年代最近的五個封建王朝是那幾個?說出三個就算你過關。”

“這,這……”

穆罕默德·拉姆有些懵比,他哪裡知道東國有幾個封建王朝?要問他這學期欺負過幾個東國學生,他倒是能記住一些。

一旁的奧特瑪·阿里見狀不由有些著急,雖然他也無法說出全部五個答桉,但是作為歷史教授,說出三個還是有把握的,但是在梁瑞安目光灼灼的注視下,他也不好公然作弊提醒。

大家本以為梁瑞安定會抓住這一點得勢不饒人的進行譏諷,但沒想到這位儒雅的教授卻選擇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就聽梁瑞安輕笑一聲說道:

“看來這個問題對阿里先生有些難度,那麼我可以降低難度,你只要說出兩個就行。”

但是以旁觀的謝子豪和塞爾瑪對這位很瞭解,知道他們這位長輩從來不是看起來那樣的好好先生,多半是選擇了以退為進的把戲。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默契的想到,接下來應該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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