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葡萄架下那張乾淨整潔的竹蓆,鄧嵐的心緒更平靜了,竟然覺得自已似乎並不在喧囂的城市中心,而是在某個山野林間。

衛綿率先脫了鞋上去,盤膝坐在蒲團上,朝著鄧嵐比了個請的手勢,就轉頭倒茶去了。

鄧嵐頗有些新奇的學著衛綿的樣子,也坐在了蒲團上。

來的時候她就看過了,這周圍都是綠化,幾乎看不見人,而這方小天地三面都是葡萄架,只有一面供人出入,私密感很足。

這讓她的心情也跟著放鬆不少,看著被遞到面前的清亮茶水,鄧嵐忽然就有了說話的慾望。

“大師,其實我今天不是給自已算,我是想給我妹妹算,算算她的姻緣。”

還沒等衛綿問算什麼,她就已經一股腦將事情都說了出來。

鄧嵐憋太久了,這件事她不知道和誰說,怕那些朋友同事也都是和父母一樣的想法,覺得她是在嫉妒鄧茜,見不得她好。

衛綿聽完什麼都沒說。

從面相上看,鄧嵐老實本分,對這個妹妹感情很深,並不是嫉妒心強的人。

“有沒有你妹妹和對方的生辰八字?”

“有!”

說完,鄧嵐就遞了一張紙過來,這是她特意在妹妹的婚書上抄的,那兩人訂婚要走中式風,所以才準備了這東西。

衛綿只掃了一眼,還沒開始掐算就先笑了,“都不用算八字,這兩人屬相就不配。”

鄧嵐一愣,“怎麼?”

“你妹妹丙子年出生,那就是相鼠的,而你這妹夫是庚午年,是相馬的,相鼠人忌配相馬。”

衛綿啜了一口茶水,之後緩緩道,“不成富家,災害並至,或不能建家立業,或恐壽不永,凶煞重重,甚至骨肉分離,破敗家。”

無需解釋,只從字面的意思就知道意思,鄧嵐想到鄧茜對這門婚事的在意程度,有些不確定道,“大師再、再給看看八字呢?或者面相?有沒有化解的辦法?”

說著,鄧嵐還從手機裡將兩人的照片調了出來,那是一張合影,應該是在某個景點拍的,兩人都戴著口罩。

只露出眉眼也夠她看了。

鄧嵐目不轉睛的盯著衛綿,卻從她臉上看不出絲毫異常來。

衛綿的視線落在兩人的八字上,片刻後,她才輕嘆口氣,抬頭看鄧嵐,“你妹妹八字帶凶,是短命之相,結婚後不出五年必死,而且是死在她丈夫手中。”

“至於你這個妹夫,眉骨凸出、眼眉間距小、雖然戴著口罩,卻能看出顴骨凸出的厲害,這是殺人犯的典型面相,而且他疑心重,有暴力傾向,婚後會經常打罵你妹妹,這點在現在應該就露出端倪了。”

鄧嵐忍不住捂住嘴,滿臉驚恐,“這、這怎麼可能?”

衛綿垂眸不語,世間之事沒什麼不可能的,鄧茜也是個愛慕虛榮的,既然婚前對方的性格已經暴露出來,正常人肯定會趕緊離開,及時止損,恨不得以後再沒瓜葛才好。

可也有那麼一些不正常的人,總是覺得男人都保證了再也不會動手,又或者得到物質上的補償就願意再給一次機會。

然後下次會變本加厲一點,給的補償更多一點,如此陷入一個死迴圈。

幾乎等於用被施暴來換取利益。

一次次的包容原諒就換來男人一次次的變本加厲,這種關係除非離開對方,否則一方死亡是必然的。

之前衛綿在公園就遇到過一個人,那人的女兒在國外也遇上了差不多的事,但那人跟鄧茜還不一樣。

人家是不願意但被迫遭遇家暴,而鄧茜是自願的,兩人的本質不同,衛綿言盡於此,並沒有過多幹預的意思。

關鍵是她已經預見了,即使鄧嵐出手干預,兩人的婚事可能會有些波折,但是到最後仍舊會結婚,後面的事情也肯定會發生,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等神思不屬的鄧嵐離開時,偏巧鄭家兄弟二人來了。

“大佬!”

鄭浩齜著一口大白牙朝衛綿笑得燦爛。

“裡面請,你們怎麼有空過來了?家裡的事忙完了?”

鄭浩不是第一次來小樓,他之前跟著鄭開元進去過一次,不過沒什麼機會到處看。

其實鄭浩早就對這個傳說中鬧鬼的院子好奇了,只是爺爺過來了一趟,之後面色難看的回了家,讓鄭家的其他小輩都不要靠近這裡。

鄭浩還算聽話,即使再好奇,老爺子不同意他也沒過來看。

衛綿讓他自已去溜達,帶著鄭恆去了客廳。

牛靜怡之前就見過鄭恆,直到對方也是幹這一行的,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端了些茶水上去。

普通茶水是給鄭恆的,花果茶則是給衛綿的。

衛綿看見以後,朝她比了個大拇指,這才開開心心的的端起了花果茶。

“呃,”鄭恆有點掌握不好對衛綿應該稱呼什麼。

如果稱呼道友吧,就跟自家父親一樣了,可要是稱呼大師,又過於生份了,總不能跟家裡那二傻子一樣稱呼大佬。

衛綿看出了他的為難,於是善解人意道,“我家,呃,老祖宗,和你家老祖宗拜的同一個師傅,咱們也算是師出同門,但輩分上有點差別,你得稱呼我一聲師叔。”

祖。

衛綿想了想,還是將最後一個字嚥了回去,免得嚇死對方。

“衛師叔。”

鄭恆沒有絲毫遲疑的喚了一聲,道門講究傳承,師叔甚至師叔祖年紀小都是很常見的,就有些人年紀不大但是輩分高。

衛綿這實力也沒必要騙他,當初自已生魂離體時,父親可是說她一眼就認出鎮魂玉了。

衛綿滿意的點頭,在身上摸了一圈都沒找到什麼給小輩的見面禮,不由有些赧然。

鄭恆見狀趕忙道,“師叔之前救我已經送了不少高階符籙,現在怎麼能讓您破費。”

衛綿擺手,“一碼歸一碼。”

如果當初她還在正陽宗,師兄成親生子,她看見小侄兒定然要送一份賀禮的,無分貴賤,只是作為長輩的一份心意而已。

衛綿想了想,丟下一句“你等著”,就匆匆上了樓,不大一會兒又噔噔噔跑下來,將一個錦盒遞了過去。

“這個給你——”

鄭恆正要伸雙手接過,忽聽一陣尖銳的叫聲傳來。

“啊——大佬,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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