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市中心的某棟高階公寓裡,身穿白色唐裝的中年男人,正守在一個青年床頭,看著床上那人毫無聲息的樣子,緊緊蹙著眉頭。

“大伯,”這時另一個和床上青年有幾分相似的男孩推門進來,“林伯父給您來電話了。”

中年男人趕忙接過手機按了接聽,“老林,怎麼樣了?”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麼,中年男人臉色又沉了幾分。

“我父親病重,最近都昏迷著,眼下能靠的也就是各位好友了,煩請繼續幫我留意著點,要是有訊息了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好好,我在這提前謝過了。”

掛了電話,他將電話扔到一邊,看著床上緊閉雙眼的兒子,心裡說不清怎樣的焦急難受,枉他給那麼多人看風水,捉鬼祛邪,事到關頭卻救不了自已的兒子。

甚至連他的魂魄去了哪裡都不知道,偏偏在這時候,家裡一慣的主心骨老爺子也病情加重昏迷不醒。

男孩也緊鎖著眉頭,看著床上昏迷的堂兄沉默不語。

十天前,有戶人家的老宅鬧鬼,託人求到了堂兄頭上,他看是隻百年道行的厲鬼,直接接下了單子。

因為相同的也捉過,堂兄也沒想著和家裡報備,獨自一人去了那家的老宅,卻不知道在那經歷了什麼。

那家人久久不見大師出來,天亮以後才敢進院子檢視,就看到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堂兄。

他們立即將人送到醫院,又通知了鄭家人,大伯過去一看,就說堂兄不是自然昏迷,而是被人施法招去了魂魄。

這種術法要是對普通人施展很容易,可堂兄自已就是天師,能對他施展招魂術的人肯定不簡單。

想到這兩個月魂魄忽然離體的已經出現五起了,伯父鄭開元絲毫不敢冒險,直接辦理了出院手續,這種情況醫院怎麼都不可能看得好。

所以鄭恆就被安排在了這棟無人知曉的公寓裡,伯父在周圍佈置上了陣法掩藏氣息,又將鄭家祖傳的鎮魂玉拿來,試圖穩住他的靈臺。

只是這陣法掩藏了鄭恆的氣息,也同樣讓他的魂魄感受不到本體,無法主動回來。

鄭開元這才發動自已的人脈請人幫著找鄭恆。

只要能找到他的魂魄並通知他們,鄭家願意欠對方一個人情。

要知道天師鄭家,那可是在清平市乃至國內都是響噹噹的風水世家,讓鄭家欠個人情的機會可不多,這比要一大筆錢划算多了。

所以不少人家的子弟都被派了出來,找尋鄭恆的生魂。

這些日子他們帶回了無數魂魄,卻都不是鄭恆。

但更讓鄭開元焦急的是,最近幾天鎮魂玉震動的頻率比之前高了不少,證明那設法招魂的人距離鄭恆的魂魄越來越近。

鄭恆是鄭浩的親大哥,這些年有他在前面頂著,鄭浩免於每天被長輩追著學習,畢竟家裡有一個能扛起門面的,其他的只要不太離譜就可以。

所以鄭浩和鄭恆的關係很好,即使兩人的性格南轅北轍,互相嫌棄卻有什麼好東西都想著對方。

看到鄭恆昏迷不醒,鄭浩和鄭開元一樣著急,接連許多天,他每天都一大早就拿著羅盤出去到處跑,盼著能遇上大哥的生魂,將人帶回來。

可是一次次抱著希望出去,一次次失望而歸。

鎮魂玉的異狀他也發現了,鄭浩是不愛學習不是傻,而且以前鄭大師經常將這個小孫子帶在身邊,他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所以這幾天鄭浩的精神都是緊繃的。

往日裡嘻嘻哈哈的少年人也變得嚴肅了幾分。

圈子裡很多人都知道鄭家出事了,鄭浩的朋友多,大家也願意幫著一起找,但他們有些不是這行當的人,即使遇上了也看不見。

這天也是有個染著一頭紅毛的小子,隨口說了句能不能找個更厲害的大師,最好能將鄭恆的位置算出來。

鄭浩才彷彿忽然驚醒,趕忙從手機裡找出衛綿的微信,給她發了資訊。

上次兩人見那一面,他就對衛綿的印象極為深刻,後續也曾關注過肖志明公司的情況,經過衛綿的調理,果然沒出三天,他公司就開始聚財,現在的生意比沒搬家之前還好。

衛綿怕是不知道,她已經在那個圈子出名了,只是肖志明不像周建民那樣,沒有點好處他怎麼都不肯將衛綿的聯絡方式給出去。

之所以現在沒人上門找她,只是因為沒弄到聯絡方式。

他回來後將當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和鄭老爺子說了一遍,提起衛綿不用羅盤就能四獸定位的本事,鄭浩雙眼放光。

對方明明是個跟他年紀差不多的小姑娘,實力卻似乎不遜於他爺爺,讓鄭浩十分佩服。

鄭老爺子也讚歎不已,直說長江後浪推前浪。

而且從衛綿佈置風水的手段上能看出來,她心性良善,因為普通風水師求財,為了更快看到效果,自然是儘量讓主家滿意,甚至一些心黑的還會使用非常手段。

衛綿的方式更遵天和,受到的業果也更小,這樣的人修煉起來速度比旁人快,當時鄭大師沒說的是,希望鄭浩能保持和衛綿的良好關係。

風水師對自已壽元將近都是有感覺的,鄭老爺子知道自已快不行了,但他總覺得家中小輩還未成長起來,想給他們找個有能力的人照顧一二。

只是還沒等他去見衛綿,人就倒下了。

鄭浩按照衛綿提供的地址找去,剛一進茶樓立即有個穿著旗袍的服務員迎上來,詢問他是不是鄭先生,將人領到了衛綿所在的包廂裡。

鄭浩一進屋,衛綿就挑了挑眉。

不過是兩月未見,這人穩重了不少,沒了之前跳脫的樣子,只一開口,這種穩重就沒了。

“大佬,你可一定要幫幫我,我大哥已經昏迷十多天了!只要能將我大哥的魂魄找回來,我肯定當牛做馬報答你!”

鄭浩這段時間真的是盡力了,他術法本來就一般,但大哥躺在那裡他必須做點什麼,這才每天出門去找,將大哥喜歡去的地方都走了個遍,仍舊沒找到。

“別叫大佬,我叫衛綿,你可以稱呼我的名字,先跟我說說怎麼回事吧。”

衛綿剛考完試,正好有時間,而且鄭浩她看著比較順眼,不介意幫一幫。

鄭浩一聽衛綿問起,趕忙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遍,還有這些天家裡做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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