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王董掛心了,我爺爺情況略有好轉,只是醫生建議他靜養,好在這麼多年我父親也早就得了老爺子的親傳,他老人家在後方坐鎮就好。”

別看鄭浩平時吊兒郎當的,一旦認真起來卻很像那麼回事。

“小鄭大師說的是,那不知令尊可否有時間,能抽空幫我看看?”王東盛眼睛一亮,趕忙接話道。

他這幾天正巧為這事煩惱呢,原本都是找鄭大師看的,一直也都好好的,可最近到了招標會的關鍵時刻,正要找人卻聽說鄭大師病倒了,看情況還挺嚴重。

鄭家雖說會看風水的人不少,可王東盛這人疑心重,並不願意相信以前從未合作過的大師,萬一能力不過關,有點什麼隱藏的問題沒看出來,到頭來吃虧的還是他。

他一時沒辦法,聽人說三清觀的觀主在這方面造詣很深,就想著過來請人。

可謝觀主不是他想請就能請的,得提前預約,而且謝觀主並不願意接風水的單子,他更擅長的是驅鬼。

但是預約的人數,現在已經排到一個月後了。

他那投標會三天後就要舉辦,一個月黃花菜都要涼了。

正想著是不是要找幾個外地的朋友幫著介紹些有能力的大師呢,就在停車場遇見了鄭大師的孫子,誰能說這不是兩人的緣分呢!

不過是看風水而已,並沒多少難度,鄭浩十分痛快的替父親應下,和王東盛互相留了聯絡電話,這才分開。

而這一幕都被在車裡坐著的鄧建中看在眼裡,打從他來到清平市沒多久,就和本市實力相當的企業家見過面了,那個和鄭浩打招呼的胖男人,他更是認識。

堂堂東盛國際的總經理,居然對個學生如此熱情,這裡沒有貓膩都怪了,還有他一開始的稱呼,小鄭大師?

“他剛剛稱呼的是‘小鄭大師’?我沒聽錯吧?你這同學什麼情況,怎麼還成大師了?”

鄧建中招呼司機發動車子,之後轉頭朝著鄧鈞說道。

鄧鈞搖了搖頭,“他什麼情況我不知道,但他旁邊那個姑娘,我倒是見過一面。”

之後鄧鈞將自已之前在天橋下遇見衛綿的經歷講了一遍,沒有絲毫隱瞞和誇大。

“可能只是巧合。”

鄧建中嘴上這麼說著,可他到底還是心裡存了事,打算回去就讓人查查。

鄧鈞想起今天留過衛綿的手機號,就準備拿出手機看看能不能加上對方微信,卻沒想到手在衣兜摸了個空。

他以為記錯了,又摸了另外幾個口袋,錢包和手機不見了,而放錢包的衣服上還有道口子,這肯定是在大殿裡趁著人多擁擠,被小偷得了手。

鄧鈞忽然想起衛綿說的那句話,“你今天沒那財運不說,還要破財”,他現在居然都應驗了?

——

鄭浩見衛綿是第一次來紅葉山,就打算領著衛綿往另一個山頭的寺廟裡去一趟,他呲著大白牙剛一轉身,衛綿的視線就落在他臉上不動了。

“怎麼了大佬?咱們吃點飯再過去怎麼樣?”

衛綿仔細看了兩眼,她搖搖頭,“恐怕你得儘快回市區了。”

“怎麼了?”

衛綿看著他臉上揮之不去的喪氣,不由直言,“你爺爺怕是要不行了。”

“怎麼可能,我走時候去看過,他當時還吃了一整碗的粥——”

說到這鄭浩也明白了,定然是老爺子迴光返照,只是他學藝不精沒看出來。

其實這點不能怪鄭浩,卦不算親人,鄭老爺子本就和他關係親近,自然有關於他的一切鄭浩都看不出來。

兩人驅車回了市裡,衛綿並未跟著去醫院,這是人家告別的時候,她個外人就不過去了。

王東盛聽說鄭大師的死訊也很意外,之前大師的身體看著還算硬朗,不過才一年時間,居然就不行了。

他唏噓了幾句又開始擔心自已,眼下鄭家辦喪事,定然沒時間幫他看風水的,要競拍哪塊地皮這件事,難不成都要靠自已了?

可買任何一塊地皮都不是個小數目,如果因為自已的決策導致以後樓盤在開發的過程中出事,甚至房子蓋好了卻賣不出去,那他還不得悔得腸子都青了。

王東盛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問問。

於是他換了身黑色的衣服,又準備了喪儀,誠意足足的往鄭家去了。

鄭大師是道門中人,辦喪事按照道門的規矩來,卻也比時下很多道士簡略些。

有些德高望重的道士去世後,會停靈四十九日,而正陽宗一直以來的規矩都是停靈九日,鄭家算是正陽宗後人,自然沿用這個規矩。

這期間鄭開元請了三清觀的道士誦經,之後還要每七天做一場法事,直做到五七。

鄭大師是國內知名的風水大師,很多人都認識他,前來參加法事的道門中人也有很多,以及那些之前請鄭大師幫忙過的人紛紛過來弔唁。

王東盛心急如焚,可看著莊嚴肅穆的法事愣是一個字都不敢說,這時候他要是敢拉著鄭家人去給自已看風水,那就是純純的找死。

然而這次的地皮招標對他來說十分重要,容不得任何閃失,他看這次來參加法事的風水師那麼多,要是鄭家能給介紹個靠譜的也行啊!

王東盛在鄭家足足待了一上午,直到快中午時他才在通往洗手間的路上堵到鄭浩。

“小鄭大師——”

王東盛臉上掛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哀痛,雙手上前握著鄭浩的手,“我這也是突然聽說大師就這麼仙去了,您和家人可一定要節哀順變,千萬注意自已的身體!”

鄭浩最近聽多了這話早沒什麼感覺了。

他剛開始知道爺爺就要去世時還難受不捨,可他自已就是道門中人,知道去世的人不過是以另一種形態活在這世間,也就沒什麼感覺了。

更何況剛剛大哥跟他說,老爺子就坐在自已的棺材上,看著他們做法事呢,鄭浩心裡是一點悲痛都擠不出來了。

只不過這些事他又不能和外人說,該走的流程總是要走完的。

“真是多謝王總親自過來了,家裡這幾天忙著法事實在招待不周。”

兩人互相客氣了幾句,王東盛心下焦急,面上不由得帶了幾分,“按說實在不應該現在打攪,但我這邊確實著急,您看我之前跟您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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