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鈞驚疑不定的看著衛綿,很難相信對方僅僅憑藉面相就能看出這些。

到底是真的有能力,還是事先調查過,他雖然年輕卻也不傻。

鄧鈞今年二十二歲,還在讀大三,但是他打從十七歲就自已掙錢了。

那時候他透過玩遊戲賣裝備掙了第一桶金,後來做過一段時間的遊戲代練,再後來對遊戲開發有了興趣。

大學也選修了相關專業,大一時候成立了遊戲公司,又從學校挖了幾個學長過去。

之後鄧鈞的遊戲公司很是做出了幾個有名的遊戲軟體,他也因此賺了不少錢。

鄧鈞的父親是新上任的清平市市委書記,母親是兒科大夫,也跟著調到清平市來工作。

剛剛這小姑娘說的那些,無一不準。

衛綿再次開啟支付寶收款碼。

鄧鈞神色複雜,卻也是個說了算的,他非常痛快的再次轉了一千塊過去。

聽著那聲悅耳的“支付寶到賬一千元”,衛綿勾了勾唇角。

她看向鄧鈞的財帛宮,十分好心的說道,“你今天有點小財運,路過彩票站時不妨買一張。”

鄧鈞愣住了,想要說莫不是這丫頭和昨天那個老騙子套路一樣?剛要說話卻見衛綿繼續去跟旁邊那個大嬸聊天了。

絲毫沒有再跟他要錢的意思。

鄧鈞訕訕,重新戴上頭盔,和摩托車上的另一個人一起離開了。

等摩托車的轟鳴聲聽不見了,賣鞋墊的大娘才敢放開呼吸。

“小姑娘,剛剛你說的都是忽悠他的吧?你也不怕他回來找你,昨天那幾個人打白大師時,這人就在一邊看著!”

衛綿從剛剛大娘的神態上就猜出來了,她聞言毫不在意的勾唇笑了,“要是不準,自然不怕人家打上門來。”

大娘嘖嘖兩聲,表面沒說什麼心裡卻是一點不信的,她在這和白大師一起擺攤多少年了,見多了坑蒙拐騙的事,有時候蒙對了人家就讚歎一聲真準。

可大多數時候白大師都是說些模稜兩可的話,至於具體是什麼意思,就得算卦人自已理解去了。

用白大師的話說,人都願意朝著自已想的那方面理解,就會覺得他算得特別準。

所以啊,大娘一點都不相信算命,那都是看臉色騙人的。

衛綿也不解釋,她算得準不準,自然有當事人自已知曉。

鄧鈞玩了一下午,臨近八點才回家。

他騎車到小區門口時,正巧看到街邊有一家彩票站,想到今天那小姑娘的話,鄧鈞緩緩停下車。

“算了,看在她那些事算得還準的份上,相信她一回。”

鄧鈞停好車,拎著摩托車帽子進了彩票站。

那彩票站的老闆問他要打哪組號碼,鄧鈞一時也想不到,就說了聲隨便!

“那就機選!”老闆見多了這樣的人。

鄧鈞本來只打算買一個號碼,可手機正巧沒電了,不能掃碼,而口袋裡面額最小的紙幣就是二十元的,彩票站又剛好沒有零錢。

鄧鈞乾脆選了四個號碼,其中有兩個為單倍投注,剩餘兩個為單式投注,一共正好二十元錢。

鄧鈞隨手將彩票紙塞進了衣服口袋裡,他出彩票站時還覺得自已怕是有病,居然因為那小姑娘隨口幾句話就來買這勞什子彩票。

其實他對這東西的規則都不懂,算了,買都買了。

————

晚上九點,林子航坐在賓館房間的沙發上,看著對面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的好兄弟。

“我說,你都回來這麼長時間了還沒回家,一直住在賓館的?”

林子航一直以為好兄弟住在家裡,卻沒想到他是住在賓館的,早知道這樣他就讓人去自已家住了。

曲博文神色不變,“我傢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回去住大家都不高興,還不如暫時住在賓館裡。”

“那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曲博文抿唇沒說話,其實他也沒打算一直住在賓館,只是半個多月前自已身上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也沒了找房子的心情。

況且住在賓館包月也有優惠,還有服務員幫著清理房間,他住得挺自在。

“大師說的你想過沒有,誰有可能拿了你的生辰八字去配冥婚?”

林子航這麼說著,心裡已經將某人列為頭等懷疑物件。

不知道想到什麼,曲博文臉色難看了一瞬,很快恢復如常,“不管是誰,想要弄死我可沒那麼容易!”

要說生辰八字這種東西,除了家人也沒誰能知道的。

曲家情況複雜,曲博文不願意回去也是正常的。

“你要不要打電話問問曲叔?”

林子航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無聲安慰。

提到父親,曲博文眼睫顫了顫,垂眸看著地上不說話。

他是家裡的老大,按說父母的第一個孩子,應該會得到更多喜歡。

可惜這句話說的是原配父母。

曲家不是,曲博文的母親在他七歲時車禍去世,之後沒多久曲父就娶了同單位的包雲萍。

這女人進門不出半年,曲博文的弟弟曲博遠就出生了,包雲萍也算在曲家徹底站穩腳跟。

往前推算一番,也就是說他母親還活著時,父親就和包雲萍搞在一起了。

曲博文那時候才七歲,自然沒有這些心眼子,只沉浸在失去媽媽的悲傷中,再說他那時候也不瞭解懷孕需要幾個月。

還是後來聽姑姑們閒聊才知道的。

但那時候包雲萍已經成了他後媽,且生了一個兒子地位穩固,他成了在後媽手下討生活的小可憐。

在人前包雲萍還會做做樣子,背地裡經常對著曲博文冷嘲熱諷,後來連這些都省了,直接冷暴力。

至於曲父,曲博文一直覺得父親對他的態度很微妙,曲母去世後這種感覺更明顯。

但他那時候畢竟還小,只當是父親娶了新媳婦的關係。

等到包雲萍生的兒子曲博遠出生後,他就十分肯定這不是自已的錯覺了。

因為對待兩個兒子,曲父表現出了截然不同的態度。

但當時的曲博文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他知道這個問題不能去問父親,從大人們的隻言片語裡領悟到,原來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

曲博文漸漸變得沉默寡言,曲父也絲毫不關心。

等上了高中,曲博文主動選擇住宿舍,除了寒暑假很少回家。

跟家裡人的接觸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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