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到二樓,衛綿就察覺到了陰煞氣。

她順著氣息傳來的方向走去,徑直停在東邊第二個房間門口。

在衛綿眼中,陰煞氣如同化為實質,絲絲縷縷從門四周飄出。

那陰煞氣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縷縷微弱的金光。

她轉頭看向錢麗,“這個房間是你的臥室?”

錢麗神色複雜的點頭。

她都沒給指路,這小姑娘就能直接找到她房間。

衛綿看著溢位的煞氣皺眉,錢麗身上的陰煞氣如此濃郁,可見是長時間和那東西接觸才沾染上的。

但按照兩人說的,那東西已經放這半個月了,錢麗雖然精神有些不濟,卻未因此喪命。

衛綿看到那絲絲金光,估計她房間還有什麼東西,替她抵擋了一部分。

衛綿將錢麗往後撥了撥,順手掏出個護身符塞進她口袋裡,“站在這別進去。”

她這些天在風水街晃悠也是做足了準備的,生怕遇見閤眼緣的法器卻收服不了。

所以身上各種符紙都帶了不少。

錢麗將鄭大師的平安符拿在手裡,即使知道這東西頂不了多大用,她仍舊死死的將符紙攥在手裡。

不一會兒她就感覺到拿著平安符的手心發燙。

錢麗低頭看去,只見邊緣已經黑了的平安符,在她靠近房間後,黑的地方越來越多——

衛綿開啟房門,順著陰煞氣的來源看過去,在看到那擺件的瞬間,渾身一震。

是玉骨扇!

玉骨扇,顧名思義就是用骨頭所制的扇子。

只是做這扇子的骨頭十分特殊,是用千年前一位臭名昭著的邪修腿骨製成的。

邪修腿骨蘊含的陰煞氣太過龐大,因此製成扇後成了一把極具攻擊力的法器。

按說滿是陰煞氣的玉骨扇應該無差別攻擊,但千年來它一直在正陽宗宗主手裡,幹多了除魔衛道的活,反倒讓它有了不少功德。

這也就是陰煞氣裡夾雜著金光的原因。

兩種氣息在同一把扇子上,矛盾又和諧。

衛綿曾經問過師傅,邪修的骨頭繼承了主人的意志,應該並不願意臣服於殺死他的人。

為什麼這把玉骨扇從來沒有反抗的心思?而且歷任宗主也願意放心用,這很奇怪。

他記得當時師父嘆息了一聲,面色複雜的摸了摸扇子,只說腿骨的主人和制扇人的關係並不像世人想象的那樣不共戴天。

還說有些邪修並不是天生就是邪修。

衛綿當時還小,並不懂師傅的意思,只是覺得那把扇子非常好看。

還曾經數次將其偷出來把玩。

衛綿小時候還給扇子起了名字叫小骨。

年幼的衛綿每次和小骨說話,小骨都會嗡嗡的回應她!

但她曾經觀察過,小骨對待師兄們都不會這樣。

玉骨扇是人骨所制,所以通體灰白色。

經過千年間陰煞氣、靈氣等氣的沖刷,它漸漸沒了骨頭的慘白。

而是彷彿瑩瑩玉石般,清透溫潤。

讓人一看便覺得手感極佳!

只是不知道明明應該在宗門好好傳下去的玉骨扇,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難不成這些年過去,正陽宗已經沒人了嗎?

普通人即使和玉骨扇待在一起,它上面有功德金光在,自身煞氣不會對人造成影響。

感受到衛綿的氣息,那扇子忽然震動起來。

只是震動了幾下,並沒有其餘動作。

衛綿皺眉,像玉骨扇這樣級別的法器,幾乎已經算得上靈器了。

前世它就已經會飛了,沒得說數千年後的現在卻不會動了。

玉骨扇的煞氣很重,陰氣沉沉,衛綿用天眼看去可以看到它的表面上包裹著一層黑氣。

只是這個包裹的位置,怎麼一直延伸到下面的底座了?

她正仔細觀察著,那底座忽然動了!

哐噹一聲,底座砸破玻璃直直朝著衛綿撞過來,衛綿當下一個閃身避了過去。

也是這瞬間她看明白了,玉骨扇上煞氣雖然很重,可遠遠不及它下面那個支撐的底座。

那東西不知道是用什麼製成的,身上的煞氣幾乎凝為實質。

衛綿一把將玉骨扇抓在手裡,當下朝著那底座追去。

底座煞氣沉,可玉骨扇也不是吃素的,扇子在她手上更是如魚得水。

玉骨扇在地下數千年,冷不丁被人挖了出來,重見天日沒多久就被和這底座放在了一起。

沒人控制,玉骨扇實力大打折扣,所以這段時間和底座的鬥爭中一直處於下風,早就不爽了。

在衛綿的指示下,玉骨扇法力大開,和底座正面對抗。

衛綿也感受到了玉骨扇的戰意,當即雙手掐訣念動咒語,同時,掏出準備好的符紙,全部飛向那底座。

瞬間,所有符紙竟圍著底座轉起了圈,那圈越來越小,很快將底座緊緊困住。

而且這些符紙讓玉骨扇的實力越來越強,牢牢將底座壓制住。

衛綿見狀,念動咒語的速度越來越快,眼看底座就要被玉骨扇打落在地。

忽然,那底座渾身一震,一縷黑煙從中飛出來,衛綿這才收回手,聲音冰冷,“你終於捨得出來了!”

原來,是有一個光頭男鬼寄居在底座裡。

男鬼光著上半身,露出繪滿了詭異圖騰的上半身,他面色難看聲音冷森。

“小丫頭,你師父沒教你不要多管閒事嗎?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衛綿冷哼。

“我師父教了什麼,一會兒我讓你領教領教。”

“小兒狂妄!”

光頭男輕叱一聲,忽然身子一閃,陡然鑽向錢麗的身體。

錢麗渾身一軟,還沒等倒地呢又站了起來。

隨即面容邪獰,嘴唇微抿,動作姿態都像極了剛剛那光頭男。

她忽然伸出大掌在胸前用力揉了揉,嘴角勾起個挑釁的笑容,在衛綿的視線中將胸前的衣服整個敞開,露出白皙的高聳來。

衛綿:“!”

真賤吶!

她不管在那用錢麗身體搔首弄姿的光頭鬼,將剛剛掉落在地上的底座撿了起來。

這是塊不知道什麼材質的東西,黑漆漆的,像木又像鐵,拿在手裡沉甸甸的。

看樣子光頭鬼在這東西里待了不少年,這上面已經沾染了他的氣息,衛綿想起剛剛放在錢麗口袋裡的護身符眯了眯眼。

她朝後招了招手,玉骨扇十分有默契的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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