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生在徹底麻醉前,看了一眼旁邊手術床上的年輕女孩,嘴角緩緩勾起個滿意的笑容。

很快,他就會重新擁有一顆健全又年輕的心臟了,他那些沒做完的事都可以一一完成。

至於這個女孩子,周長生早就找人查過她的資料,不過就是一名小小的編輯而已。

這樣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即使活到七老八十也不會有什麼成就,只是為了一點點錢浪費時間。

一顆健全的心臟在她的身體裡完全是浪費,還不如自已讓它發揮更大的價值。

很快了,等他再次醒來時,這顆心臟就是他的了。

哦不止心臟,還有肝、腎。

真是可惜,要不是一次不能把所有器官都換了,他真是恨不得把肚子裡那些東西都換個遍。

唯獨這顆睿智的大腦是他自已的就可以了。

好不容易找到如此和自已契合的年輕人,其他的都浪費了。

可jons說,怕移植太多引起他身體的排異反應,還是先把比較關鍵的幾樣移植了。

等他醒來,可以給這女孩家裡人錢,他有的是錢,就當是他花錢買的。

想到幾年前買的那顆心臟只花了兩千萬,那這次買了三樣,腎便宜些,一共給五千萬好了。

就不信那些人看到這麼多錢還能鬧得起來,鬧大了又能怎麼樣,以他的實力,不信有哪家媒體敢曝光的。

腦海裡各種想法一晃而過,很快歸於平靜,麻醉藥效上來了。

戴著口罩的白大褂動作十分麻利,在確定病人已經成功被麻醉後正式開始手術。

八個小時後,周長生頭上戴著呼吸機,直接被推進了特護病房。

而另一邊的王靜白,已經在手術結束後停止了呼吸,這時直接被蓋上白布,往醫院外面推去。

為了免除後患,這具屍體今天就要被火化。

她的年紀,將永遠停在二十八歲。

半個月後,周長生一臉意氣風發的出現在新聞媒體上,大手一揮,又捐贈了二十所希望小學。

各家的記者瘋狂拍照,都覺得周長生是個良心商人,周氏集團聲譽更上一層樓。

與此同時遠在清平的王老頭忽然收到了一筆鉅款。

金額高達五千萬。

對方只說是王靜白的朋友,受她所託,把錢轉交給王老頭,不等對方拒絕就帶人離開了。

王老頭怔怔看著地上堆成小山的錢,也不知道怎麼就忽然想到了女兒那稀有的血型。

他木呆呆的站了半晌,知道女兒再也回不來了,頓時撕心裂肺的哭起來。

哭完之後王老頭並沒一蹶不振,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好端端喪了命,他總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要知道兇手是誰。

看這麼大一筆錢,那對方定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接下來這條要調查的路恐怕會無比艱辛。

可再艱辛他也要查,王老頭想著,他總不能讓女兒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這一調查就是五年。

有錢人那麼多,能耐拿得起五千萬的也很多,可王老頭只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想要調查富豪的私密資訊幾乎是不可能的,但他還是不肯放棄。

好在他手裡的錢足夠多,五年時間,五千萬被他花了個乾淨,甚至家裡的房子也變賣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順著蛛絲馬跡找到了幕後之人,就是那個在港城富豪榜上的周姓富商。

在他查到這些資訊的當天晚上,王老頭和他妻子租住的房子忽然闖進了一夥亡命之徒。

他們在索要錢財無果後,把老兩口綁起來,連捅數刀,直到確定兩人嚥氣了才離開。

王老頭在意識消失的最後一秒,清晰的聽到那亡命之徒打電話。

“周先生,已經全都搞定,保證他們不會活過今天晚上。”

聽到這話的王老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想起活潑可愛的女兒,眼角緩緩流下渾濁的淚。

他大睜著眼睛,死死看著房門的方向,直到停止呼吸。

衛綿收回天眼,臉上的神色是梁昊然從未見過的冷冽,他看一眼只覺得馬上要被凍住了。

就連他都這樣,何況另外兩位老頭了。

王老頭莫名有些發慌,他結巴道,“要、要是、要是不方便,也、也可以不算的。”

衛綿聽到他說話,這才收斂了渾身的氣勢,隨口道,“可以算,你閨女是不是叫王靜白?今年二十八歲,是個編輯?”

王老頭當即眉開眼笑,“小姑娘你可真厲害,我還沒說呢你就知道了!”

衛綿想到小老頭臨死前還在惦記自已的女兒,不由得放輕了聲音。

“你女兒的姻緣先不用說,她最近有一難關,只要過去了,以後必定順遂一生。”

說完,她就看到王老頭臉上浮現出焦急,於是從口袋中拿出黃紙和硃砂。

“你把她生辰八字報一下,我畫一張專門給她的符咒,關鍵時候能保她一命。”

王老頭一聽,趕忙把女兒的出生年月和時辰報了出來,衛綿自動轉換成生辰八字。

她手指動了動,簡單掐算了一番,王靜白的一生就基本瞭解了。

這姑娘從小語文成績就好,在她高中時代就開始掙稿費,後來大學時更是靠著寫文掙夠了自已的生活費。

等她大學畢業乾脆往這方面發展了,但因為不喜歡長期待在家中的生活方式,她乾脆應聘了網站編輯。

閒暇時就寫寫文。

從她的生辰八字上看,她在二十八歲這年有一道坎,如果能過去以後順遂無比,要是過不去就到此為止了。

但想要過去就沒那麼容易了,可她幸運就幸運在遇上了衛綿。

掐算完,衛綿垂眸繪製了一張符咒,她動作行雲流水,筆下那些符號和紋路都是普通人看不懂的東西。

王老頭和徐老頭一直注視著衛綿的動作,兩人只覺得筆尖揮灑間,像是有金色的符文出現在紙張上。

可等他們定睛看去,卻又什麼都看不見了。

就好像剛剛都是自已的錯覺一樣。

等符文幹了,衛綿三兩下將黃紙折成了三角形,白皙纖細的手指夾著符紙遞了過來。

王老頭看著那張疊成三角形的符咒不知道接還是不接。

這玩意,一看就挺貴的,然而他今天沒帶錢。

衛綿看出他的遲疑,安慰道,“放心,過不了這個坎不收錢的,先拿著就行。”

王老頭一聽,這才不好意思的笑起來,他動作飛快的把符咒揣在口袋裡,“那我就先替靜白謝謝你了。”

衛綿微微一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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