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綿原本想好好和對方談談,看看這人到底是因為什麼非得盯上了沈菲,而且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

可眼下被她吵鬧的只覺得心煩,半點談的想法都沒有了。

她快速伸手掐了個訣,那團陰氣就忽然停住不動了。

而這時候的趙曉梅忽然發現,她失去了對那些陰氣的控制,距離遠的只有感覺,但身邊的她能直接看到,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消失。

頓時怒火翻騰。

隨著她可控制的陰氣逐漸減少,律所裡的燈光恢復正常,趙曉梅的身影在那一團陰氣中慢慢顯露出來。

她此時身上還穿著死時的衣服,一件灰撲撲的外套,看起來蒼老又憔悴。

趙曉梅倒豎著眉毛,瞪大的雙眸死死盯著衛綿,眼神裡滿是惡意。

“你是誰,那符紙是不是你搞的鬼?”

趙曉梅在真誠律所幹了六年,這裡的人她全都認識,絕對沒有這樣一張臉。

衛綿哼了一聲,“不用你管我是誰,都已經死了,不想著趕緊去投胎,反而來這裡害人!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合理的原因來,可別怪我讓你有來無回。”

“就憑你?”

趙曉梅看著衛綿的臉蛋不說話,不過是個丫頭片子,手裡有個符紙就以為自已行了,可真是太天真了!

這麼想著,她手上凝聚了一團陰氣,朝著衛綿打了過來。

衛綿眼睛一亮,好久沒遇上肯主動攻擊她的鬼了!她決定好好玩玩,於是也學著她的樣子,凝聚了一條陰氣鞭,朝著趙曉梅抽了過去。

這一下衛綿自覺沒用多大力氣,但真打在鬼身上卻如同被巨力抽過一樣,只覺得一鞭子下來,整個魂魄都有了潰散的跡象。

“啊!”

趙曉梅尖叫出聲,看衛綿的眼神立即變了,再沒了想跟她比劃一番的想法。

衛綿有點可惜,但眼下還是正事更重要,於是把鞭子收回掌中。

“現在能說了嗎?”

趙曉梅哆哆嗦嗦,都有點結巴了。

“能、能了!”

衛綿開啟門,讓她進了辦公室,沈菲此時臉色發白的站在距離門口最遠的窗邊。

她看到衛綿開門進來,這才鬆了口氣,卻沒想到緊跟在她身後,居然還有一團灰濛濛的人形東西也跟著進來了。

沈菲想要尖叫出聲,然後她就發現,在極端的恐懼下,人是發不出聲音的,就如同她現在這樣。

衛綿很快察覺到沈菲的異常,看來這姑娘最近火氣真是低到一定程度了,她還沒施法呢,就能看到鬼影了。

為了讓她更清晰一些,衛綿扔了張顯形符過去,趙曉梅的身影漸漸顯露出來。

見到這一幕的沈菲,情不自禁朝衛綿靠近了兩步,這才按捺住了心裡的害怕。

“趙曉梅?”

趙曉梅看到完好無損的沈菲,立即沒了剛剛的老實樣,變得張牙舞爪起來,眼中滿是恨意。

“你還有臉叫我的名字?都是你把我害死的!”

沈菲滿臉驚訝,“……我害死你?”

“就是你!”

趙曉梅想想自已被沈菲坑死就恨得直咬牙,要不是她,自已肯定還好好活著呢,可現在全都完了,那些原本屬於自已的東西都不屬於她了!

她的老公,她的孩子,她的啤酒屋——

“要不是你天天在我耳邊說什麼女人要反抗,我怎麼可能和阿城唱反調?”

“還有王燕,你們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看我家過得太好了,天天攛掇我和阿城鬧,偏偏我是個傻的,竟然就信了你們的話!”

“要不是你們,阿城肯定像原來對我一樣好,他每天都那麼忙了,哪有時間像普通男人那樣面面俱到?”

“他把錢全都放到我婆婆手裡,也只是怕我會亂花,根本不是把我當外人!更不是想要防著我,意圖讓我淨身出戶,你們太小人之心了!”

“如果不是你們天天給我洗腦,我也不至於為了一點事就和阿城鬧起來,更不會因為冥頑不靈被他教訓!”

“等我們攢夠了錢,給兒子買一套大房子,以後就可以舒舒服服生活在一起了,我們的生活,是你們這種人完全不懂的!你們天天只會站著說話不腰疼,不知道我們養孩子的辛苦!”

衛綿在趙曉梅說個不停時開啟天眼看了一遍,看這個女人如同沈菲說的那樣,每天像個老黃牛一樣任勞任怨。

幾年前趙曉梅家還沒開啤酒屋時,她丈夫每個月的工資只有一千八,倒是工作相對清閒,但這樣的工資在清平想要生活下去,簡直是痴人說夢。

家裡的開銷全都是趙曉梅承擔的,每個月工資進入銀行卡後就要第一時間給丈夫轉過去,自已只能留五百塊零花。

就這五百塊,她丈夫也要查她的花錢流水,稍有對不上賬的時候就要大發脾氣。

衛綿在天眼中看到,趙曉梅的丈夫身高將近一米九,體重更是有二百多斤,每次拎起來她如同拎著個小雞子一樣。

這男人至少打過她兩次,但每次過後都會認錯,買東西賠禮道歉。

之後趙曉梅就會原諒他,兩人相安無事過幾年。

趙曉梅的丈夫阿城曾經學過廚師,等他開了啤酒屋後一下子忙了起來,每天掙到的錢多了,就看不上趙曉梅那點工資了,同意讓她自已保管。

但是店鋪的所有收入她一分都不能動,美其名曰留著給孩子以後買房子用。

於是養兒子的錢趙曉梅負責,給丈夫買名牌衣服的錢趙曉梅負責,而住在他們樓上的婆婆所有生活用品,也都要她來負責。

她掙不到那麼多錢,只能從自已身上努力節省,她僅僅每天早上塗抹護膚品,晚上是從來不抹的,因為覺得不出去見人抹了也浪費。

趙曉梅只是覺得這樣過有些不開心,但具體哪裡不開心她又說不出來。

好像每一件事都對,又好像都不對。

反倒是衛綿這個局外人看出來了,她丈夫每次都在趙曉梅能承受的邊緣試探,如果她能接受,那下次就會更過分一點,如果她不能接受,那就稍稍退回一點。

等過一段時間再次試探,一次次的退步換來的不是相敬如賓,而是對方的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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