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說腫瘤不算太大,可以考慮做保腎的手術,說起來也不復雜,就是把長了腫瘤的那個腎切掉。

這樣以後的生活就靠另外一個腎支撐。

醫生說手術的難度還可以,就連他們當地的醫院都可以做,要是不相信這邊,也可以去上級醫院。

只不過這個手術應該儘快做,如果不切除,惡性腫瘤仍舊有可能擴散,這個時間不能肯定,可能快也可能慢,快的話在很短時間內就要侵染他另外一個完好的腎,所以希望他儘快做決定。

王猛聽說自已得了惡性腫瘤,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他是家裡的頂樑柱,要是倒下了,媳婦根本沒法自已生活。

“那、做這個手術需要多少錢?”

王猛聲音乾澀,生怕聽到自已害怕的答案。

萬一天價手術費,他究竟是要活還是等死。

原本以為自已已經夠堅強的了,可真到這一天,有活著的機會,誰願意去死?

“嗯,加上前後的治療,差不多二十萬吧!這也只是大概。”

醫生估算了一下之前相似病人的繳費情況,斟酌著說道。

二十萬只是個參考值,實際上也並不會比這個數少。

聽說治療費需要二十萬,王猛提著的心稍微放了放。

他這些年都有好好上班,掙來的錢更是沒亂花,實在不行,可以賣掉房子的吧?

當初他結婚,老婆家要的彩禮多,再加上房子,父母留下的財產全都搭進去了也不夠,甚至還要背些貸款。

好在背的不多,三年就還清了,後面兩年基本就能攢下錢了。

如果需要二十萬來治病,存款不夠的情況下,可能要把房子先賣掉了,只是不知道妻子會不會同意。

王猛懷著忐忑的心回了家。

他把自已得病的訊息告訴了妻子,然而妻子根本不信。

直到她看見了檢查報告。

王猛妻子眉頭狠狠擰了起來,沒有半分遲疑的回道,“沒錢!”

說完,她直接把檢查報告扔在床上,出門搓麻將去了。

王猛站在地上,好半天才挪動了一下腿,他和妻子相處了好幾年,透過一些動作神態就能看出她的想法。

她不願意接受,也不願意拿錢給他治病。

王猛想著自已得了這麼嚴重的病,可能要到賣房子的地步,妻子找個這樣的丈夫實在是太過命苦。

但他能保證治好以後拼命幹活,早日把這二十萬掙回來。

甚至他都想著,妻子只是一時接受不了,才故意說了狠話。

王猛按照醫生告訴的,在網上預約了上級醫院的專家大夫,給出的結論和之前那個醫院一樣。

都是建議他切除一個腎,然後再繼續觀察,至於以後什麼樣誰也不能保證。

王猛確定檢查結果後順便預約大夫的手術日程,那腫瘤仍舊在不停生長,能儘快手術還是應該儘快。

他想到家裡油鹽不進的妻子,把時間約在了十天後。

十天時間,用來勸說妻子同意拿錢給他手術,應該足夠了……吧?

然而十天過去了,排到王猛手術的時間了,他仍舊沒有拿到錢。

妻子因為不同意,後面更是直接跑回了孃家。

王猛沒辦法,就把這件事和岳父母說了,兩人卻說女兒生來是個犟脾氣,他們也沒把握可以勸說成功。

明知道生的希望就在面前,可他卻因為沒錢而得不到。

王猛頭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絕望。

上一次這樣絕望,還是在父母過世時。

王猛不是沒想過王家那些親戚,可人家是親戚不假,沒道理你這邊有房有車,卻要找親戚借錢看病。

而且在他的成長過程中,親戚們已經幫很多了,沒道理一直讓人家幫忙。

家裡的房子是夫妻倆的名字,車是妻子的名字,無論想把哪個賣掉也不可能獨立完成。

他幾次三番找到岳父家去,後來甚至直接給妻子跪下了。

王猛想活,他爸媽拼命保下他,不是讓他年紀輕輕就死的,但凡有一絲希望,他都想試試。

他跪在妻子面前痛哭不止,連聲保證以後肯定會把這些錢掙回來,保證會讓她過上好日子。

王猛跪了整整兩天時間,一開始岳父母只是讓他那麼跪著,象徵性的勸說幾句,都是不痛不癢的。

然而妻子仍舊不答應。

見王猛一直不起來,老兩口乾脆不管了。

後來還是妻子的奶奶得知了這個訊息,小老太太從鄉下過來,撲通一聲跟王猛跪在一起,啪啪扇自已耳光。

“是我沒把孩子教育好,猛子,奶奶沒臉見你,都怪我啊!”

老太太聲淚俱下,直說是自已沒把孩子教育好,養出了黑心肝的兒子,更是養出了同樣黑心肝的孫女。

岳父母看到自已老孃都跪下這麼說了,才不得不來管這件事,逼著王猛妻子同意拿錢給他看病。

這時距離王猛的預約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

排號不等人,而且惡性腫瘤是一直不停變化的,只能重新檢查預約,檢查了以後發現,腫瘤有了擴散的跡象,需要儘快手術。

上級醫院需要預約,沒辦法,王猛的手術只能在當地做,好在腎臟摘除的也很順利。

之後還要積極配合放化療。

期間無數次王猛的妻子跳出來反對繼續治下去,都是她奶奶制止的,可以說要不是老太太,這手術王猛根本做不了。

經過三次化療放療後,王猛的病情終於控制住了,身體也有了好轉的跡象,和妻子和和美美的過起了日子。

衛綿收回天眼,看著面前不明所以的王家人,想到面前一八零的漢子為了二十萬跪在妻子面前,求她出錢救自已一命的樣子,總有那麼幾分唏噓。

衛綿看著王猛,神色認真。

“王先生,我建議你給自已買一份大病保險。”

既然命中註定有這樣一劫,她能幫忙的也就是讓他以後不至於連救命錢都沒有。

王猛不明所以,甚至王老頭和王老太太也不明白,然而王靜白立刻想到了。

她再次感激的朝衛綿道謝,帶著父母和堂哥走了。

四人上電梯時,王猛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因為他也想明白了。

大病保險,是說他生了什麼大病吧?

王老頭想明白了又好像沒明白,他問王靜白,“大師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王靜白緊皺著眉頭,“我覺得大師是說我哥要生什麼大病了,而且是沒錢治的那種。”

三人心裡同時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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