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白道士就看到衛綿在王子文肚子上比劃了幾下,食指和拇指微彎,做了個掐的動作,像是真的控制住了什麼東西一樣。

“拿根紅繩過來。”

白道士不知道紅繩在哪,於是看向王子文。

王子文還沉浸在剛剛的噁心中緩不過神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衛綿要紅繩,趕忙進屋將針線包拿了出來。

“大師,這樣的紅線行嗎?”

“可以!”衛綿接過紅線,扯了一根,然後將仍舊在王子文身上貼著的符咒拿了下來,折吧折吧掛在紅線上。

衛綿拿著這根紅線在她掐著那東西脖頸上饒了三圈。

再然後發生的事情讓白道士都覺得匪夷所思,因為那根紅線如同拴住了某些看不見的東西一樣在半空中停住。

而被拴住的那東西劇烈掙扎了一番,很快被紅繩上發出的金光壓制下去。

與此同時,臥室裡傳來“哐當”一聲東西掉落的聲音。

王子文看看衛綿,又看看白道士,家裡只有她和保姆,屋裡怎麼會忽然發出聲音?難不成還有誰在?

她不敢去,可不去不行。

王子文只能哆哆嗦嗦站起來,緊緊拽著白道士的胳膊,一起朝著臥室走去。

原本白道士見那東西被紅繩困住了,心裡已經不那麼害怕了,讓王子文這麼一弄,心又提了起來。

臥室的門虛掩著,兩人上前緩緩推開。

寬敞明亮的臥室中,除了靠牆的一大面衣櫃外,還有張寬大的床。

而這時床邊有隻娃娃形狀的玩偶正倒在地上。

玩偶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做得極為逼真,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兩人,看起來十分詭異。

面板蒼白,不見任何血色,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

娃娃身上穿著一條鮮紅的連衣裙,這種鮮豔的顏色與它蒼白的面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更覺得不尋常。

它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嘴角似乎微微上揚,這笑容不會讓人覺得可愛,只有滿滿的驚悚感。

兩人剛推開門就聞到臥室裡散發著一股腐臭味,白道士上前檢查過才知道,味道竟然是從娃娃身上散發出來的。

王子文看到娃娃的瞬間,瞳孔驟縮,不知想到什麼,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

“是這東西嗎?”

白道士一手緊緊捂著鼻子,另一手用兩個指甲蓋扯著娃娃的裙子,滿臉嫌棄的拿到了衛綿面前。

被紅繩拴著的怨靈看到自已原來的寄體被人找到,立刻劇烈掙扎起來。

但它掙扎了半天也脫不開紅繩的控制,最終只能滿臉怨毒的盯著衛綿,都是這個女人把它害成這樣的!

它馬上就要出生了,很快就能擁有自已的身體,可現在都被這個女人破壞了!

衛綿早已注意到了王子文的異常,她將視線轉過去,“這東西哪來的?”

王子文嘴唇顫了顫,沒說話。

衛綿蹙眉,不明白都這時候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她正要再問,就見王子文捂著臉嗚嗚哭起來,哭聲越來越大。

她埋頭哭了一會兒,這才將娃娃的來處緩緩道來。

原來這娃娃竟然是丈夫送給她的。

王子文的丈夫叫馬有德,因為是馬老太太的第三個兒子,很多人都叫他馬三。

說到這就不得不說說馬家的事了。

馬家上一代他們不清楚,到這一代時,馬老太太一共生了三個兒子,可惜馬大馬二都沒站住,唯獨剩下一個馬三。

馬三生下來的第二年,馬老爺子就得急病去了。

馬老太太和丈夫過了十幾年,一次都沒紅過臉,兩人感情極深,所以馬老爺子的去世對於馬老太太的打擊很大。

如果不是還有個小兒子要養,她怕是要陪老爺子去了。

之後馬家母子倆相依為命,為了防止找個後爹會對兒子不好,馬老太太就是過得再難,也從來沒想著找個男人,她寧願自已少吃點多幹點也要獨自將孩子養大。

二十多年過去了,馬三終於長大了,甚至還上了大學,找了份不錯的工作,後來更是在清平買了房。

馬老太太吃夠了窮困的苦,所以為了讓兒子的人生順遂些,就想讓他找個條件好的岳家藉藉力。

當時有條件不錯的姑娘想要說給他,但那小子怎麼都不同意,非要娶自已在大學搞的物件,這人就是王子文。

王子文家條件很一般,下面還有個弟弟,比她足足小了十六歲,兩人結婚時那小孩小學還沒畢業呢!

當初兩人結婚,王家光彩禮就要了三十萬。

如果彩禮王子文結婚時帶回來,馬老太太看她也不會那麼不順眼,就當是提前給兒子準備點家底了,怎麼給不是給。

可王家不是這樣,王家把三十萬全都留下了,一分錢都沒給王子文帶回來!

甚至結婚時的改口費,馬老太太給了一萬零一,寓意萬里挑一,可王家一點不嫌難看,只給了她兒子兩百塊錢,在婚禮的其餘地方更是將摳搜表現得淋漓盡致。

當時婚宴剛開始,王家那些親戚就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口袋,一盤盤菜往裡倒。

人家還沒吃呢,她家已經裝完了,讓馬老太太這個素來要臉面的人在那一刻丟盡了臉。

對王子文這個兒媳婦自然是橫挑鼻子豎挑眼,怎麼看都不舒服。

馬老太太就馬三這麼一個兒子,結婚後自然是要和兒子住在一起的,所以她看兒媳婦不順眼,兩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摩擦當然少不了。

馬老太太能獨自把兒子養大,她的性子就絕對不會軟了,於是她經常和兒子抱怨兒媳婦,每次都會被兒子勸慰一通拉倒了。

馬老太太心裡窩火卻沒辦法,而且這是她唯一的兒子了,是她老了以後的倚靠,他的話馬老太太不聽也得聽。

所以馬老太太每次和兒子抱怨,除了能讓自已更生氣外,什麼也得不到,後來她就懶得說了。

不過很快她就找到了個吐槽搭子。

馬老太太是他們家最小的孩子,上面還有好幾個哥哥姐姐,都對這個妹妹比較寵愛。

甭管馬老太太現在多大年紀了,她那些哥哥姐姐說什麼做什麼,總是下意識護著妹妹。

跟她關係最親近的就是她的二姐王老太太,王老太太的丈夫前些年去世了,之後她也搬來了清平,房子特意買在了這附近,沒事兒喜歡和馬老太太湊在一起說說話。

馬老太太也終於有了個可以肆無忌憚罵兒媳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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