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星洲被那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但仍舊硬撐著和她對視。

不知道是不是戴星洲的錯覺,他總覺得自已像是沒穿衣服站在這,一點隱私都沒有。

只一個照面,戴星洲就不敢小覷衛綿。

當下將原本要說的那些場面話都砍掉了,他也看出來了,這位大師並不是個喜歡說廢話的人,有些事情還是單刀直入的好。

“衛小姐你好,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戴星洲,本家是京市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戴家,目前我主要負責星洲傳媒,在一些電子產業中也有涉獵。”

戴星洲說起自已的家庭背景時,表面上看著和剛剛沒什麼差別,但衛綿仍舊感到了他言語間的優越感。

心裡不知怎麼的,就覺得挺可笑的。

從這人面相上看,他幼時絕對算不上富裕,也是成年以後生活才漸漸好了,再結合他的天倉和地庫等面相資訊,衛綿推測這人是出自大家族沒錯,但也只是旁支而已。

要知道在有些思想傳統的大家族中,嫡支和旁支獲得的資源完全不一樣,旁支都要仰仗嫡支生活,戴星洲就是出自這樣的旁支。

只不過這人有能力,漸漸嶄露頭角,也讓嫡支的人對他重視了幾分,安排在些不大不小的崗位任職。

如果能力確實不錯,對家裡還算忠誠,大家長才會酌情拿出來用。

衛綿笑了笑,“戴先生年輕有為。”

戴星洲似乎就等著衛綿說這句話呢,立即狀似謙虛的勾唇一笑。

“衛小姐謬讚了,都是大家族子弟的本分罷了。”

兩人寒暄完,戴星洲才說出過來的目的。

“聽聞衛小姐在卜卦一事上頗有見地,我今天來就是請你幫忙算算家中長輩的運勢。”

說著,他將準備好的資料遞到了衛綿面前。

衛綿並沒急著開啟,想著這人心胸狹窄,不如將醜話說在前頭。

“既然戴先生能找到這來,肯定和人打聽過我了,那你應該知道我這人不會說好聽的,卦象是什麼樣說出來就是什麼樣,要是接受不了,可以另請高明。”

戴星洲一聽,趕忙表態。

“我就相信衛小姐的這份坦誠,不像之前找的那些人,說話總是模稜兩可。”

衛綿點頭,將人引到會客室。

醜話都說完了,不妨算一算,送上門的錢不賺白不賺。

兩人落座後,牛靜怡很快送上茶水。

衛綿將剛剛戴星洲遞過來的資料開啟,上面有生辰八字以及近照,住宅和辦公室的平面圖和照片都有,可見準備的很充分了。

只掃了那人的臉一眼,衛綿就十分肯定道,“你這位長輩官職不低啊!”

聽了這話戴星洲更加肯定,這絕對是位有實力的大師,所以說秦程雙那個腦袋有病的女人,放著這樣的大腿不抱,居然還撕破臉得罪人,果然夠蠢。

他臉上露出個恰到好處的笑,“衛小姐謬讚了,我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我家伯父最高能走到什麼位置,可有更進一步的機會?”

衛綿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過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她從桌上拿了紙和筆過來,速度飛快的在上面寫寫畫畫,排盤起卦,接著推演。

正好過幾天衛綿要教鄭浩他們排盤,想著乾脆用這個當示範了,所以儘量詳細的把每一步驟都記錄在紙上。

六壬推算難度比較大,從天盤變化到四課,過程繁瑣,極耗心神。

其中更是一點錯都不能出,否則全白費了。

只不過這對衛綿來說都是小意思,她前世這門課程不是師兄妹中學的最好的,卻也很不錯了,最起碼教他們還是沒問題的。

衛綿也是看了鄭恆排盤才知道,他們排一次竟然得用上大半天的功夫,這樣也就算了,準確率還不高。

不過想到當年這門課成績最差的就是四師兄了,那他的後人這水平好像也不難理解。

等衛綿將結果推演出來,她看過之後,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戴星洲看不懂紙上寫的東西,但見衛綿眉頭皺著,便也心中咯噔一聲,試探問,“怎麼了衛小姐,結果……不好?”

衛綿立即舒展眉眼,隨口解釋,“哦,不是,我發現我排盤的時候犯了個小錯誤,不過並不影響結果。”

戴星洲仔細觀察了衛綿的神色,好半晌才選擇相信她說的話。

“那我伯父——”

“你伯父明年春天還有個升遷的機會,到時候職位能到封疆大吏,也就是現在的省委書記。”

省委書記!!

戴星洲狂喜。

伯父到那樣的職位,他們能得到的利益肯定更多,整個戴家恐怕在京市都會更上一層樓!

戴家家族不小,其中從政和從商的都不少,大家族都是這樣的,所有人的利益都是綁在一起的,一榮俱榮。

畢竟伯父手裡的權利大了,其他族人才能從中謀取到自已想要的利益。

而同樣的,其他人手裡的財力,也是伯父往上爬的堅強後盾,這是互惠互利的。

得到了自已想要的答案,戴星洲又問了問伯父辦公室和家裡的風水佈局,確定沒什麼問題後告辭離開,不過在走之前沒忘了將卦金給衛綿打過去。

見人走了,衛綿才重新回到會客室,看著剛剛畫的那張命盤。

良久後,她忽然發出一聲輕嗤。

她也沒說錯,確實是封疆大吏,但沒多久就會因為嚴重違紀被雙規。

這點上從戴星洲伯父面相上也顯露出來了,衛綿之所以說他有高升的跡象,是因為對方髮際線部位隱隱泛紅,額際有光亮。

但是這紅中還隱隱發青,並不明顯,預示著他會官位不保,仕途受創。

面相中能看出的目前只有這些,如果看到本人衛綿會更肯定,再結合她剛剛排的命盤,就顯示的更具體了。

對方在明年三月份有個升遷的機會,從中-央被調任到地方,任職省委書記。

具體中間的經過是怎麼樣命盤沒那麼詳細看不出來,不過可以確定和金錢有關,那無外乎就是官商勾結,利用職務之便收受賄賂了。

就算是現在,這位戴家的大家長手裡也不是乾淨的,只是他做的天衣無縫,將自已摘得很乾淨,被抓也不會受到什麼處分。

這樣的人,衛綿怎麼可能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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