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宗一直認為東青龍、西白虎,也有些道家門派認為左青龍、右白虎。

這種其實說的是大概方位,普通的風水陣沒問題,但是想要佈置些特殊的,就需要羅盤定位了。

尤其是衛綿今天要佈置的陣法,是專門針對馬明慧的,更是不能出錯。

她是不需要羅盤就能四獸定位的人,對於找出這房子的白虎位簡直不要太容易。

在風水學中,青龍位和白虎位的佈置很有講究,但從這院子的佈置就能看出來,馬明慧和單宏發都不信這些,所以佈置的比較隨意。

衛綿找到的白虎位,正好在馬明慧家別墅的西側,距離別墅主體大概八米,這裡有一片不大的花園,眼下種了幾株花草,還有兩棵觀賞樹。

她特意讓鄭恆調查過馬明慧的生辰八字,只是那個八字衛綿推算過了,至少出生時辰是不對的。

據說當時因為馬明慧的母親還是小三,生孩子並沒得到重視,她情況又比較危險,就沒記住太具體的,只能按照大概的來登記。

不過這也沒關係,衛綿逆向推算,再結合馬明慧的生平,很快就知道正確的時辰是什麼。

比調查出的早了一刻鐘。

她掏出自已帶來的鏟子,蹲下身吭哧吭哧挖了起來。

為了防止聲音洩露出去驚動別墅裡的人,衛綿特意用了個隔音符。

她決定送給馬明慧的禮物,就是白虎煞。

風水中一直有句話:寧可青龍高萬丈,不讓白虎抬頭望。

青龍喜動,白虎喜靜,如果在白虎方動土,容易犯白虎煞,輕則房子的女主人多病或破財,重則可能出現傷亡。

青龍方直接影響的是房子的男主人,而白虎方則是女主人。

衛綿現在不止要在這房子的白虎方動土,還要送她點禮物。

過了大概半小時,她總算挖出了自已想要的深度,這時從揹包裡掏出了那個貼了符咒的木盒子。

衛綿神情嚴肅,細白的手指緩緩將木盒上符咒揭了下來。

符咒揭掉的同時,一股濃郁的陰煞氣朝著周圍擴散開來,衛綿動作飛快,她一手拿著木盒,另一隻手快速在虛空中畫了個奇怪的圖案,然後朝著木盒打了過去。

不過一瞬間,那木盒周圍四散的陰煞氣像是忽然凝固住,維持著剛剛的形態不動了。

這要是讓其他風水師看見了肯定覺得驚駭,他們從來不知道陰氣還能被定住。

盒子裡這東西衛綿也不知道叫什麼,當時她找到玉骨扇時,它正巧被放在了這個不知名的底座上。

而底座散發著濃郁的陰煞氣,當時還有個光頭男鬼附著在這上面,只不過被衛綿打散了。

有這陰氣十足的東西在,定然比任何符咒起效都快。

果然,這邊的土還沒壓實,衛綿就察覺到四面八方的陰煞氣聚集而來。

她見到這一幕,眼裡劃過絲滿意,成了!

如果不能快速凝聚過來,她今天的佈置就完全失去了意義。

衛綿從來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無論是前世在正陽宗還是到了這,都很少有施法對付人的時候。

除非對方實在罪大惡極,不然她也就是略施小計給點教訓就算了。

今天能對馬明慧下此重手,實在是對方徹底惹惱她了。

有這東西的加持,連一天都用不上,白虎煞就會起作用。

衛綿最後又確認了一遍,這才快速清理好現場,然後清掃掉自已來過的痕跡,這如同來時那樣翻越柵欄。

她估算著時間,等她回到剛剛那棵樹下時,攝像頭上纏繞的陰氣也快要消散乾淨了。

監控再次閃了閃,很快恢復正常。

而這時的衛綿已經離開鳳凰城,回到了小洋樓。

寂靜的夜裡,別墅區的人們都在睡覺,沒有任何人發現剛剛的異常。

這時在自家別墅中睡著的馬明慧就沒那麼舒服了,她被凍醒了。

馬明慧按亮手機按亮手機看了眼時間,見才凌晨三點,頓時皺緊了眉頭。

六月的天,怎麼能冷成這樣,她拽過被子蓋在身上,本以為很快就能暖和過來,卻沒想到躺了好一會兒,絲毫沒感覺到暖意,反而越來越冷。

那種冷跟以往的冷不一樣,要讓馬明慧形容,她只覺得更像是陰冷。

這種陰冷像是魔法攻擊,蓋被子也阻擋不了,只讓人覺得涼意鑽進了骨頭縫裡,讓她忍不住蓋著被子瑟瑟發抖。

即使她已經開啟了空調,仍舊覺得冷。

而且她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半夢半醒間,似乎看到什麼影子在床前晃過。

可馬明慧實在太困了,又睡了過去。

只是睡也睡不踏實,之後的幾個小時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狀態。

馬明慧大多和單宏發住在一起,但昨天晚上兩人吵架分房了。

等早上起來,她只覺得渾身痠痛,根本不像是睡了一覺,疲累異常。

馬明慧早上測了測體溫,並沒有發燒的跡象,反而照比平時低了些,她以為自已是即將感冒的前兆,打算吃完飯把私人醫生叫過來。

馬明慧如同往常那樣起床洗澡,之後直接穿著真絲浴袍出了房間,樓下傭人已經提前將早飯做好。

她撥了撥還帶著潮意的頭髮,朝樓下走去,沒想到第一腳直接踩空,一下子摔了下去。

“哐”

“啊——”

撞擊聲和尖叫聲同時響起,緊接著就是接連不斷的尖叫,只是聲音斷斷續續越來越小。

在廚房和庭院裡忙活的傭人一聽見這聲音,趕忙從各自的工作崗位跑了過來,然後就看到他們家的女主人正俯趴在地上,身體扭曲成了一個奇怪的角度。

而最抓人眼球的則是暗紅真絲睡袍下面,那具一絲不掛的身體。

單宏發也被馬明慧的叫聲吸引出來,等看到最後她撅著屁股倒在那時,原本還掛著些疑惑的臉肉眼可見的黑了。

如果不是為了在公司的地位,這樣的女人他是真不想要,可現在兩人是夫妻,是一體的,他就必須維持住這份婚姻的體面。

“怎麼這麼不小心,快起來看看,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單宏發眼底劃過不耐煩,面上卻是擔心的樣子,伸手去扶馬明慧。

“啊——疼疼疼——別碰我!”

沒想到手剛放在馬明慧身上,她就彷彿受到了巨大刺激,疼得尖叫出聲。

單宏發沒辦法,只能先拿了件衣服蓋在馬明慧身上,總不好讓人看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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