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綿看到幾人一點都不意外,請人在客廳坐下。

“衛同學,實不相瞞,我們這次上門就是想請你幫忙的,我女兒那天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到現在我們也沒找到是誰想要害她,我就這麼一個閨女,這幾天都不敢讓她去學校,生怕我看不見的地方發生什麼意外,甚至我連仇家是誰都不知道!”

方中天滿臉恭敬,面對有能力的大師,他願意把姿態放低些。

這些人都有通天的手段,如果在不經意間得罪了對方,碰到氣量小的,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況且衛綿和方圓還是校友,那天還被她救了,有這層關係在,他故意用“衛同學”這個稱呼來拉近關係。

方中天大約四十歲出頭,身量中等,鼻樑上架著眼鏡,面板白皙,不像是做生意的,反倒像是知識分子。

雖然人到中年了,氣質卻很是儒雅。

方圓長得比較像她的母親吳佳佳,兩人並排坐在一起,相似的兩張臉一起期盼的看向衛綿。

“那天的情況比較兇險,眼下方學姐是沒什麼問題,不過方先生說的對,總是這麼防備著也不是辦法。”

衛綿將視線轉向方圓,“學姐仔細想想,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或者擋了誰的路?”

方圓搖頭,“你上次跟我說完,我回去就想了,我也沒談戀愛,不存在感情糾葛,雖然我爸有點錢,但我在學校也沒顯擺過,都挺低調的,除了過些天要出國留學外也沒什麼不一樣的,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值得人下手的。”

方圓滿臉不解,她是真的不理解,雖然她這人嘴比較直平時也沒少得罪人,但是能得罪到讓對方想要弄死她的,應該怎麼都不至於。

“出國留學?”

“嗯,”方圓點頭,“哲學系有三個公派留學名額,我佔了其中一個,這個是跟成績和日常表現掛鉤的,系裡考察過才定下的人選,我保證沒走後門!”

方中天聞言也點了點頭,“我們家條件不差,圓圓想要留學完全可以自費,但她有能力靠自已,我這個當爸爸的當然同意了。”

方中天這句話說完,衛綿心中微微一動。

她抬頭看了父女倆一眼,剛才的那幾句話對方好像只是隨口一說,但她卻禁不住多想了幾分。

明明有條件自費去,卻佔了系裡的名額,對於有些沒有條件自費去的人來說,會不會就是擋路了?

這麼想著,衛綿開啟了天眼。

一陣白霧過後,衛綿在裡面看到了熟悉的教室。

方圓正坐在教室裡等著上課,身邊都是跟她一樣的學生,只是大家今天的神色都有些緊張和興奮。

因為教授今天就要公佈出國留學的名單了!

緊張的是常年拿一等二等獎學金的那幾個,而興奮的就是普通學生們了。

方圓也有些忐忑,她之前已經找教授詢問過了,自已這次有很大機率能榜上有名,要是能憑藉自已的實力獲得出國留學的機會,她覺得爸爸一定特別高興。

很快,頭髮花白的教授夾著書進來了。

他一看學生們的狀態就知道大家在等什麼,這時候即使講課他們也沒心情聽,老教授笑起來,也不賣關子,直接公佈了系裡的決定。

根據成績以及日常表現,最終定下了三人,這三人幾乎算是系裡的前三名。

之所以說是幾乎,那是因為方圓的成績沒那麼穩定,她和第四名咬得很緊。

在日常表現方面兩人也不分伯仲,前兩個人都好定下,唯獨這一個名額,老教授也是考慮良久才選了方圓。

在成績和日常表現實力相當的情況下,老教授選人時候難免帶了些個人喜好,相比較兩人的性格,他更喜歡方圓的。

性子直,有什麼就說什麼,犯了錯說她會虛心聽著,即使有什麼不高興,一件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會很快翻篇,以後相處時候也不會因為之前的事情不依不饒。

而另一個人卻不是這樣的性子,她性格方面就要陰沉很多。

老教授活了那麼久,看人還是很準的,所以即使面對兩個各方面都差不多的學生時,心中的天秤自然而然朝著方圓傾斜。

在名額公佈後,班裡大多數人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前兩個人他們心裡有數,但是這第三人是方圓,大家有種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覺。

大家紛紛恭喜獲得名額的三人,唯獨坐在前排的一個女生,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老教授在臺上看得分明,他就怕出現這樣的事情,於是將選擇這三人的原因在課堂上講了一下,並且表示這樣是經過系裡領導和教授們共同決定的。

教授說完這些,又去注意了下那女生的表情,發現對方已經恢復正常,以為對方終於想明白了,這才欣慰的點點頭。

女生名叫袁詩詩,就是那個在排名上和方圓咬得很緊的第四名,甚至有兩次期末考試時,她還超過了方圓。

她絕不承認其餘時候沒超過。

當天課程結束後,袁詩詩獨自回到宿舍,她性子比較獨,平時都是獨來獨往。

這時宿舍裡沒人,她將書包放在書桌上,然後從衣櫃裡掏出個黑色的不知什麼材質的木牌。

袁詩詩看著那木牌,神色癲狂,嘴裡唸唸有詞。

衛綿仔細豎著耳朵聽。

“……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有錢了不起啊,非要跟我搶名額?”

“明明我成績更好,平時表現也更好,偏偏教授把名額給了你,哼,背地裡沒少送錢吧?又或者是陪老頭睡了?”

“願意出國自已家又不是沒錢,那就花錢去唄,偏偏要跑來跟我搶,可真是礙眼呢!”

“還說什麼公平競爭,讓一個什麼都不如我的人被選上,這就叫公平?狗屁!”

“這樣的人還不如去死,不如去死!”

袁詩詩狀若瘋癲,她身上的怨氣越來越重,好一會兒後她忽然停了下來,然後慢慢將中指舉到唇邊用力一咬。

袁詩詩將手指滴落的血跡塗抹在木牌上,然後雙手合十對著木牌唸唸有詞。

說來也奇怪,袁詩詩這邊剛一念完,那木牌上的血跡就消失不見了,整塊木牌似乎閃過了一陣幽光。

當天晚上十二點,在所有人都睡下後,袁詩詩從床上爬下來,獨自走到窗前,對著月光再次將那塊木牌拿出來,重複白天的步驟,然後把木牌掛在窗前。

在沒人看見的窗臺上,木牌慢慢釋放出一團黑氣,而那團黑氣緩緩從木牌上分離開,朝著夜空中飄去。

衛綿的視線一直跟著那團黑氣,看到它穿過車水馬龍,來到了一間高階公寓內。

而那高階公寓床上躺著的女生,赫然是方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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