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名警察聽到衛綿的話朝他豎起了大拇指,“小姑娘,這方面挺懂啊,有沒有興趣以後考到公安系統來?”

衛綿一下子笑了起來,露出整齊雪白的貝齒,眼睛也彎成了月牙,“這個真沒有,我是歷史系的,專業不對口啊!”

老太太顯然也聽到衛綿的話了。

她飄到衛綿身邊,見這小丫頭的視線一直在隨著自已的移動而移動,頓時高興得一拍大腿,“哎呀,小姑娘,你是不是能看見我?”

衛綿勾起唇角,看著老太太帶著一絲淺淡金光的魂魄笑了笑。

看來這老太太生前沒少做善事呢!

老太太從衛綿這個笑容上看出了肯定的味道,這下子更高興了,她生前就是個很愛說話的人,死去這兩天沒人跟她說話都快憋死了,這會兒逮著個人就想多說幾句。

“我跟你說啊小姑娘,我就是那天忘吃藥了,結果就這麼犯病了,哎呦當時倒在沙發上的時候我就想著,這下子怕是要完了,連個一句半句的遺言都沒來得及留下,人就這麼走了,等我閨女知道還不定哭成什麼樣呢!”

衛綿看了老太太一眼,向外面走去,於鳳臣和肖志明還在門口站著,兩人都害怕死人,不敢進來。

他們分別被警察帶到一邊做了筆錄,確定幾人來這裡的理由完全合理,又留下了三人的聯絡方式,這才讓他們離開。

三人走進電梯,老太太也跟了出來,還在那碎碎念,一直在說兒女知道後肯定要後悔將她一個人留在國內之類的。

衛綿忽然開口打斷她,“你不怨兒女沒留在你身邊盡孝嗎?”

她這話一出口,倒是嚇了兩人一跳。

不過於鳳臣很快反應過來,他朝著衛綿視線停留的地方看去,那裡明明什麼都沒有,仍舊讓他渾身發寒。

該不會,那老太太的鬼魂跟來了吧?

老太太聽了這話卻是長嘆一口氣。

“有什麼怨的,都是自已孩子,再說他們在異國他鄉打拼也都不容易,之前也不是沒接我過去,可我自已在那邊住不慣啊,到處都是說那什麼英語的,我聽不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就讓他們把我送回來了。”

這方面老太太很想得開,早十多年前她老伴兒就去世了,之後她也不想再找,何況自已過習慣了跟兒女住在一起實在彆扭。

生活作息完全不一樣,住在一起還要互相遷就,都挺累的,老太太就一直自已生活到現在。

閨女不放心,隔三差五就要影片,眼下兩天聯絡不上,還不定怎麼著急上火呢!

“小姑娘,我能求你個事不?你能看見我,那能不能幫我轉給孩子幾句話,我有些留給他們的東西沒放在家裡,你幫我告訴他們行嗎?”

老太太一輩子生了兩兒一女,不過大兒子早夭,只剩下了小兒子和女兒。

這倆孩子出生時間只差了半小時,性格卻南轅北轍,兒子十天半個月也不跟她聯絡一回,閨女卻幾乎每天都要跟她說幾句話。

眼下兩天沒跟閨女聯絡,還不定那孩子急成什麼樣呢!

“叮”

電梯停在了十二樓,到於鳳臣家了。

衛綿踏出電梯的同時回覆老太太,“可以,但現在不行,等警察聯絡過你家人後,你的兒女肯定會回來,到時候我再跟他們說。”

“哎哎哎!”

兩人約好了等老太太頭七時衛綿再過來就分開了。

老太太並沒有要繼續跟著衛綿的意思,她得回家看著點,別被那些警察碰壞了什麼東西,不看著不放心。

老太太剛做鬼還有些不習慣,讓衛綿幫著按了電梯下樓的。

等電梯合上以後,肖志明和於鳳臣對視一眼,這才長出一口氣,剛剛兩人都是提著氣的,這會兒手心滿是汗呢!

甭管以前是不是和沈老太太認識,只要對方變成了鬼,他們就難免害怕。

衛綿轉頭看向兩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裡劃過笑意,她假裝沒發現他們的異常,若無其事的問哪個是於家。

於鳳臣趕忙將兩人領到1204門口,掏出鑰匙來開門,“這戶是我家!大師、肖總,快請進。”

門開啟後,幾人的說話聲也吸引了正在客廳的郝秀梅,剛剛丈夫就說要帶著公司領導給介紹的大師過來,她還想呢怎麼這麼半天了都沒見著人。

這會兒聽到聲音趕忙揚起笑臉迎了過來,可等她看到人了卻有點懵。

不說是帶著大師來嗎?怎麼沒見著人呢?

肖志明她認識,可除了肖總外也沒個看著像大師的人啊,怎麼還帶了個小姑娘過來,看這個年紀,應該比閨女還要小吧?難不成是肖總家閨女?可她怎麼記得肖總家就一個兒子呢?難不成是什麼親戚?

萬般念頭劃過郝秀梅心頭,讓她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

於鳳臣畢竟是和郝秀梅生活在一起很多年了,一下子就明白了媳婦的想法,趕忙給妻子介紹了衛綿的身份。

順便將剛剛六樓發生的事情也說了出來,算是從側面佐證一下,這個大師還是很靠譜的!

郝秀梅一聽,這才滿臉驚疑的看向衛綿,六樓的老太太她可認識,她跟人家樓上樓下這麼多年都不知道對方去世了,這小姑娘只是在窗外看了一眼就知道,可見是個有真本事的。

這次她再看向衛綿的目光就不一樣了。

幾人在客廳落座後,又簡單寒暄了幾句,還是衛綿受不了這些客套的過程,主動詢問,於鳳臣才去女兒的房間叫人。

衛綿趁此機會觀察了郝秀梅的面相,發現她子女宮出現了和於鳳臣一樣的情況,可見他們的女兒於楠楠情況確實不太妙。

很快,於鳳臣領著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從房間裡出來。

於楠楠臉頰小巧,五官也很小巧,只一雙眼睛格外大,一看就滿是手工雕琢的痕跡,應該是做了開眼角之類的手術,有些誇張的大。

而且這會兒是在自已家裡,她臉上仍舊化了很濃的妝,還貼了假睫毛,各處陰影和高光,讓人很難看清楚她原本真實的臉長什麼樣。

衛綿還沒說話,郝秀梅就先皺起了眉,“剛給你擦掉你就又畫上了,你這孩子怎麼這樣,人家都說了你臉上那些痘坑不要天天蓋那麼厚的粉,都不透氣了只會越來越嚴重,你怎麼就不聽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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