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總不會無緣無故纏著人。

衛綿的視線在幾個魂魄上轉了一圈,其中死去時間最長的,到現在已經近十年了。

而最近的那個,只有兩個月。

這些魂魄有個共同點,他們都是老人。

幾個鬼魂明知不能拿劉鳳玲怎麼樣,卻仍舊在不停捶打,用自已那沒剩下多少的牙齒拼命撕咬。

衛綿眼睜睜看著其中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太太,照著劉鳳玲脖子咬了一口。

似乎覺得咬得不夠狠,又或者是咬的姿勢不合心意,老太太鬆開嘴喘了口氣又重新咬去。

而這時劉鳳玲只覺得脖子上忽然傳來一陣痛意,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

這樣的事情她經歷多了,如同往常那樣伸手在脖子上劃拉了兩下。

仍舊是什麼都沒摸到。

可那種被什麼東西咬了的感覺卻格外真切,最近情況越來越嚴重,有時她甚至會在半夜被疼醒。

打從兩人剛一進入小院,劉鳳玲就覺得眼睛都要不夠看了。

我滴個乖乖,在這地界住小洋樓,面積還這麼大,可真是有錢呢!

等衛綿開門讓他們兩人進了客廳,劉鳳玲沒看人,先看了一圈屋裡的裝修和傢俱。

她在不少人家當過保姆,但也只是些中產階級,住別墅的一個都沒有。

有錢人家對保姆要求高,她這樣沒什麼能力各方面也不特別突出的,絕不在人家選擇範圍內。

小洋樓裡的裝修處處精緻中透著隨意,可見主人是個有品位的,而且很多地方都是仿古設計,劉鳳玲猜測這家男主人年紀應該不小了。

她忍不住挺直了脊背,越發注意自已的形象。

劉大媽見到衛綿站在客廳裡,趕忙揚起笑臉。

“小衛你給看看,我妹妹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點那方面的說道?”

劉大媽知道這小樓就衛綿一個人住,也不藏著掖著。

可這話聽在劉鳳玲耳朵裡就不一樣了,她姐說什麼?

什麼叫“小衛你給看看?”

難道大姐說找人給她看,找的就是這個小姑娘?

開什麼玩笑?一個小姑娘會看什麼?

“咳,小衛啊,你家大人呢?”

劉鳳玲忍不住開口,說完那雙眼睛就隱晦的四處打量。

眼神彷彿帶著鉤子一樣。

衛綿蹙眉,聲音裡含著幾分冷淡,“小衛可不是誰都能叫的,你還是稱呼我衛大師的好。”

劉鳳玲先是一愣,繼而咯咯咯笑起來,聲音特別做作,跟母雞下蛋似的,偏她自已還以為挺好聽呢!

“哎呀你可別開玩笑了,你家大人呢,我是來看事兒的!”

劉鳳玲自以為風情萬種的笑夠了,仍然沒見有人出來,不免催促起來。

劉大媽看到她的做派忍不住皺起眉來。

“玲子,你這是什麼話,小衛就是我跟你說的大師,她比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個都厲害,還不趕緊道歉!”

劉鳳玲察覺到大姐聲音中的不滿,仍舊有些不以為意的朝她看去。

見大姐難得嚴肅了神色,看著實在不似開玩笑。

她這才稍微收斂了些,驚疑不定的看了衛綿兩眼,“這真是大師?”

衛綿看著她身邊跟的那些鬼魂,正要說她不看,可還沒等說話,天眼忽然開了。

一片熟悉的白霧過去,出現在衛綿面前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

老太太姓白,腦出血很多年了,之前基本能自理,但她前段時間忽然摔了一跤。

一下子就起不來床了,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

她住院這段時間,一直是兒子和兒媳婦輪流照顧,為此兩人請了不少假,一個月下來,都瘦了一圈。

白老太太就這麼一個兒子,看兒子兒媳婦累成這樣心裡很難受,而且兒媳婦還要顧著孫女,更是心力交瘁。

白老太太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卻沒什麼辦法,於是這天晚上,老太太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話,再加上手勢比劃,總算讓兒子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要找保姆,或者叫護工。

是要專門照顧她的,而且要全天照顧。

兒子和兒媳婦只需要給她提供個住的地方,再供她一日三餐就行,至於僱護工的錢,用她的退休金付就足夠了。

白老太太的兒子不想同意,可眼前的情況這確實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他和妻子一商量,就決定找家政公司介紹個靠譜的護工,要善良心細的。

只要能對老人好,工資不是問題。

之後家政公司給推薦了幾個,有一個試用了幾天後,白先生覺得那女的幹活馬虎,而且伺候起老太太來也不太盡心。

粥都有些涼了還給老太太喂,回頭吃不好了是會鬧肚子的。

之後家政又推薦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劉鳳玲。

劉鳳玲進了白家後,開始那段時間特別勤快,每天給老太太擦身也任勞任怨,吃飯喝水吃藥更是無比盡心。

甚至有時候還會幫著白太太做些家務,夫妻兩人對她都非常滿意。

白老太太不太能說清楚話,何況她覺得誰照顧她都行,只要不給兒子兒媳婦添亂就行。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月,劉鳳玲一直把老人照顧的很好,白家夫妻倆越來越放心了。

等到開工資時,特意多給了五百塊。

原本白先生想多給一千的,但是白太太阻止了,說這才只是剛開始,以後如果劉鳳玲一直對母親很好,絕對不會虧待她就是了。

白先生一聽,確實是這麼回事,就按下不提。

劉鳳玲在白家也越來越自由,除了主臥不能去,其他地方都對她開放,而這時她也把白家的情況基本摸清了。

這夫妻倆就是普通打工族,也沒多少錢,給她開支用的還是老太太的退休金。

別看老太太現在癱了,退休前可是國企領導,一個月退休金養活一大家子輕輕鬆鬆。

沒多久,白老太太的病情就惡化了,她時而清醒時而糊塗,話更是一點都說不出了。

隨之而來的,是拉尿徹底不能自理。

之前白老太太還清醒時,每次上廁所之前她會提前發出示警,劉鳳玲把人抱起來放在帶坐便孔的輪椅上,之後再給她擦洗就可以。

可現在,白老太太清醒時候勉強能示警,但她不會說話,劉鳳玲也不可能一直盯著她。

她糊塗時就完全不知道了,直接往褲子里拉尿,經常弄得床上到處都是,這些都要劉鳳玲去收拾。

如果每天都要擦屎擦尿,現在的工資就太少了,但這話又沒法說,畢竟人家一開始就說了是要乾的,只是之前用不上她。

時間一久,她的怨氣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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