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最近我跟你媽手頭有點緊,你看能不能……”

樓妝聽懂了樓父的欲言又止,也沒說話,只是直接掛了電話。

但凡多吃兩粒花生米,也不至於醉成這樣。

既然已經醒了,樓妝也沒再打算躺著,起來做了一百個俯臥撐,在電腦上看了部電影,客廳那邊傳來開門聲。

“阿汝我回來了。”

樓妝走近甄闌,忽然察覺到什麼,食指勾住青年的衣領,往裡面看了一眼。

靠近心口的位置,有倆字兒。

意味不明看了眼甄闌,樓妝也不跟他客氣直接撩起他的衣襬,好看得更清楚些。

隨著白T衣襬上撩,“阿汝”兩個字落入樓妝眼簾。

紋身那一片的面板有些泛紅,和黑色的字型互相映襯著。

“下午就是去做這個的?”樓妝問。

甄闌有些不自在地嗯了聲,湊到樓妝耳畔說了句話——

“因為阿汝在我心上。”

樓妝眸光微動,仰頭親了他一下。

她回:“你也是。”

在我心上。

-

領完畢業證,甄闌就去醫院做手術了。

手術很成功,等到完全恢復後,甄闌就不需要助聽器了。

醫生宣佈甄闌徹底康復的那一刻,樓妝清楚的瞧見,青年眼底一閃而逝的水光。

恢復期長達兩個多月,樓妝和甄闌在宿城這邊沒有太多牽掛,直接退了房子,前往京市。

樓妝早就讓人在京市買了兩棟別墅。

一棟用來住,一棟用來欣賞。

九月份,全國高校陸陸續續開學,樓妝和甄闌也去各自的學校報到。

一眨眼四年過去,兩人都已經畢業了。

九月初五這一天,他們去民政局領了證。

之後樓妝去了京市東區警局實習,甄闌就像劇情崩壞之前那樣,繼續考研,三年後留校任教。

幾年前和樓妝合作多次的警察也從宿城調到了京市,如今是樓妝的上級。

警察知道樓妝很有本事,也給她表現的機會。

甄闌研究生畢業那年,樓妝已經獲得幾次一等功,警銜升至警司。

期間樓家人不止一次想要搞事,被樓妝警告了幾次,最終安分下來,只等退休後每個月收到來自樓妝的兩千塊養老費。

甄闌在校任職第三年,成立了LZ教育機構,專門針對小初高學生群體。

甄闌三十歲這一年,LZ教育機構的名聲已經徹底打響,在華國各地都設有分機構。

九月初五這一天,兩人原本說好慶祝結婚紀念日,卻因為A中2200級校友會而臨時取消了。

季惜文如今在一家外企工作,這些年和樓妝的聯絡也沒斷過,樓妝一進來就熱情地抱住了她。

“上次見面還是上次,妝妝我可想死你了!”

忽然感覺到一股幽冷的視線,季惜文一抬頭,和樓妝身後的甄闌來了個對視。

季惜文:“……哈哈學神也來啦,歡迎歡迎。”

甄闌朝她頷首示意,同時把樓妝從她懷裡拉出來,兩人手牽手走進包間。

不少人跟他倆打招呼,好些人樓妝都不太記得了,只能全程保持微笑。

聚會快要結束的時候,季惜文喝了不少酒,正縮在角落裡重新整理聞。

“妝妝你還記得司謹嗎?當初追過你的那個。”

樓妝瞥了眼“司氏申請破產”的標題,喝了口飲料:“怎麼了?”

“聽說司謹結婚後管不住下半身,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一次夫妻倆大打出手,司謹被他老婆捅了二十多刀,成了植物人。”

季惜文指了指手機:“他老婆家很生氣,就讓司家破產啦。”

十多年前司佳和高博因為甄闌的緣故相繼被判刑,高遷被接到司家,雖然有了匹配的骨髓,但還是病殃殃的。

前兩年樓妝得到訊息,司佳因為太囂張,在裡頭被人打死了。

如今司家破產,相關人員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樓妝的救贖任務也早就結束了。

有關司謹的事季惜文只提了一嘴,很快校友會結束,大家各自歸家。

甄闌去地下停車場開車過來,樓妝站在路邊等。

沒幾分鐘黑車朝她駛來,樓妝上了車,剛繫好安全帶,手腕突然被人圈住。

樓妝一偏頭,對上男人冷漠無機質的眼眸,有一瞬間的愣怔。

男人將一物放到樓妝手心,眸中冷意褪去,醞著一池春水。

是草編兔子。

樓妝緩緩收攏五指,男人低沉磁性的聲線響起。

“夙太太,結婚七週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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