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這樣就不會有人察覺不到他傷痕累累的內裡。

也是個小可憐。

褚元青又哼了一聲,像是被哄好了。

聽完全過程的伏陽:“......”

我就不該在屋裡,我該在屋頂。

等褚元青洗完澡,用巾帕擰乾溼發,已經巳時了。

樓妝運動量大,有些餓了,見褚元青收拾完畢坐上輪椅,便推著他去了飯廳。

管家見兩人出現,便讓下人上菜。

路過樓妝時,看見她抻長的右腿,心中冷笑,半分女子儀態都沒有,簡直粗鄙。

想到昨天那一腳......啊呸,是數腳之仇,管家只當沒看見,照著樓妝的腳背踩了下去。

“啊——”

慘叫聲響起,樓妝不緊不慢收回腳。

看向趴在地上鼻血直噴的管家,她語氣還算溫和:“大早上的,怎麼行此大禮?”

管家:“......”

褚元青嘴角抽了抽,冷聲道:“下去吧,丟人現眼。”

管家心中暗恨,頂著一臉的血退了下去。

用完早膳,樓妝推褚元青回聽雪堂。

褚元青雙手揣在身前,當場表演一個貓貓揣手.jpg:“你回去吧,沒事不要過來。”

樓妝:不太行呢,我的任務就是救贖你。

樓妝只當沒聽見,在他對面坐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你總是一個人不覺得無聊嗎?我陪你吧。”

褚元青:duck不必。

正想趕人,院子裡傳來“唳”一聲,聽起來有些悽慘。

褚元青揚聲:“伏陽,二白怎麼了?”

伏陽的聲音傳來:“不知從哪竄出來的狐狸,爬上樹把二白的窩搗壞了。”

樓妝不知想到什麼,疾步走出房間,看到院子裡踩在海東青背上搖頭晃腦的銀瑩。

沉默了幾秒,她輕咳了一聲:“銀瑩,回來。”

在褚元青虎視眈眈的注視下,銀瑩“啾唧”一聲,鬆開了海東青撲向樓妝。

海東青竄上樹,鳥腦袋挨著被銀瑩搗壞了的鳥窩“唳唳”直叫喚。

爺的窩!爺的窩!

“這什麼東西?”褚元青指著銀瑩問。

銀瑩聽懂這話,朝褚元青齜牙咧嘴,你才是東西!

樓妝取下銀瑩腦袋上的鳥毛,手指陷入柔軟蓬鬆的白色絨毛中,揉了兩下:“路上撿的。”

銀瑩十分震驚,癱在地上“啾唧啾唧”叫喚著。

什麼路上撿的,它分明是主人的小寶貝啊喂。

樓妝眼底劃過笑意,沒什麼誠意地道歉:“抱歉,弄壞了它的窩。”

褚元青以拳抵唇輕咳一聲,不甚在意地揮揮手:“無礙,待會兒讓伏陽再建一個鳥窩便是。”

工具人伏陽:“......”

樓妝看了眼日頭,提出回金玉苑。

褚元青巴不得樓妝現在就離開,當即點頭:“回去吧,這幾日沒什麼事兒就不要過來了。”

只要他見不到樓妝,就想不起之前那些丟臉的事兒。

樓妝:恐怕不行呢。

萬一他出了什麼事兒,毒發翹辮子了,她還得刪檔重來,多麻煩。

樓妝只嗯了聲,也沒說答不答應,俯身抱起銀瑩就走,那敷衍的態度讓褚元青額角青筋直跳。

“你看看她什麼態度,她可曾把我放在眼裡?”

伏陽:王妃她雖然沒將您放在眼裡,可將您放在懷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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