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朝中休沐十五日。

十五日後,邊關有訊息傳回京城,來自凰國的暗探潛入我軍軍營,伺機燒燬糧倉。

幸好糧倉周圍有重兵把守,才避免了糧倉被燒燬,將士們餓肚子的狀況。

陛下得知這一訊息,龍顏大怒,當場摔碎一塊硯臺。

次日早朝,陛下宣佈三日後御駕親征的訊息。

朝堂民間一片譁然。

金鑾殿上跪了一地,紛紛請求陛下收回成命。

更有甚者,以自身性命作為要挾,若是陛下堅持要御駕親征,她就撞死在這金鑾殿上。

樓妝又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如今的她是一國之主,潛藏在骨血中的血性在沸騰,在燃燒。

面對以頭搶地,淚流滿面的一群老大人,樓妝癱著臉:“撞吧,若是一次撞不死,朕讓人幫你們一把。”

眾人:“……”

論冷酷無情,陛下若自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在陛下的堅持之下,三日後大軍整頓完畢,樓妝身著銀白盔甲,在萬眾矚目之下,翻身上馬。

蘭宴站在最前方,仰頭看著樓妝,忽然明白了樓妝為何堅持御駕親征。

這樣英姿颯爽的妻主,給他一種阿汝本該屬於戰場的錯覺。

蘭宴眸光閃了閃,幾步上前:“阿汝,務必平安歸來。”

樓妝一手託著頭盔,出其不意地俯下身,一吻落在蘭宴唇上。

“遵命。”

“哇——”

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充滿善意的微笑此起彼伏。

“陛下和鳳君感情真好。”

“要是我家妻主能有這十分之一,我就謝天謝地了。”

“希望陛下能把那群該死的凰國人打得屁滾尿流,讓她們知道咱們的厲害!”

“父親,等我長大了我也要當兵,保家衛國!”

“哈哈哈哈你這臭小子,牙還沒長齊呢就想著當兵了。”

“……”

一旁木樁子似的大臣們聽到百姓的議論,不由面面相覷,一張老臉臊得慌。

一部分是因為陛下與鳳君的親密舉動,另一部分也是覺得自己還不如一個幾歲的娃娃志向長遠。

同蘭宴說了幾句話,樓妝接過靖木遞來的長劍,指向長空,高聲道:“出發——”

大軍浩浩蕩蕩,宛若一條長龍,沿著官道越走越遠。

蘭宴站在城樓上,知道看不見大軍的蹤跡,才收回視線。

雙眸呈現豎瞳的模樣,冰冷無機質,讓人想起海底兇猛的獵食者。

“回吧。”說完率先離開。

大臣們緊隨其後,回想方才鳳君涼嗖嗖的眼神,心裡生出不祥的預感。

這不會是第二個陛下吧?

一樣的殺伐果斷,一樣的莫得感情。

事實證明她們猜對了。

樓妝有時候還會給她們留點面子,但獨守空房的鮫人是完全不留情面。

代理朝政期間,蘭宴逮著一點錯處就跟機關槍似的突突突發動攻擊,好幾次把人訓得坐地上哭。

大臣們心裡頭悲傷逆流成河,每天幾乎是在掰著手指頭算日子。

這宛如身臨地獄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跟鳳君一比,陛下的手段簡直比春風還要溫柔。

今天也是想念陛下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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