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古架晃了晃,上頭擺放著的花瓶“咣噹”一聲砸到崔可腦袋上。

崔可捂著被樓妝連著踹了兩腳的胸口,又去摸腦門,臉色泛白,只覺得眼前有無數顆星星在轉圈。

“陛、陛下!”

崔可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樓妝,陛下怎麼能對他一個弱柳扶風的男子下手呢?

這、這也太粗魯了!

原先因為陛下的容貌而生出的好感瞬間將為負值。

樓妝一個眼神都吝於給他,看著滿照,嗓音冷得像是從寒潭裡撈出來:“把這醜東西給朕丟出去。”

頓了頓又道:“就跪在殿外,什麼時候朕滿意了再讓他起來。”

樓妝用腳趾頭都能猜到,她現在這具身體的不對勁兒,是因為眼前這個娘們兒唧唧的玩意。

滿照已經冷靜下來,雖然不知道崔侍君是怎麼溜進帝寢殿裡的,但這並不影響他受罰。

滿照幾步上前,毫不憐香惜玉地一把拎起崔可,拽著人往殿外走去。

崔可使出吃奶的力氣拼命掙扎,還不忘扭頭朝樓妝哭喊:“陛下!陛下!可兒知道錯了!可兒只是傾慕陛下唔唔唔......”

崔可被滿照捂著嘴拖了出去。

等到了殿外,滿照又叫來兩個侍女,強壓著崔可在殿門口跪下,叮囑敲打一番,又轉身進了帝寢殿。

“陛下。”

輕柔的聲音由遠及近,樓妝抬眸看去,平淡清澈的眸子微微泛紅,白皙的面龐上也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滿照見狀面露關切之色:“陛下可是身子不適?奴婢這就去傳太醫......”

樓妝呼吸有些沉重,聞言抬手製止了滿照欲上前的舉動,淡聲吩咐:“打一桶冷水來。”

滿照怔了下,聯想到憑空出現在帝寢殿中的崔侍君,心中把崔侍君翻來覆去罵了一通。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奴婢還是去......”

樓妝沉下臉色,加重了語氣:“不必。”

覺察到樓妝眼底的冰冷,滿照已經邁出的腳步下意識收了回來。

樓妝微微闔眼:“朕心中有數,你去打冷水來。”

滿照張了張嘴,還是屈膝行了一禮,退出去打冷水。

很快滿照就將冷水準備好了,小心攙扶著樓妝去到屏風後,自個兒候在屏風另一側。

擔心陛下因為泡冷水生病,又拗不過她,只能關切道:“陛下別泡太久,小心受了涼。”

樓妝整個人沒在冷水中,只留一個腦袋在外面。

眼下正是初冬時節,徹骨的冰冷頓時讓她清醒許多。

樓妝抬手揉揉眉心,撥出一口氣,靠在浴桶邊緣:“朕知道了,你且退下,半個時辰後再進來。”

滿照應聲退下。

殿門甫一關上,只聽得“嘩啦”一聲水響,樓妝整個人沒入水中,連發頂都幾乎看不到了。

樓妝在水下呼吸,一盞茶的功夫才鑽出水面。

一頭烏黑的長髮溼透了,幾縷碎髮黏在臉頰上,被樓妝抬指別至耳後。

樓妝抹了把臉,緩緩闔上眸子,纖長濃密的眼睫在下眼瞼落下一片陰影。

和之前經歷的任務世界不同,這是一個女尊世界。

這個世界女子為尊,男子的地位低於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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