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元青掂了掂聖旨,將其丟到角落裡,靠在輪椅上闔著眸,像是在小憩,又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既已接了聖旨,褚元青便著人收拾東西,隔天就和樓妝出發前往皇陵。

皇陵距離京城有段路程,除去晚上歇息的時間,等到了皇陵,已經兩天過去。

負責看守皇陵的侍衛立刻上前,福了福身子:“奴婢見過王爺王妃。”

“王爺王妃的住處早已打掃乾淨,王爺王妃可稍歇片刻。”

褚元青周身氣息沉鬱,心不在焉道:“不必,本王去給父皇母后上柱香。”

又看向樓妝:“你和我一起。”

樓妝頷首應下。

在宮人的帶領下,二人去了供奉先帝先後牌位的地方。

畢竟是上一任帝后,就算褚明誠再怎麼恨他們也得顧忌著點。

褚元青一眼掃過,帝后牌位前的供奉都是新鮮的,香火也看起來一直續著的樣子。

揮退了宮人,伏陽關上了門,跟門神似的杵在門口,冷著臉的模樣讓太監不敢靠近,只敢遠遠盯著。

褚元青從輪椅上起身,拿了三根香,就著燭火點燃,拜了三拜後插進香爐裡。

上完香,他一撩袍角跪在蒲團上。

樓妝學著褚元青點了三炷香,插好後與他並肩。

褚元青看著牌位,輕聲開口:“父皇,母后,我和阿汝來看你們了。”

突然被cue的樓妝眨了眨眼,想了想還是決定保持沉默。

褚元青凝視著牌位上板正的字型,似乎透過牌位就能看見兩位已逝的親人。

他沒在牌位前跪太長時間,將最近的情況說給他們聽,說完後一手撐著地起身。

他俯身將樓妝起了褶皺的裙襬理好,眸光平和,再再無初見時的冰冷戾氣。

樓妝低頭看他一眼,不動聲色朝旁邊挪了挪。

他深深看了眼樓妝,似輕嘆一聲:“回吧。”

樓妝嗯了聲,兩人邊走邊說,一同回了居住的院子。

下人已經將一切都收拾妥當,郝嬤嬤見樓妝進門立刻迎了上來:“王妃可要用膳?”

已過了正午時分,他們還是早上吃的飯,多少有些餓了。

“傳膳罷。”

郝嬤嬤福了福,應聲退下:“是。”

很快有下人將午膳送上了桌,全是素的,沒一點葷腥。

樓妝倒是不挑,很快吃完一碗飯,回去睡午覺了。

她沒睡多久,小半個時辰就醒了。

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沒看見褚元青,遂叫來下人:“王爺呢?”

下人回:“王爺去了靜室。”

靜室,擺放先帝先後牌位的地方。

樓妝心中瞭然,自從褚元青斷了腿就沒來過皇陵,眼下他一定有很多話要對他爹孃說。

閒來無事,樓妝開始東轉西繞,勘察地形。

繞著繞著,樓妝發現自己走到了靜室門口。

若有若無的酒香飄出來,拂過樓妝的鼻尖。

正想悄無聲息地離開,男人低沉的嗓音從門縫傳出。

“兒臣記得父皇以前最愛喝這種酒了,每逢休沐總會喝上幾杯。”

“父皇還記得嗎?這壇酒是父皇當年埋在宸佑宮那棵樹下的,如今兒臣將它挖了出來,帶來給父皇您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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