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妝揚揚下巴:“跪吧。”

上個世介面前這人可答應她了,若是再惹她生氣,就跪搓衣板。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答應了的話就要做到。

危子瑜看著緊貼著腳尖的搓衣板,喉結滾動兩下:“師父你......讓我跪這個?”

樓妝頷首:“一個時辰。”

危子瑜視線凝在樓妝臉上,試圖找出一絲開玩笑的痕跡。

很遺憾,樓妝是認真的。

危子瑜默了片刻,抿唇彎腰撿起搓衣板,悶聲悶氣:“好,徒兒這就去跪。”

說完他抱著搓衣板走到牆角,把搓衣板擱地上,一撩袍角啪嘰跪了下去。

膝蓋猛一下有點疼。

但只要師父能消氣,他是心甘情願的。

樓妝飲完一杯茶,抬眼看向危子瑜。

那背影,瞧著像是被惡霸欺負了的小可憐。

這麼多年,不論是這個世界還是前兩個世界,樓妝多少抱著點養崽崽的心態。

不論對方做什麼,只要在樓妝的忍受範圍內,她基本都會包容他。

但這次她不會了。

再這麼下去,這小子都無法無天了。

小智稚嫩的聲音響起:“主人你現在變得好溫柔哦~”

它可沒忘記,主人手底下那些士兵一個個被主人訓得哭爹喊娘。

再硬的刺頭兒也被磨去了稜角,每次見了主人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違反軍規,惹主人生氣,幾萬米一圈的訓練場跑一百圈瞭解一下。

跪搓衣板什麼的,壓根算不上懲罰。

“主人,這是你跟危子瑜之間的情趣嗎?”

樓妝:“???”

胡說八道什麼。

樓妝直接關了智腦,趁這一個時辰將隨身揹包和儲物袋收拾了一番。

一個時辰結束,樓妝挺直脊樑作出一副嚴師姿態:“過來。”

危子瑜扶牆站起來,走到樓妝跟前委屈巴巴地看她一眼,又垂下頭。

樓妝唇角動了下:“知道錯了嗎?”

危子瑜:“錯了。”

“知道錯了......”樓妝十分欣慰,話未說完就被危子瑜振振有詞地打斷,“但是我不會改的!”

樓妝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危子瑜理直氣壯:“叢秉他對師父心懷不軌,該打!”

“看來一個時辰搓衣板白跪了。”

“就算師父再讓我跪一個時辰我也認了,下次若是再見到他,我還是會打他。”

“我是因為這個生氣嗎?”

危子瑜怔了下:“不然?”

樓妝撥出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來。

儘管跟樓妝僵持著,危子瑜還是聽話地走上前。

樓妝屈指彈了下他的額頭,沒好氣道:“我氣的是你對我不說實話,還以傷害自己為代價達到目的。”

“你顯露真性情,我還能把你攆走不成?”

“收你為徒這麼多年,我可有一日沒護著你?”

危子瑜捂著腦門,眨了眨眼,神情有些迷茫。

遇到樓妝之前,他從未感受到人的善意。

親生父親冷待他,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欺辱他,就連府中的下人都能隨意踐踏他。

更不要說之後幾百年,不是覬覦他的天賦他的靈根,就是想將他除之而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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