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慶鳳滿不在意:“死就死唄,總比被這些畜生佔便宜強。”

說著她開始忙活起來,使出吃奶的力氣拖拽地上的屍體。

“離帳篷不遠就是河,咱們都加把勁兒,把他們扔河裡去。”

“反正現在是晚上,黑咕隆咚的,咱們小心著些,別被發現了就成。”

何慶鳳說著冷笑一聲:“咱們現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們可都想好了。”

軍中命令規定,平日裡軍中將士不許飲酒作樂,一旦發現將按軍規處置。

這幾個小兵違背軍令,趁著深更半夜買通了守夜的人,狗膽包天的跑來女奴的帳篷,想要消遣一番。

卻沒想到碰上樓妝這個硬茬子,草草丟了性命。

道理誰都懂,沒有人是不惜命的,很快有人站出來,幫何慶鳳抬屍體。

有一個就有兩個,很快帳篷裡的女奴都忙活起來,把七歪八倒的屍體挨個兒排成一排。

何慶鳳從屍體身上摸出一柄匕首,在帳篷後頭開了道口子,指揮著女奴從帳篷後往河邊走。

撲通幾聲響,幾具屍體沉入河底。

一旁圍觀全程的樓妝:“......”

“這就是傳說中溫婉柔美善良大方的古代女性?”

5555陷入沉默,不知該如何作答。

“也許......只是少數?”

“誒樓妝,你剛才使的什麼招式?那些鏈子呢?哪去了?被你藏起來了?”

“我說你到底什麼人?怎麼殺個人都不帶眨眼的巴拉巴拉......”

何慶鳳說個不停,繞著樓妝打量了一圈又一圈,快要在她身上盯出個洞來。

樓妝屈著一條腿坐在地上,將嵌進皮肉裡的鐵鏈扯了出來。

她下手十分利索,鮮血簌簌湧出,瞬間洇溼了衣裳。

血腥味瀰漫開來,充斥著整個帳篷。

何慶鳳看傻了眼,蹲在原地好半天合不上下巴。

好傢伙我直接好傢伙!

她之前怎麼沒發現這女人這般有骨氣,對自己都能這麼狠心。

不過她還是好心提醒一句:“若是被人發現你取下了鐵鏈,是會受處罰的。”

被充入軍中當女奴的多是家中犯了罪的。

女子初入軍營,為了防止她們逃跑,官差會用鐵鏈鎖住她們的琵琶骨。

女子大多體弱,能捱過一個月,就會有醫官為她取下鐵鏈。

這是新帝登基以來新出的律令,能活下來的女奴只有少數,大多都在折磨中痛苦死去。

“無礙。”樓妝只淡淡吐出倆字兒,不多言語。

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善茬,只會欺辱女性,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若是發現了,直接殺了便是。

樓妝從不允許身邊有威脅到她的存在。

“這狗皇帝,簡直喪心病狂!”何慶鳳給樓妝倒了杯涼茶,恨恨磨牙,“我聽說這律令是皇后提出的......”

何慶鳳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上前幫樓妝處理傷口。

“不是什麼好傷藥,將就著用。”何慶鳳將藥粉倒在樓妝傷口上,“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依我看吶,那皇后八成腦子有病!”

樓妝:我竟無力反駁。

“何慶鳳你聲音小點,吵醒了那些當兵的,咱們又得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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