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林璧一慫恿,褚明誠便順水推舟,弒兄奪位。

抬手揉了揉額角,樓妝調整了姿勢,再度閉上了眼。

罷了,反正用不了幾天就能見到褚元青了。

如今褚明誠已經登基滿一年,褚元青早已身中劇毒,雙腿殘疾。

褚明誠為了羞辱褚元青,以“叔叔關心侄子的婚姻大事”為由,自作主張給褚元青賜了婚。

褚明誠對外稱元王妃是林家表姑娘,但樓妝知道,元王妃是京畿營裡的一名女奴。

是的,那個女奴就是原主。

樓妝擁有原主的記憶,知道原主很快就會翹辮子。

原因是她暫住在林家的那幾天言語間對林璧不敬,被褚明誠派來的人一刀割了脖子。

見樓妝睫毛抖動,何慶鳳躡手躡腳地湊到她身邊,壓低聲音:“怎麼不睡?想你爹孃了?”

樓妝才入軍營幾天,剛及笄的姑娘家,遭此大難難免思念父母。

只是樓妝一個無辜的女子都被牽連至此,她的父母下場也不可能好到哪裡去。

樓妝:“......沒有。”

原主的爹孃因為得罪了權貴,被關進大牢後沒幾天就死了。

樓妝不是原主,無法對他們產生共情,更不可能閒的沒事思念他們。

她能做的,便是幫原主的父母洗清冤屈,讓作惡者得到懲治。

何慶鳳十分自來熟,也不在意樓妝的冷淡,嘰裡咕嚕說著:“這很正常,你別不好意思。”

“我姨娘生我時難產而死,後來家中遭難,嫡母讓我代替嫡姐進來……”

樓妝右手輕搭在膝蓋上,緩緩眨眼:“多久了?”

何慶鳳愣了下才明白樓妝此言何意,雙眼望著帳篷頂,掰著手指頭數了數,語氣悵然:“一年五個月零七天了。”

樓妝問:“想出去嗎?”

何慶鳳噗嗤笑了,笑得前仰後合,一旁剛睡著的女奴被吵醒,氣得罵人。

“果然還是個小姑娘,我在這裡這麼長時間,還沒見過誰進來了還能出去。”

“啊不對,有一種人可以。”何慶鳳黑黢黢的眼珠子盯著樓妝,“那就是死人。”

樓妝:“......哦。”

見樓妝表情都沒變,何慶鳳翻了個白眼:“真是無趣。”

樓妝側過身,攏了攏領口:“我睡了。”

何慶鳳:“......”

氣得她扭頭閉上了眼,再不想多說一句。

-

翌日一早,樓妝被帳篷外的喧譁聲吵醒。

營中將士們晨起訓練,喝彩吶喊聲此起彼伏。

樓妝整理衣衫時,順手捏了下柔軟的小腿,不太滿意。

這種身體素質,連上個世界都不如,一腳上去人都踢不死。

那邊何慶鳳招呼她:“走了,吃飯去。”

女奴地位低下,不得與軍中將士們一同用餐,領了飯須得立即回帳篷裡。

樓妝和何慶鳳排隊領了兩個包子和一碗粗糧稀飯,同帳篷裡的其他女奴一道回了帳篷。

一路上樓妝豎起耳朵,確定目前為止沒人知道那幾個營兵不見了,心放回肚子裡,坐在案前吃完了早飯。

剛放下筷子,一道聲音響起:“呦,都吃著飯吶。”

帳篷簾子被掀開,一個臉上抹了脂粉的女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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