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趕緊退下,就在柯家打聽安國公府和賈家過節的時候,阮玉珠和盧柳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阮玉珠把俞令慧喊過來,詢問道:“你這兩日可有跟敏小姐雅小姐見面。”

俞令慧不明所以,老實點頭,“昨日我們還相約出去茶肆品茶,又去逛了胭脂水粉和布莊。”

“她們可有說什麼?或者跟你打聽什麼?”阮玉珠追問。

俞令慧搖頭,“母親,她們有什麼不對嗎?”

阮玉珠陷入沉思,心不在焉地搖搖頭,“倒是沒什麼不對,只是今日我收到一些訊息,猜測安國公下江南一事不簡單,賈家得罪了安國公,也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下回你若是再見到敏小姐雅小姐......算了,現在事情還沒扯到我們身上,問那麼多反倒不妥!”

說著阮玉珠看向俞令慧,認真問道:“你覺得敏小姐和雅小姐怎麼樣?”

“母親?”俞令慧很是詫異。

阮玉珠笑了笑,道:“安國公和夫人無緣無故由著兩位小姐跟你們結交,國公府已經這般富貴,總不會還惦記我們這些商戶,再加上兩位小姐不曾跟你提過什麼,所以我能猜到的原因就是兩位小姐的親事。

安國公和夫人這是給兩位小姐造勢,讓她們自己尋覓夫婿,目前看來,安國公和夫人應該是看上了我們家亦或者兩位小姐看好你弟弟,不過我尋思著應該是國公爺和夫人的意思,所以才想問問你對這兩位小姐的觀感如何?若是沒什麼問題,這門親事倒是極好。”

“母親都不知道兩位小姐的背景,怎麼就說好了?萬一這兩位小姐門第不高呢?”俞令慧有些困惑。

阮玉珠卻是不屑地嗤笑了一聲,“門第有什麼用!能力才是主要!我已經不年輕了,便是再撐又能撐幾年?你弟弟將來可是要頂起咱們家的門戶,若是娶的妻子撐不起來,咱們家好不容易經營的一切會迅速垮下去,若是這兩位小姐是個能頂事的,倒是真的可以結親。”

俞令慧恍然大悟,抿著嘴唇,仔細想了半天才咬著牙說道:“若是按照母親這個標準,敏小姐倒是可以。”

“何以見得?”阮玉珠來了興致。

俞令慧緩緩說道:“敏小姐比雅小姐大幾個月,兩人年紀相仿,不過性子倒是真不同,敏小姐爽利聰慧,為人也通透大氣,八面玲瓏,能拿事,不怕事,倒是有幾分母親的風采,那日出遊您應該有感。

雅小姐雖然也鎮得住場面,就是處事偏柔和了一些,更傾向於息事寧人,不如敏小姐那般果決,她們姐妹倆一柔一剛,配合倒是挺默契的。”

說到這裡俞令慧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阮玉珠滿意地直點頭,“這樣看來這位敏小姐還真不錯!這樣,你再跟她們聯絡得深一些,若是確定沒問題了,我就去安國公府提親去!”

“嗯!”俞令慧直點頭,若是高敏成了她的弟媳婦,她也是高興的。

同俞家想的不同,盧柳正一腦門的商戰風暴,琢磨著該怎麼樣以最快的速度吞併賈家那些生意。

管家聽得一身冷汗,忍不住出聲道:“老爺,現在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呢!萬一賈家有辦法脫身呢?”

盧柳怔了怔,搖頭道:“就算賈家有本事脫身又如何,大家都知道賈家得罪了安國公,況且,賈家在道上倚仗的不就是熊家,熊家十成十是死定了,沒了熊家,賈家就跟沒了利爪的貓一樣,還能蹦躂多久?就算我們不出手,柯光霽能坐得住?還有俞家和其他小世家!”

管家聽得一愣一愣的,沒再反駁。

一輛馬車緩緩駛入謝家所在的院子。

還是一樣的院子,謝家母子三人卻是不同的心情。

蔣大義將馬車停在門外,道:“夫人和兩位少爺有什麼要拿得趕緊拿,明日管家就把這裡給賣了!”

謝念伯本來還挺傷感的,聽到這話眼睛瞬間瞪圓了,“那麼快!就不能多留一段時間?”

蔣大義眉頭深深皺起,“謝大少爺,這宅子本來就破,還得修繕一下才能賣上好價錢,等咱們走了,管家找誰討主意去?”

謝念伯這才閉嘴,趕緊跳下馬車,開了院門。

母子三人剛剛在房間倒騰就聽見外頭傳來吵鬧的聲音還有蔣大義那粗礦的吼聲。

“什麼事?”謝念伯出來瞧看。

一老婦扒著門框又哭又喊地當即給跪了,“念伯啊!求求你放過我家二光子,他就是豬油蒙了心,一時糊塗,他真的不是有意害你們的啊!”

謝念伯愣了一下就懂了,氣得大聲質問,“是二光子去跟熊老三通風報信的對不對?”

老婦哭聲戛然而止,目光閃爍,避重就輕道:“都是熊老三那群人逼的,我家二光子在賭坊輸了錢,還不上,他們說那就替賭坊做事還債,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念伯,你看嬸子也一把年紀了,那天那位老爺不是很厲害嗎?你替二光子求求情,讓知府大人饒了他吧,他再也不敢了!”

從屋子裡出來的溫氏都給氣笑了,指著老婦人罵道:“你哪來的臉讓我兒子去替二光子求情?我們沒找他算賬就不錯了!自己造的孽自己擔著!活該!”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老婦炸毛了,大罵,“喪門星,剋夫命!要不是你們一家子我兒子也不會被抓,今天要是不把我兒子還回來,我就跟你們拼了!”

說著老婦就要衝進來,蔣大義只出了一隻手就把人攔下,涼涼地說道:“當我是死的嗎老虔婆!”

老婦被推了個踉蹌,又驚又恐,乾脆坐在地上撒潑,“我不活了!謝家要欺負死人了!嗚嗚嗚......我不活了!”

“直接撞死不就不用活了。”謝念仲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周圍看熱鬧的人全都錯愕地瞪大眼睛。

有人不滿地皺眉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人家好歹也是長輩!”

“我呸!關我家屁事!”溫氏潑辣的叉腰罵道,指著那些圍觀的人,中氣十足的吼道:“我們謝家沒親戚!二光子就是死了也是他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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