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啊?”溫有山不懂陳寧雅這突如其來的情緒轉變是為何?難不成他不在家的這些時日兩家有什麼齷齪?

陳寧雅看了一眼溫元貞,直言道:“馮鴻羽很好,我沒意見,我不看好的是馮鴻羽他娘,馮夫人!貞丫頭,當初咱們一起去參加縣令夫人的賞花宴,那馮夫人的言談舉止你應該也是知道的,你認為呢?”

“這......”溫元貞有些為難,小聲嘀咕道:“娘,當初咱們也沒跟她怎麼說話,我怎麼知道她這人如何?若是單純看那天的話,馮夫人似乎性子有些冷淡,對誰都一樣,也不只有我們。”

陳寧雅冷笑了一聲,“她是對大家都冷淡,連對胡夫人也不例外,唯獨就縣令夫人奉承一些,若她一視同仁我還敬她幾分,可這赤裸裸的差別對待別說是我了,就連胡夫人都看得出來,我可是真真切切看到胡夫人對馮夫人的不喜。

不過這種事情只針對後宅女人,跟男人無關,我也是從胡夫人那邊知道,馮夫人可是打著讓馮鴻羽娶高門女子為妻的主意呢!估摸著是覺得馮家勢單力薄,想給馮鴻羽找個能拉拔他的岳家。

可馮夫人也不想想,縣城就那麼大,誰家有能耐,誰家打腫臉充胖子大家心裡門兒清,縣城裡能讓她看上眼的姑娘可沒幾個,她對大家又這般不冷不熱的,可不是存了到別處覓高枝的年頭嘛!

你說人家都做得這般明顯了,我怎麼好意思再去提兒女親事,你不要面子我還要呢!”

溫有山聽得震驚不已,久久無言,好一會兒才喃喃道:“不能夠吧,馮大哥看著不像是這樣的人。”

“馮捕頭自然是拎得清的,可架不住夫妻不是一條心,若是馮家這兒媳婦不順著黃氏的心意找,你且看著,以後馮家定是雞飛狗跳,永無寧日。”陳寧雅語氣篤定。

說得溫有山都慌了,“這這這......這馮家咱們不考慮了,閨女,你跟爹說說想找個什麼樣的,爹給你相看去。”

溫元貞眉頭皺得死緊,盯著溫有山一眨不眨道:“就照著爹的樣子找,爹,您記住了,別找岔了!”

溫有山拼命地點頭,“你放心,爹一定給你好好找!”

看這對父女倆逗趣的樣子,陳寧雅臉上也有了笑意,不緊不慢地說道:“除了貞丫頭這邊你要找,元良那邊也不能落了,他是老大,不管這回院試能不能過,你都得給他相看一門親事了,總不能老大還沒成親小的卻先出嫁了吧!傳出去也不好聽。”

長幼有序,有些東西從小就刻在骨子裡,不管經歷了什麼,還是改變不了的。

溫有山當即頷首,拍著胸膛保證道:“娘子放心,這事包我身上了。”

這事才商量完,沒過兩天,溫有山又帶著商隊走了,到了縣城的時候,他特地帶了一些禮去了馮家,這回馮興海就在家裡,黃氏也沒露面,因著兩個孩子都過了府試,是以兩人喝得很是盡興,若不是溫有山還要趕著出發,定是跟馮興海不醉不歸。

酒勁上頭的時候,馮興海想到兒子寫給他的書信,忍不住同溫有山說道:“溫老弟,你們咱們兩家也是知根知底的,若是親上加親,肯定是美事一樁。”

溫有山還沒徹底喝醉,聽了這話瞬間清醒了不少,打了個酒嗝,茫然問道:“馮大哥,這事你跟嫂子商量過了嗎?”

馮興海不甚在意地搖頭,“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一家之主,我做主就行,不用管她。”

溫有山嚇得冷汗都快冒出來,忙勸道:“使不得啊,馮大哥可別意氣用事,這種事情還是要嫂子點頭才是,畢竟往後兒媳婦進門更多的是在嫂子跟前過活,若是嫂子不樂意,往後內宅不是要亂套了嘛!”

馮興海的眉頭越皺越緊,正要說什麼的時候黃氏突然匆匆闖進來,大喝道:“馮興海,你要是敢隨便定下鴻羽的親事我就死給你看!”

“你想幹嘛!”馮興海拍案而起,趁著酒勁上頭,正好跟黃氏吵起來。

溫有山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趕緊把馮興海死死拉住,勸道:“馮大哥,你喝醉了,別做糊塗事,嫂子,大哥喝醉了,他什麼都沒說,我也什麼都應,嫂子大可放心。”

黃氏是聽了下人來報才趕過來的,這會兒被馮興海喝了一句,又聽了溫有山的話才覺得失態又失禮,勉強扯了個乾巴巴地笑容,朝溫有山點點頭,又不放心地看了馮興海一眼,這才在丫鬟婆子地拉扯下退去。

馮興海卻是氣得狠,生生錘了桌子好幾下,怒不可遏地罵道:“攪事的臭婆娘!我兒遲早被她毀了!”

溫有山有些尷尬,這話他沒法接啊,只能訕笑著勸道:“大哥消消氣,來來來,咱們再喝兩杯。”

接下來馮興海沒再替結親的事情,溫有山就當那事沒發生過,喝得差不多了才告辭離去。

溫有山一走,馮興海怒氣衝衝地就往後院去。

守在門外的婆子瞧見他,嚇得臉色都白了,戰戰兢兢請安卻被馮興海直接無視。

等馮興海進了門就看到坐在床邊垂淚的黃氏,頓時罵道:“哭什麼哭?你還有臉哭!我馮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跟你那爛透了的兄嫂一個德性!”

黃氏被罵得搖搖欲墜,身子都不穩了,傷心地看著馮興海質問道:“我是什麼德性?要不是你揹著我要把鴻羽的親事定下來我會這樣方寸大亂失態嗎?你明知道我想給鴻羽找個有助益的岳家,卻來拖我的後腿!

那馮家有什麼?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咱家是窮得吃不了飯了,還是供不起兩個孩子讀書了,要這麼委屈老大娶這樣的破落戶!”

黃氏因為太過氣惱,竟是口不擇言地把心底裡的話給說了出來。

馮興海彷彿第一次認識黃氏一般,失望地搖頭道:“破落戶?哼!溫家是破落戶,你家又是什麼?我馮家又比溫家強多少?頭髮長,見識短!鼠目寸光還以為自己有多高瞻遠矚!

實話告訴你,和溫家結親之事是鴻羽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不過被你這麼一攪和,這樁親事是不成了,你記著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他日切莫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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