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天冷了,匈奴人缺衣少食,若是不進攻大齊,他們的百姓就會餓死,所以不管匈奴人願不願意,他們都會出兵,隨著天氣一天天轉冷,營地的氣氛越發緊張,原先四隊將士輪崗,現在已經擴大到八隊輪崗,溫元良還在暗中不停地招兵買馬。

要招兵買馬自然少不得要花錢,這麼大的缺口,就他們父子倆撈的這點東西,簡直不夠看,無奈之下,溫元良再次求上了卓不凡,“先生,您好歹也是軍師啊!都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現在就是被難住的巧婦,您趕緊給我想想辦法,我需要銀子,很多很多銀子!”

卓不凡抬了抬眼皮,長舒一口氣,換個姿勢繼續看書。

溫元良死皮賴臉地換到另一邊,繼續磨。

晃得卓不凡眼睛都暈了,不耐煩地放下書本,眉頭緊皺,“我又不是戶部,更不是國庫,上哪兒去給你弄銀子去?這天下是定北王他兒子的,你缺錢的話找皇帝老子去!”

溫元良愣了一下,果斷搖頭,“不行的,我已經找了他很多次了,現在定北王看到我都想繞著走,不是避而不見就是稱病不理我,還讓人帶我去庫房轉悠,哼哼!裡面窮得連老鼠都嫌棄,肯定是早就把東西轉移走了,擱哪兒忽悠我呢!

可恨那是皇帝老子,我又奈何不了他,只能灰溜溜的回來了,先生,現在正是緊要關頭,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卓不凡無語了,瞥了溫元良幾眼,面無表情地低聲問道:“吐蕃那邊怎麼樣了?”

“吐蕃?”溫元良眉頭皺了皺,搖頭道:“我爹守著布林江,沒說有什麼情況,姜成軒應該還好好的,要他們現在動手嗎?”

卓不凡擺擺手,“不急,那些人會見機行事的,我的意思是吐蕃那邊要是有了情況,你這邊和匈奴又要開戰,我們壓力很大啊!”

溫元良:“......”

他沉默了許久,艱難地問道:“先生,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有!”卓不凡拍著大腿站了起來,嚇了溫元良一跳,他懵逼地問道:“啥......啥辦法?”

卓不凡目光幽深看向遠方,“進攻吐蕃,搶吐蕃的錢財和人馬對付匈奴。”

溫元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說道:“先生,你瘋了嗎?這個時候進攻吐蕃,萬一吐蕃和匈奴聯合起來我們怎麼辦?”

卓不凡饒有深意地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道:“皇上肯定有辦法的......”

這笑得一臉猥瑣是怎麼回事?溫元良表示他真的看不懂!

因為看不懂,不明白,卓不凡又不跟他掰扯清楚,他只能裝著滿肚子的疑惑回了沙原,缺兵缺糧的情況下,為了減少戰爭帶來的傷亡,他只能摸著下巴,幹起了他曾經唾棄不已地缺德事,讓卞塵帶人在沙原上面挖陷阱。

之前匈奴人也就小範圍的設伏,陷阱與陷阱之間的距離還算挺遠的,這次他直接讓人挖了一個個坑,就跟沙原上了鬧了兔災似的,放眼望去,千瘡百孔,簡直不能看。

更絕的是他讓瓊珠和幾個副將也派人這麼整。

訊息傳到卓不凡耳朵裡的時候,他只是撇撇嘴,暗罵一聲,“蠢貨!”

過了七八日,鎮守布林江的溫有山突然策馬揚鞭進了定北王府,“報!下官急見王爺,出使吐蕃的欽差姜成軒大人不幸被害......”

他的聲音極大,幾乎整個定北王府外面的人都聽見了,於是,出使吐蕃的欽差身故的訊息一傳十,十傳百。

從漠北派往朝廷的信使,以十萬火急之勢徹夜飛奔,累死了八匹馬才趕在大雪封京的時候入京城。

他身後那支鮮明的旗幟在寒風中舞動,瞭望臺上的將士在十里外就看到影子,等人到了三里外,輪廓越發清晰,及至一里,明碩大喊,“速開城門,清朱雀大街,傳中城守將。”

城門應聲大開,不過片刻功夫,漠北前來的信使頂著一身風雪,騎著戰馬速度不減,躍入城內,朱雀大街的中央已經清出了一條道,來人長驅直入,很快抵達中城。

鄭英早有準備,確定來人確實是漠北信使後,直接放行。

信使一路通暢入宮,進了御書房......

沒等信使走出御書房,整個京城,上至親王,下至販夫走卒,全都知道漠北有重要訊息入京,只是究竟出了何事就不得而知。

大家習慣性地往杜首輔家中跑,想打聽打聽訊息,皇室宗親則盯著禮親王,這位算是跟皇帝血緣最親的皇親國戚,若是連他都不知情的話,他們就真的不知道去問誰了。

被盯著的這兩個人卻互相派人到對方家中打聽訊息,聽到下人的稟報後,皆是哭笑不得。

沒等大家猜測出結果,城門那邊又有意動了,不過這回顯然不像漠北信使那般迫切,回來的欽差隊伍似乎還帶了不少當地的土特產,去時一身輕便,除了人旁的都瞧不見,回來的時候光是裝貨的馬車就望不到頭。

明碩猛眨了眨眼睛,確定這些人是從嶺南迴來的後,震驚地喃喃道:“我的親孃啊!嶺南王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這帶回來的都是什麼寶貝......”

不止明碩抓心撓肺,所有盯著城門的人都收到訊息,車隊還沒徹底入中城,就有好些人家派人出來圍觀了,到了中城,這些人就更多了。

溫有城老神在在地坐著馬車裡,直到馬車停在午門外,他才下車,邁著從容地步伐入宮。

於是,文武百官在非早朝的時間全都被喊進宮——上朝!

馮閣老歪著官帽,不停地和徐閣老嘀咕道:“你那邊收到什麼風聲沒有?”

“沒呢!我剛剛還在外頭轉悠呢!看到欽差回來了才跑回去,結果我剛到家,宮裡的人就來了,沒看我慌得頭髮都忘了梳!”

說到頭髮,徐閣老下意識看向馮閣老的腦袋,見他官帽都歪了,趕緊幫他正一正,結果發現他腦門上竟然淤青了一大塊,頓時瞪大眼睛,“你怎麼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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