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依雲莞爾,展顏道:“昨日已經大辦了,村子那邊可以從簡,不過一切還是要聽爹孃的意思,兒媳婦沒有意見。”

昨日拜堂的時候可是連縣令大人和縣令夫人都登門了,她是面子裡子都賺了,自然不會再去計較那些細枝末節。

陳寧雅正有此意,當即笑道:“既如此到時候我們就請一些相熟的人家上門就好,正好我跟你爹先回去張羅,你們隨後跟上。”

胡依雲一愣,她都做好伺候公婆的準備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溫元宏看她發懵,心下好笑,替她應了下來。

直到陳寧雅上了馬車,胡依雲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喃喃道:“爹孃就這麼自己回去了?不用帶個下人嗎?”

溫元宏目送馬車遠去,好笑地給她解惑,“以前家裡沒有下人的時候爹孃一直都是這樣來來回回,他們也習慣了,只有兩人在的時候還能說些悄悄話,說不準我娘還會任性讓我爹帶她去哪裡轉轉呢!”

胡依雲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既新奇又嚮往。

溫元宏走了兩步,見她沒跟上來,回頭,正好對上胡依雲還未斂去的神情,眉目頓時笑開了,“你若是喜歡等我得了空就帶你去遊玩。”

胡依雲俏臉一紅,滿心歡喜地牽上溫元宏遞過來的手。

溫元宏口中任性的陳寧雅此時正和溫有山一起,跟做賊似的出了縣城,直到過了城門她才鬆了口氣,現在她是無比慶幸自己在縣城也是有臉面的人,守城門計程車兵都認得他們夫妻二人,不會特地將他們攔下來盤查。

馬車走得飛快,進了浮山村後還有人同溫有山打招呼,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才回到家裡,此時天都快黑了。

兩口子默契地對視了一眼,耐著性子等到下人都睡了才偷偷摸摸出了家門。

從他們家到邕江不遠,只是月黑風高,山路看都看不清,溫有山還要顧著陳寧雅,前進的速度極慢。

眼看著邕江快到了,聽到水聲的陳寧雅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喘息道:“可算是到了!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一下?”

溫有山在黑夜中搖頭,道:“趕緊把這玩意兒扔了我才安心,現在讓我休息,我坐不住,娘子想休息?”

陳寧雅還沒回答,溫有山突然吃痛哎呦一聲,警覺地四下張望,“誰?”

“什麼?”陳寧雅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緊緊抓著溫有山的手臂,有些草木皆兵。

溫有山仔細聽了一會兒,沒察覺到任何奇怪的地方,趕忙安撫道:“沒事,可能是樹上的果子掉下來了。”

“哦......”陳寧雅後知後覺地問了一句,“現在才五月,什麼野果子結果了?”

溫有山:“......”

黑夜中夫妻倆對視了一眼,抱得更緊了。

溫有山讓陳寧雅緊緊抓著他,抱著那口箱子剛往前邁一步又被打了一下,這次明顯比剛剛力道更強,把他疼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陳寧雅擔心極了,聲音都帶著哭腔,“有山,你別嚇我!可是受傷了?”

溫有山揉著腦袋連連搖頭,“沒事沒事,只是這邕江估計是去不成了。”

“去不成就不去,咱們就地挖坑給埋了就好!”陳寧雅賭氣道。

溫有山一愣,“成嗎?”

那人明顯就在他們附近聽著,他們這樣做會不會被報復?

陳寧雅等了片刻,將溫有山推開,你別動,我來!

她倒要看看那個見不得人的傢伙到底是針對誰來的。

於是,黑暗中陳寧雅拖著一隻跟她差不多一樣重的箱子艱難地前進,這次倒沒有“野果子”掉下來,只是黑暗中,有個陌生的腳步聲漸漸在靠近。

溫有山好歹也是從小在山裡長大的,聽到動靜,整個人都繃緊了,“誰?”

陳寧雅大汗淋漓,目光渙散地直起腰,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著,“怎麼了?”

溫有山死死盯著她的後背,突然將人一把帶進懷裡,只見張牙舞爪的樹影中一個漆黑的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中若影若現。

陳寧雅定睛一看,被嚇得差點暈死過去。

安靜的溫家老宅祠堂,一盞微弱的燭光搖曳著,一男子跪在蒲團上,挺著脊背,接過溫有山遞過來的香,鄭重地拜了一拜,又磕了三個響頭,這才利索地站了起來,看他利落的動作就知道這是個練家子。

陳寧雅的眼睛始終落在男子身上,面上不顯,心裡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溫有山則激動又忐忑,還有些不可置信,等男子祭拜完,便迫不及待地問道:“你真的是我大哥?”

溫有城嘴角一勾,負手而立,對上溫有山的雙眸,道:“如假包換。”

“那這些......”溫有山看了看那個金絲楠木箱子,一言難盡。

溫有城則無所謂道:“不過是些小玩意罷了,送給我侄子的。”

溫有山和陳寧雅:“......”這叫小玩意兒,那什麼才是大玩意兒?

溫有城壓根不知道這對夫妻心裡所想,慢條斯理坐下後,盯著溫有山那張與他分外相似卻年輕許多的臉,感嘆道:“這些年辛苦你了!幸好爹孃的身邊還有你,不然我都不敢想象他們後面的日子要怎麼過!到底是我不孝,沒能陪在他們身邊,甚至都沒能見他們一面。”

他們溫家一直都是一脈單純,到了他這輩他娘也是在生了他和妹妹之後就沒了動靜,他爹孃一直把他們兄妹兩當寶一樣疼寵著,誰也沒想到後面會出現那樣的變故,還好他娘又生了溫有山,不僅為溫家開枝散葉,還將溫家發展得這麼好!

提到爹孃,溫有山激動的心情瞬間去了大半,望向溫有城,不解地問道:“既然你是我大哥,又這麼有錢,為什麼不回來看爹孃一面?爹孃因為你失蹤遷怒姐姐,把她給送走了......娘到死都沒能解開心結。”

溫有城的氣勢突然變得凌厲,猶如即將暴起的野獸,令人心生懼意,察覺到溫有山和陳寧雅的警惕,他才收斂了一些,沉聲道:“不是我不願意回來,而是我回不來,身不由己,即使現在我仍是無法光明正大地出現在這裡,若不是你這二愣子傻了吧唧地要把那些金子沉江,我是絕對不會現身的。”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人在鬥羅,為日月戰神

此間兮若流年

王爺,王妃又把你的戰甲穿跑了

知山酒月

朦朧之光

唐月星

拐個仙君當魔夫,魔皇追夫火葬場

算好了

我被青梅女僕培養成戀愛大師

梟鴞

重生之女醫天下

月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