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蝶柔柔地點頭,看陳寧雅的眼神多了幾分孺慕,“乾孃不知道,我親孃走得早,爹爹說我長得像我娘不像他,有時候總是盯著我的臉追憶和我孃的點點滴滴,我也會想我娘究竟長什麼樣,今日瞧見乾孃,我總算能幻想一二了。”

陳寧雅壓下心裡的疑惑,曬然道:“看來鴻羽沒白認我這個乾孃,既如此往後我可要多疼你一些,”

陳曉蝶笑得更歡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陳寧雅的容貌,她總覺得沒由來的想要親近,和陳寧雅不過坐了小半天,竟是不想走了。

最後還是馮鴻羽過來喚人,陳曉蝶才戀戀不捨地回去。

相對於陳曉蝶的歡喜,黃氏回了房間少不得跟馮興海埋怨兩句,“溫夫人是什麼意思?故意給兒媳婦金釵,成心壓我一頭?還跟兒媳婦親得跟母女似的,哼!也不想想她就算這麼做曉蝶也變不成她的兒媳婦!”

馮興海正因為和溫有山暢聊了一番心情不錯,聽到這話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一臉不屑,“人家還用得著跟你比?溫家未過門的兒媳婦也不比你兒媳婦差!你自己拿不出好東西還不許別人隨手給點?”

是的,他在路上就看到陳曉蝶頭上那支突兀的金釵,分明是陳寧雅將自己戴在頭上的金釵給了她。

黃氏氣惱,帕子都快被絞碎了,“你什麼意思?若是咱家錢多一些我也能充充臉,你沒本事還怪我?”

馮興海氣樂了,冷哼一聲起身離開,連罵黃氏的興致都沒有。

黃氏越發不忿,心裡窩火,看什麼都不順眼。

與此同時陳曉蝶正挨著馮鴻羽,柔情蜜意,心裡卻想著陳寧雅,好奇地問道:“夫君,你說我娘長什麼樣?”

“嗯?”馮鴻羽微微側頭,不解輕笑,溫熱的氣息襲來,陳曉蝶不由得紅了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嬌聲道:“你也知道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沒了,我沒見過她,今日瞧見乾孃,我腦海裡的輪廓突然清晰了,你說我娘是不是跟乾孃差不多?我想這一定是老天的安排,因為我沒了親孃就給了我一個跟親孃長得很像的乾孃!”

馮鴻羽怔了片刻,莞爾道:“你要這麼想也沒什麼問題,溫嬸嬸雖然只是乾孃,可她性子溫柔人也和善,又聰慧大度,你親近的話沒有壞處的。”

說完,馮鴻羽遲疑再三,還是同陳曉蝶提醒道:“我孃的性子有些佐,雖然沒什麼壞心,不過小毛病不斷,畢竟是我親孃,我這個當兒子的也不好過多評判,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若是我娘說了什麼你不愛聽的話,或者一些舉動你不認同,都不要當面表露,回來跟我說,我來解決。”

陳曉蝶卻是不以為意,“婆婆是你娘,是長輩,就算訓斥我我也不會吭聲的,你不用擔心,再說了,咱們在家過了年就要去府城了,相處的時間也不長。”

“那就好!”馮鴻羽輕輕拍了拍陳曉蝶的手背,若不是陳曉蝶多愁善感,性子又比較軟,他也不用特地提醒這麼多。

溫時初這邊。

陳寧雅在送走馮家人就陷入沉思,跟溫有山說話的時候還老是走神,兩三次後溫有山也察覺到她的狀態不對。

“娘子,可是今日馮夫人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了?”溫有山一臉探究,還有些緊張。

陳寧雅回過神來,心不在焉地搖頭,笑了笑,道:“沒什麼,上門作客又怎麼會給我這個主人臉色看?又不是來找麻煩的。”

“那你怎麼......”溫有山話還沒說完,陳寧雅突然猛地站了起來,神色凝重,來回踱步,自言自語,看著著實有些嚇人。

溫有山趕緊將人拉到懷裡,穩穩地坐到椅子上,一臉嚴肅地問道:“娘子,你怎麼了?”

陳寧雅無措地抬頭,對上溫有山那雙關切的眼,突然委屈地掉下眼淚,說話的聲音都帶著濃濃的鼻音,“有山,你說我是不是撿的,所以我爹才會放棄我放棄得這麼幹脆!”

溫有山愣了愣,果斷搖頭,“不可能的,你要是撿的岳父也不會從小將你金尊玉貴的養大。”

陳寧雅還是掉淚,“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今日你也見到陳曉蝶的模樣了,是不是跟我有些像?”

溫有山頷首,緊皺的眉頭沒有絲毫的舒展,“這有什麼問題?她是你侄女,跟你像也是人之常情。”

陳寧雅白著臉搖頭,“不對的,陳曉蝶說她的模樣是隨了娘,不隨爹,她娘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仔細想了想,我的模樣確實不隨爹也不隨娘,我大哥二哥卻是一個像爹一個像娘,就算這樣兩人也有相似的地方,走出去人家一看就知道這是兩個有血緣關係的人,

還有我庶姐陳寧蓉,她的模樣也是像姨娘多一些,可就算這樣我也能看出她是我爹的女兒,只有我,我跟他們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以前我總是意難平,想不通我爹為何這般絕情,若是這個原因,那一切就說得通了,我本來就不是他的女兒,將我養大肯定是有目的,結果發現我不能達到他的目的,就果斷拋棄我這個棋子,對,一定是這樣的......”

溫有山覺得陳寧雅都快魔怔了,二話不說將人摟進懷裡,渾厚低沉的聲音不斷地安撫著,“這些都是你的猜測而已,若是這樣的話岳父他圖什麼?說不通啊!”

懷裡的人沒了聲音,溫有山低頭一看,卻見她一臉驚恐,目眥欲列,從牙縫裡突出兩個字,“造反!”

“嘶!”溫有山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地捂住陳寧雅的嘴,緊張地四下張望,見周圍沒人,趕緊將她抱回小院,先是關了院門,之後關了房門,確定周圍沒人了才鬆了口氣,回頭一臉凝重地說道:“娘子,這話可不能亂說,要誅九族的!雖然我們家也沒什麼九族......”

陳寧雅已經漸漸冷靜下來,聽到這話白了他一眼,那兩個字可不是她亂說的,而是跟前世的遭遇結合起來猜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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