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元良見馮鴻羽是真的吐慘了,神色凝重地給他倒了杯水,讓青竹服侍他喝下,又跑去跟船家要了一些治暈船的吃食,東西拿到後,溫元良自己都說不出話了。

船家給的吃食竟然是酸梅子,還是他們家賣的酸梅子,這色澤味道他絕對不會混淆。

心情複雜的溫元良將酸梅子遞給馮鴻羽。

馮鴻羽有氣無力地道了聲謝,含了酸梅子才好受一些,白著一張臉打趣道:“沒想到你這麼大的人了出門還帶著家中的零嘴。”

溫元良神情糾結,無辜地說道:“我說這個是船家給我的你們信嗎?”

馮鴻羽面色為驚,再仔細品了品嘴裡的酸梅子,突然瞭然地笑道:“還是溫叔叔有本事,生意都做到滁州來了,不佩服都不行。”

他們現在行船正好到了滁州地界,過了滁州才是濰州。

袁康平聽得驚奇不已,“鴻羽兄的意思是這酸梅子是元良家做的?”

馮鴻羽微微頷首,“以前我和元良在胡先生那邊的時候時常能吃到他帶過去的零嘴,這味道我一輩子都不會忘。”

說著,馮鴻羽自己都感慨不已,就是溫元良也垂了眼眸,不知所想。

袁康平倒吸一口冷氣,看向溫元良的眼神都變了,“元良,你爹太厲害了!”

大家都是一個縣的,溫傢什麼情況都清楚,就是因為清楚袁康平才會這般吃驚,只知道溫家是因為溫老爺行商起家,可這行商都把生意做到這麼遠的地方就不一般了。

溫元良被這兩人說得訕笑不已,謙虛的話說著也跟炫耀似的,還不如什麼都不說,由著他們打趣,最後落荒而逃。

那邊暈船的幾個人也是吃了船家給的酸梅子才緩過勁兒來,祁子兮得知這酸梅子是溫家產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同金銀感嘆道:“本以為我爹已經很了不起了,沒想到溫家叔叔比我爹還要厲害,在這船上都能吃到溫家產的零嘴,還別說,這玩意兒治暈船的效果挺不錯的。”

金銀憨笑道:“少爺,小的也覺得這酸梅子好吃,不過船家說一般給他們買的都是些船上的嬌客或者有身子的婦人。”

祁子兮聞言,臉色耷拉了下來,狠狠敲了敲金銀的腦袋,“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本少爺旁的比不上溫元良,怎麼連小廝都沒人家一半機靈,可真是氣死我了!”

越說祁子兮越覺得堵心,乾脆翻了個身,眼不見為淨。

客船在水上行進了兩日才出滁州,又走了半日,可算是到了濰州府城。

溫元良站在甲板上看著雄偉壯闊的港口,胸膛也跟著劇烈起伏,眼中綻放的細碎光亮似乎比頭頂的豔陽還要刺眼。

書硯揹著包袱站在溫元良身後,激動萬分地嚷嚷道:“少爺,咱們到了,省城就是省城,比棣州府城還要壯闊大氣,看著也要繁華許多!”

“嗯。”溫元良心不在焉地回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船靠岸後,他就急不可耐地帶著書硯下船,港口那邊已經有馬車等著接應,從這邊出發,還要坐上半日才能抵達住宿點。

祁子兮幾個隨後下來,追著溫元良氣喘吁吁地喊道:“元良兄,你也太不厚道了,跑這麼快乾什麼?也不知道等等我們!”

“你弱爆了!”溫元良回頭嫌棄地說道,又問:“身子好些了?”

祁子兮本來要發怒的,被關心了一句頓時洩火了,委屈道:“好是好些了,就是被折騰了一天,估計瘦了好幾斤,這幅鬼樣子也沒辦法讀書,還得養上幾天才行。”

這會兒祁子兮無比慶幸提早十幾日到省城,這段時間足夠他調整狀態了。

薛正和袁康平馮鴻羽也緩緩走近,袁康平還好一些,薛正和馮鴻羽的臉色都不大好,兩人相互攙扶著看著就跟難兄難弟似的。

薛正苦笑道:“是真的要養上幾日了。”

馮鴻羽把手伸向溫元良,眼巴巴地說道:“辛苦你了。”

溫元良愣了下就明白他的意思,嘴上嘀咕著不情不願的話,身體還是誠實地上前接住,和青竹一左一右攙著馮鴻羽。

馮鴻羽白著臉笑了,青竹在一旁看得都想哭,從收到夫人來信後他家少爺就沒開心過,更不曾這般笑過,現在看來自己少爺是想通了,與溫少爺重歸於好了。

要不是不合時宜他真的想找書硯喝兩杯小酒慶祝一下。

一行人上了馬車後,因為多了兩人,書硯和青竹自覺出去跟車伕擠一塊嘮嗑。

車廂裡的祁子兮難受地皺眉道:“剛從水上解脫,這會兒又要在馬車裡搖,哎喲,不行了,我頭暈,要躺會兒。”

溫元良翻著白眼道:“不是說你爹在省城給你置辦了院子,怎麼沒派人過來接你?”

祁子兮聞言,急哄哄地同金銀說道:“我爹怎麼還沒派人來接我?”

金銀哭喪著臉茫然道:“少爺,小的一直跟著您,也沒見過老爺啊,怎麼會知道?”

祁子兮不滿地撇嘴,嘀咕道:“算了,說不準我爹會去書院落腳點等我。”

“是的是的。”金銀忙道。

其他人也是這般想的,沒一會兒車廂裡就安靜了,祁子兮薛正馮鴻羽三個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個個蔫兒吧唧的,祁子兮和薛正靠著自家書童,馮鴻羽就挨著溫元良。

溫元良真叫一個鬱悶,他的計劃是看一看省城的風景的,現在多了一個“拖油瓶”連動都動不得了。

相較於溫元良的無語,馮鴻羽倒是舒服,靠著溫元良被馬車晃悠著竟然睡過去了,等馬車停了他才清醒。

溫元良垂眸同他說道:“該醒了,到地方了。”

馮鴻羽猛地坐直了身子,伸了個懶腰,精神萬分,欣喜地說道:“可算是到了!”

祁子兮羨慕得不行,“要不是知道你剛剛還半死不活的,我真不相信你跟我一樣暈船過來的。”

馮鴻羽不好意思地笑道:“或許是元良身上的薰香比較好聞,我竟是睡得很是踏實。”

此話一出,眾人齊齊看向溫元良。

溫元良懵逼,“我不知道啊!這些事情都是書硯打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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