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祁子兮回答,包廂的門再次推開,溫元良怒氣衝衝地闖進來,一把拎起祁子兮的脖子,咬牙切齒地數落道:“你是豬嗎?不想答應婚事有的是辦法,幹嘛拿婚事開玩笑,還把我給你的香囊拿出來當擋箭牌,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妹特地給我繡的,萬一傳出去我妹的名聲都被你毀了!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我娶你妹不就成了。”祁子兮死豬不怕開水燙,把溫元良氣得更想揍人了。

祁子兮見勢不妙,趕忙求饒,“大舅兄,你冷靜一些,我是說真的,不是開玩笑。”

“真什麼真!敢惦記我妹妹,誰給你狗膽?”溫元良的拳頭已經貼著祁子兮的臉了。

馮鴻羽也是一臉嚴肅地勸道:“祁兄,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我真沒開玩笑!你們怎麼都不信呢!”祁子兮氣呼呼地鼓著臉,“這親事是我爹和溫叔叔定下來的,我爹說了,回棣州後就邀請溫叔叔和溫嬸嬸去家裡坐坐,溫家有什麼條件都能提,保證讓溫叔叔溫嬸嬸滿意,我爹已經開始籌備下聘的聘禮了,我說的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祁子兮就差指天發誓了。

馮鴻羽愣住了,溫元良則是一臉複雜,不可置信又氣惱,“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看溫元良氣狠了,祁子兮很有眼力勁兒地開始示弱,“就是我們去別院的第二天,我爹和溫叔叔提的,大舅兄放心,我可是誠意十足的。”

“誰是你大舅兄!再敢亂說我打爆你的頭!”溫元良舉著拳頭威脅。

他們鬧騰的時候,馮鴻羽垂眸,片刻才抬起頭來,笑道:“恭喜祁兄覓得賢妻,我雖未見過溫姑娘,不過以前聽父親母親說過溫姑娘是個賢良淑德的大家閨秀,得此佳人,還望祁兄珍惜。”

“那是必須的。”祁子兮正在興頭上,也沒仔細琢磨馮鴻羽的話,倒是薛正聽出了一些深意,目露驚詫。

卻見馮鴻羽輕拂衣袖,淡然轉身朝門口走去,那背影蕭索又挺拔,看得薛正微微搖頭,竟是有些悵然。

直到樓下鑼聲敲響的時候溫元良和祁子兮才“休戰”,兩人一齊探頭,發現馮鴻羽正端坐在擂臺上,因著他自報家門整個聚賢樓都譁然了,接二連三冒出來的少年才俊看得幾位長者眼熱不已,心思都活泛了。

這一場比試相較於前面幾場難度更大,自然想要勝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馮鴻羽最終沒能拔得頭籌,不過他那一首《玉人賦》卻是出名了,賦中描述的女子是那般的美好,卻是求而不得輾轉反側,令人心揪,且孝道與本心的矛盾更是讓人惆悵,此賦一出,多少同病相憐之人替他惋惜。

不過因為這篇《玉人賦》眾人也知道他心有所屬,倒是沒人像剛剛那般不管不顧地非要抓他回去做女婿。

站在二樓包廂看完比試的溫元良幾個感慨不已。

祁子兮搖頭晃腦道:“沒想到鴻羽兄還是這般痴情之人,可惜了,父母之命難違,有情人終是難成眷屬。”

薛正一副吃了大便的表情,都不想看祁子兮一眼了。

扭頭同溫元良說道:“走吧,鴻羽還在下面等我們呢!最後一場了,大家拿出看家本事,務必替文山書院爭光。”

“薛兄說得極是。”溫元良附和道。

走在前頭率先下樓。

此時所有比試的團隊也上場了。

不過那些人遠遠不如溫元良四人受人矚目,尤其是裡頭還多了薛正這麼一個新面孔,四人年歲相仿,模樣各有千秋,倒是賞心悅目得很。

比試開始,第一輪的題目竟是馮鴻羽的《玉人賦》,辯論中心是父母之命和情投意合之人該如何選擇?正方支援聽從父母之命,反方支援遵從本心。

薛正看了看題目,下意識問馮鴻羽,“我們如何選擇?”

馮鴻羽臉色有些蒼白,苦笑了兩聲,道:“薛兄何必多此一問。”

薛正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了,我們選擇正方。”

於是在大家還未商量完的情況下,正反被他們搶佔了,對方本來是想著一鳴驚人才猶豫了一下,結果錯失了選擇權,不得不咬牙硬著頭皮選擇反方。

這種題目不用看過程都知道結果肯定是正方勝出。

第二輪的題目是“為官之道和為政之道”,正方:為官就是要一心一意造福百姓,反方:為官要努力鑽營升遷之道。

這回對方學乖了,想都不想就搶了正方,溫元良他們不得不選擇反方。

辯論開始。

正方:“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慄黍。”

反方:“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同理可得,不想升遷的官不是好官。”

正方:“你這是歪理。”

反方:“歪理正理都是理,有道理就是。”

正方:“當官一心鑽營又如何造福百姓?他日若是身居高位也定是奸逆之輩。”

反方:“此言差矣,一個地方小官盡心盡力造福百姓,他造福的也只是一方百姓,倘若他知道努力往上爬,不忘初心,他日身居高位,不是能造福更多人?”

正方:“你的假設不成立。”

反方:“怎麼就不成立了?一個人如何行事在於他的眼界有多大,心胸有多廣,小愛和大愛之間如何取捨,我們並不反對為官一心一意造福百姓,只是我們的境界更高一些罷了。”

這欠扁的話可把正方那些人氣得都快吐血三升了。

四樓某個廂房內,兩位男子相對無言而坐。

一人突然將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大笑道:“到底是在下過於鑽牛角尖了,今日聽了幾個少年之言倒是茅塞頓開,既如此,我且跟你回京罷。”

對面之人大喜,“爺,下官這就去準備馬車,擇日不如撞日,咱們下晌就出發如何?”

男子似笑非笑,玩味道:“你是怕我反悔?”

“不敢不敢......”對面之人訕笑了兩下,頗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這會兒底下的辯論已經進入最後一輪,溫元良他們把前面兩輪的辯方氣到差點喪失理智,最後都是被拖著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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