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嶽橋疑惑道：“李董，我們為什麼還要去打造網路文學平臺？”
去年底，美籍華人朱威廉建立了國內第一個華語文學入口網站“榕樹下”。
今年3月22日，來自臺灣的痞子蔡把《第一次的親密接觸》貼在網上引起火爆後，點燃了華語網路文學的第一把火，使“網路文學“一詞紅極一時，網路文學開始走入讀者視野。
“鮑總，不知道您有沒有玩過MUD遊戲《東方故事2天朝帝國》，《雷神之錘》或者《傳奇霸王之戰》這幾個當下非常經典的遊戲，這些遊戲裡面的故事背景非常恢宏。我預測，將來除了棋牌遊戲之外，類似《傳奇》這種大型多人線上角色扮演遊戲將會非常的火爆。我的計劃是我們打造一個以鼓勵創作武俠、玄幻和西幻等為主題內容的網路文學平臺，建立一個VIP收費模式，鼓勵更多的年輕網民發揮他們天馬行空的想象力與創造力，到我們的網路文學平臺來寫作，為我們將來開發自己的大型多人線上角色扮演遊戲做儲備……”
李曉凡說這些話的時候，在他的印象裡面，前世到2003年左右，聯眾已成為當時世界上最大的網路遊戲娛樂網站。註冊使用者超過2億，月活躍使用者量高達1500萬，佔據了85％市場份額。
但是到了2003年夏天，騰訊QQ遊戲釋出，憑藉極強的流量與推廣優勢，迅速上位，搶佔了聯眾大部分的市場份額。
而那個時候韓國網遊公司開始進軍大陸，韓國NHN集團以1億美元收購聯眾50％的股權，陸續引進遊戲《靈遊記》與《雄霸》，推出自研遊戲《精武世界》，公司進入韓國人主政時代。
但是，那時候的網遊市場群雄逐鹿，廝殺嚴重。聯眾表現欠佳，到了2009年總營收才2000多萬人民幣，淨虧損1000多萬元。
前世，毫無疑問，聯眾在國內遊戲網站中最早揚名立萬的，擁有大量忠實的玩家，但是，他們太過專注棋牌類遊戲，忽視了大型圖形類網路遊戲軟體的興起，而讓盛大獲得了成功的機會……
而李曉凡提到的MUD遊戲是文字網遊的統稱，也是最早的網路遊戲，沒有圖形，全部用文字和字元畫來構成，通常是武俠題材，有名的像風雲、書劍、英雄壇等等。
四年前的1994年，臺灣的一款MUD遊戲《東方故事2：天朝帝國》上線，這款遊戲可以算是第一款以武俠為背景的MUD遊戲。
不過，由於這款遊戲裡，除了武俠原本的內容，還加入了大量玄幻的要素。
這款遊戲當時令在海外留學的方舟子非常不滿，這不是他想要的武俠江湖。之後，他便集結了翔少爺、時空、丁、草魚等人組成了一個團隊，開發出了另外一款文字MUD遊戲《俠客行》，並在北美進行了運營……
鮑嶽橋想了一下道：“李董，被您這麼一說，之前我倒玩過一款叫《北大俠客行》的MUD遊戲。”
兩年前，方舟子他們的這款《俠客行》伺服器被一名駭客攻擊，並將程式都拷走了……
在商討完對策之後，方舟子等人決定乾脆直接將《俠客行》的原始碼開源。
很快，這串程式碼便流傳到了國內，衍生出一茬茬以俠客行為模板的MUD遊戲。在這波MUD浪潮中，設定在北大一臺伺服器上的《北大俠客行》成了其中翹楚。
那個時候，上網還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純文字的MUD遊戲成了網路娛樂浪潮的一盞明燈，點燃了老一輩網民的激情。透過多達數百個的指令而非簡單的鍵位操作來控制人物進行遊玩、利用純粹的文字在腦海中為玩家開闢一片蕩氣迴腸的江湖繪卷，《北大俠客行》這款MUD遊戲曾經在第一代網民中非常火爆，金庸風格的行文點燃了他們的武俠夢。
前世，BJ高校能夠上網的大學生們之間流傳一句話：你可以沒聽說過美國總統，但一定得玩過俠客行！
……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轉眼1999年元旦來了。
元旦過後，李曉凡注意到國家網際網路絡資訊中心CNNIC釋出了第三次《中國網際網路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截止到去年1998年12月31日，國內共有上網計算機75萬臺，上網使用者數210萬，CN下注冊的域名達到了萬個，WWW站點約5300個。
這年的一月，由中國電信和國家經貿委經濟資訊中心牽頭、聯合四十多家部委資訊主管部門在京共同舉辦“政府上網工程啟動大會”，倡議發起了“政府上網工程”，政府上網工程主站點開通試執行。
同時，國家教育和科研計算機網CERNET的衛星主幹網全線開通，大大提高了網路的執行速度。同月，中國科技網CSTNET開通了兩套衛星系統，全面取代了老系統，並用高速衛星通道連到了全國40多個城市。
看著這些資料，李曉凡知道，國內的網際網路熱潮開始來了！
1999年1月初，京城什剎海的一個小酒館。
那天下著很大的雪，裡面有一幫人一邊喝酒，一邊抱頭痛哭，最後居然集體唱起了《真心英雄》。
唱完《真心英雄》之後，其中領頭那個臉紅耳赤的矮個子男生對眾人含淚道：
“上次，我從京城走的時候，我不準別人跟我回杭城。但是，現在我要跟你們說：我之前帶你們來了BJ，但這次我又要回去杭城再次重新創業了！現在，我想說的是，第一，你們大家可以留在京城，可以加入網易，可以加入搜弧，我可以打電話推薦，應該問題不大，工資會非常高；第二，你們可以留在京城大機關裡工作，會很穩定，工資也不錯……”
“還有最後一個選擇：你們可以跟我回去杭城創業，每人的月工資可能只有幾百元，跟我一起創業第一年可能沒有休息日，回到杭城後，我們上班的辦公室只能在我家裡，我們可能一時間還租不起辦公室，一開始會很窮。但是如果成功了，可能是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偉大事業！你們給我十個月時間，10個月後如果失敗了，我們再各奔東西，如果沒失敗，我們就繼續往前走，請你們認真考慮三天，如果決定了告訴我！”
這個時候，突然進來一個高大的男生，對著這位臉紅耳赤的矮個子男生高聲道：“馬老師，我不會讓你們受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