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排屋不是很大,一樓是個大客廳與廚房,二樓有兩個房間,郭含月與柳夢晨各一間。三樓也有兩個房間,其中那個最大的主人房是老太自用的,裡面有她一生的記憶和珍藏物品,她鎖起來不對外出租。邊上有個客房,是租給李曉凡住的。

李曉凡挺喜歡這間客房,雖然不是很大,但是住他一個光棍漢足夠了,而且外面有個小曬臺,走出曬臺不僅可以抽菸,還可以欣賞對面的樟宜海灘公園和遠處的大海美景,讓人賞心悅目。

李曉凡接過郭含月遞給他的鑰匙後:“那行,我先走了,含月同學,你慢慢吃,88”

郭含月看了鍋裡的一大鍋麵條:“對了,曉凡,你過晚飯了嗎?”

“還沒呢,我現在趕去巴剎吃!”

“我忘記夢晨今天是深夜班,這鍋面燒多了,要不要一起幫我消化一點?”

李小凡本想婉拒的,剛認識第一天就吃人家的東西,有點不太好意思。

後來轉念一想,以後大家都是一個屋簷下的舍友了,人家姑娘請你吃麵也是看得起你,關鍵這鍋面聞起來還挺香的,而且郭含月還是個大美女。

“那行,今天就嚐嚐你手藝!那下次我回請你們去牛頓圈吃當地美味如何?”

“好啊,我們都還沒去過傳說中的牛車水與牛頓圈呢!”

看來這兩姑娘也挺可憐的,一定與自己一樣忙於打工賺錢,連牛車水都沒去過。

郭含月是個川妹子,做得一手拿手的四川小面,她的這鍋手工面麻辣當先,麵條勁道,湯鮮而厚味,加上蒜末和少許肉臊子和幾隻巴剎菜場買來的新鮮大蝦,味道相當香辣鮮美。

四川小面味道鮮美,再加吃得太快,看李曉凡吃得腦門上都冒出了細汗,郭含月起身道:“熱嗎,我給你把風扇開大一點!”

“還行,謝謝!”

排屋的大客廳面向海灘,南北通透,吹著風扇很涼爽。

郭含月身上的這套淡色長睡衣很薄,裡面的內衣依稀可見。

特別她躬下身子去調節風扇按鈕的時候,美臀翹起來對著李曉凡,裡面那若隱若現的修長圓潤美腿,還有那黑三角,讓李曉凡感覺腦門有點充血……

哦靠,這有點受不了啊!

坐在客廳的大沙發上,吹著涼風,吃著美味的川味小面,看著大電視,李小凡感覺很享受。

關鍵身邊還有一位白又美的護士陪著進餐,李曉凡感覺以後的人生真是太幸福了!

這碗麵條,李曉凡感覺是到了新加坡以後,最美味的一碗了!

……

傍晚上班後,李小凡遇到組長阿香。

“阿凡,Officer讓我轉告你一下,明天開始你上白班,今晚十二點以後就不要加深夜班了,回去好好睡覺,晚上養足精神好好上班!”

“怎麼明天就突然開始上白班了啊?”李曉凡奇怪道。

“傻瓜,恭喜你進入Officer法眼啦!Officer說明天開始東京TAIYO電工總部那裡有一位工程師要過來,對那兩臺新機器的測試軟體要全面升級,然後會進行現場培訓,Officer這次點名參加白天現場培訓全是我們車間的技術骨幹,你要好好表現,將來前途無量!”

“哦,是這麼回事啊,我明白了,謝謝!”

午夜,李曉凡下班回到胡姬花村,吃完洗完弄完已經凌晨一點半了,趕緊上床睡覺,明天的早鍛鍊暫時是要放棄了,睡眠要緊。

早上八點多,西木電子工廠的班車準時抵達工廠。

李曉凡正在門衛處打卡的時候,一輛黃色的康復計程車過來停在門口,從上面下來一位二十七、八歲模樣的年輕人,一頭打過膠的短髮整整齊齊,看上去氣宇軒昂,這麼熱的天居然還穿著一套薄西裝,全身西裝領帶和一塵不染的皮鞋,讓人側目。

年輕人右手還拎著一個工具箱,工具箱上標有“TAIYO電工”字樣。

李曉凡不禁多看了幾眼,突然,覺得這人怎麼那麼面熟呢!

西裝青年來到門衛處,對兩個保安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日式英語。

兩個馬來族保安聽得一頭霧水,懇求道:“Couldyouspeakmoreslowly,sir?”您可以說得慢一點嗎?

邊上的李曉凡卻樂了,對著這位西裝青年脫口而出道:“Harumaさん?”

西裝青年彷彿找到了救星,但是又驚愕道:“ah,youknowme?”

“Yes,Ikonwyouverywell!”

原來這位青年是來自東京TAIYO電工的工程師羽田春馬(Hadaharuma)さん。

李曉凡重生前混在申城做銷售經理的時候,羽田春馬已經是TAIYO電工上海代表處的首席代表。李曉凡公司是TAIYO電工在東南亞地區的代理商,TAIYO電工這客戶主要由他負責,所以倆人關係很密切,經常一起在申城泡KTV喝花酒。混熟了以後,大家不愛叫他羽田,喜歡叫他春馬さん,因為這老傢伙一到了晚上的KTV,一改白天的正襟危坐,瘋得像一匹發春的老馬。

現在的羽田春馬還是一位器宇軒昂意氣風發的青年。

羽田春馬畢業於日國的茨城大學,著名的日立公司就誕生在茨城。

日國人講的英語可能是全世界最讓人難以聽懂的,比印度人的英語還要難懂。

網上有個段子,一群印度人嘲笑日人的英語太難聽懂了:“Jaboneseagcentisvedyvedyhardtoundershdand.”(你們日國人說的英語太難懂了),日人不服氣:“Indeianekusentoishibellybellyhadotsuandasudando.(你們印度人說的英語才難懂!)”

日人之所以說不好英語,歸根結底就是受母語影響太深,從某種程度來說還是挺“可憐”的。他們母語音素過少、發音系統簡單導致大量的模糊化和近音替代,還有強行用自己的假名拼寫外語,造成畸變。他們依賴於用本國語言的音譯去學習外語發音,這說出來英語還能讓人聽懂嗎?

兩個馬來族保安聽不太懂羽田春馬的英語,但是李曉凡卻一點問題都沒有,上一世與羽田春馬一起在申城混了好幾年,還一起去過他們東京總部出差培訓,聽懂春馬的英語不是大問題。

剛才李曉凡試探性叫了一句,得到對方的熱烈回應,確定眼前這傢伙就是羽田春馬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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