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寧靜的草原啊~!”

在草原上信馬由韁的張守言微笑著對身後的魏驢子嘆息了一聲。

“卓瑪瀚部真是屬老鼠的,咱們把整個北部草原找遍了都沒找到他們。兩個多月來,居然連一點影子都沒看見。”

魏驢子提到卓瑪瀚部就覺得牙癢癢。

“整個甘南草原足有三千七百萬畝草地,找不到也是正常。不過他們躲起來也好,咱們的人又多了兩個月的訓練機會,按照劉思忠的說法,如今咱們的人已經都算得上合格的騎兵。”

“老爺,劉哥怕是說了大話,”卞勇在一邊有些不自在,“沒有見過血的人,怕是還算不得真好漢,就是樣子貨而已。”

張守言不在意的笑道:“你那位劉大哥不過是怕我再次下達,不讓他硬拼的命令,不過如今訓練、裝備都到位,也該到了收拾卓力格圖巴日父子的時候。”

聽到張守言終於下定了決心,不光是魏驢子和卞勇,就連跟在張守言身後的家丁們都都振奮了起來。

“傳令下去,找到卓瑪翰部蹤跡的賞現銀一千兩,來投奔的牧民若能提供準確訊息的,賞馬十匹,牛十頭,羊五百!”

1641年五月底,卓瑪翰部的後臺,和碩特蒙古大汗對盤踞在雪區的第悉藏巴發動了全面進攻。

張守言是昨日收到確切的訊息,這才決定趁機把卓瑪翰部找出來幹掉。

正處於建立和碩特汗國大業中的固始汗才是張守言最為忌憚的目標。

巡視了一圈北部草原,回到歸德峽谷駐地,張守言收到了幾封家書。

第一封是來自京城的正室劉錦綺,還有一包她親手縫製的四季衣服。

第二封是陳圓圓和董小宛從西安右參議府寄來的信,厚厚一大疊。

西安的參議宅子是皇帝對於張守言擊殺上天猴的獎賞,正好被張守言用來做金屋藏嬌之用。

反正劉氏是不可能殺到西安來找董小宛和陳圓圓麻煩的。

她要是真能從北京跑出來,張守言不但不會責怪,反而會好好的酬神拜佛一回。

劉氏的信很平緩,大多都是日常,不過精明的劉氏還是在字裡話間向他透露了很多重要的資訊。

例如在復社的操作下,周延儒再次出任首輔,曾經被打壓的東林餘孽紛紛被重新啟用。

東林人上臺後第一件事就是收拾楊嗣昌!

因為楊嗣昌如果真的剿滅了流賊回京,周延儒要不要讓位?

到時候不讓也得讓!

楊嗣昌在內閣的資歷完全可以抗衡周延儒,尤其他還是崇禎的寵臣。

不過劉氏重點提到的是:“上信重周公無二。”

這就是點出了異常點,皇帝如此信重,必然是對周延儒有天大的期望。

而上一個承受了如此期望的大臣則姓袁。

張守言知道自己老丈人沒這個政治眼光,所以這是夫人在點到為止了。

“夫人內秀!”

張守言越發覺得劉錦綺是自己撿到的寶貝。

“一月,楊公敗績開縣,獻賊走脫,又至川邊,同月,闖賊陷汝州。二月初二,社日節,妾遣人拜楊府。”

看到這裡,張守言手不由得抖了一下。

劉錦綺嫁過來後本該一直都疏遠楊嗣昌家裡,可偏偏在楊嗣昌吃了大敗,周延儒上臺,其他人都避之不及的時候,反而派人上門給楊家拜節。

“聰明!”

張守言很清楚,楊嗣昌和周延儒在崇禎心裡完全是兩回事。

崇禎心急而致行事較為刻薄,但凡壞事的大臣都沒有幾個有好結果。

周延儒日後被清退又被皇帝叫到京城賜死,死後還被皇帝勒令其弟、其子代為上繳贓款十二萬兩。

相比周延儒,楊嗣昌是憂病而亡,當時張獻忠破了襄陽,李自成破了洛陽,兩家藩王闔家覆滅,驚懼交加的楊嗣昌督師到沙市一病不起。

犯下如此重責的楊嗣昌,卻被崇禎親撰祭文,並追贈太子太傅,而失陷二藩的責任也被“議功”予以抹平。

由此可見,楊嗣昌的聖卷其實一直都是滿朝第一。

楊嗣昌功績卓越之時,府中往來不絕,門低三尺,而劉錦綺則按照上意不予親近,這是“守本分”。

如今楊嗣昌敗績,陛下震怒,將朝事盡數賦予周延儒,群官捧高踩低急匆匆與楊府劃清界限,劉錦綺卻出人意料的派人上門拜節。

張守言到底是楊嗣昌所舉薦,劉錦綺此舉又是“不忘舊恩”的典範。

“呵呵呵呵,皇帝這回怕不是會以為我們兩口子都是本分人了吧?”

張守言搖頭大笑,轉頭又拆開了董小宛和陳圓圓的信。

滿紙情話,二十首情詩,董小宛對於張守言娶妻的幽怨和思念都在這些紙上。

“哎~~,”張守言也不是無情之人,也一時臉紅起來,提筆給董小宛寫回信的時候,一不留神就把一首詩寫了上去。

“人生若只如初見......。”

放下與董小宛的情絲糾繞,再看陳圓圓的信,卻如同一張西安小吃食譜。

美豔天下的陳圓圓,其實是個小吃貨,還是怎麼吃都吃不胖的那種。

陳圓圓除了也對他噓寒問暖之外,還額外想讓張守言給她弄幾頭不滿半年的青海羊羔過去,說是有一道名菜需要這個食材,她想試試。

“都是聰明妹子,”張守言笑著放下幾封信,一一回信完畢,轉頭又換了衣服回到現代。

現代的他也在貴德縣,還是縣裡旅遊公司的大客戶。

縣城中央的停機坪上,一架旅遊直升機正在發動,而唯一的乘客就是一擲千金的張大老闆。

張守言已經包機了半個月,滿草原的逛蕩,就是為了找到卓瑪瀚部可能的藏身之處。

“卓瑪瀚部族兩萬人,必須是有在水的地方才能存活下來,可劉思忠、黃彪幾個已經把北部草原都翻了個,難道卓力格圖巴日父子真的跑到南部普日布部的地盤去了?”

在疑神疑鬼中又白飛了一天,張守言有些落寞的跟著直升飛機飛回了貴德。

如今的貴德,不光是盆地內有大量的建築,就連峽谷外側西北也有幾個小鎮,點綴在河谷的周邊。

從直升飛機上望去,玉帶環繞中,風景極美。

張守言忍不住摸出手機,好好的拍攝了一回。

“毛師傅,這裡能建房子麼?”

他忽然有了一種在幾道河灣附近修建一個院子的想法。

開飛機的毛師傅聽到了耳機裡傳來的詢問。

“張老闆,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拉西瓦這塊本來人就少,很少有外來人定居。還有,您可得注意,從天上看這一塊很平坦,可是出入還不如貴德縣城方便,也就一條路通黃河北岸,還是解放後的農場發展起來的。”

張守言點點頭,飛機飛過了黃河即將降落在貴德縣內。

“慢著!毛師傅,咱們再飛一遍拉西瓦。”

“成!”

直升飛機又回頭,在距離貴德縣城只有幾里路的黃河北岸谷地上空轉了幾圈。

看著下方的谷地,張守言慢慢的露出了笑容。

好麼,原來是燈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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