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科斯基的預謀最終沒能實施。

在他預判中,應該慎重行動,以拖延本部行動時間為上。

但卓布剌所部運動速度超出了他的預料。

卓布剌的戰略目的很明確——殲滅對方!

他親率禁衛第二胸甲騎兵師一萬五千騎兵,一人雙馬、奔襲一晝夜殺到了託科斯基的跟前。

“東方人後面沒有發現後續部隊!”

“他們剛剛換過馬,被換乘下來的馬群正在遠去。”

“繼續往遠的地方派遣哨騎~!”

巴斯塔夫舔舔嘴角看向了自己的首領:“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要不要吃掉這支孤軍!?不過說起來,他們的馬怎麼這麼大?”

託科斯基不動聲色,只是集中全軍戒備。

一萬五千東方騎兵VS四萬三千沙俄騎兵,或許他能贏,但以東方騎兵的實力,自己的損失也將很大。

託科斯基仍然記得羅波夫斯基公爵的交待,一切都以破壞對方補給線為要務,殲敵多少並不重要。

卓布剌膽子狂到沒邊。

“呵呵呵呵,沒想到哥薩克人裡也有能耐得住性子的?”

他縱馬慢慢踱步,馬鞭一揮。

“五個騎兵團全部散開,成鶴翼陣展開,做出包圍對方的姿態。給他們留出足夠的穿插空間!”

禁衛第二騎兵師訓練有素,立即展開十餘里,對三倍於己的沙俄騎兵做出了包圍動作。

“狂妄的傢伙~!”

巴斯塔夫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被氣紅了。

他們哥薩克驃騎什麼時候遭受過這樣的蔑視和羞辱?

“好機會!”

託科斯基見狀卻眼睛一亮。

狂妄的東方將領明顯在作死!

他居然將大軍分為了五塊,而每塊之間的距離居然有四到五里之遙。

自己這邊若是步兵也就罷了,可他手下卻是四萬多驍勇的輕騎兵!

他完全可以將對方各自分割,然後集中優勢兵力逐一吃掉這五部分東方騎兵。

“巴斯塔夫、坎德拉斯基、別列夫,你們各率五千騎兵嵌入他們之間的空隙,務必糾纏住他們!”

“我帶領兩萬騎兵去圍剿他們最右邊的那三千人,剩下的八千人作為預備隊,行動吧!”

哥薩克騎兵叢集很快蜂擁而出,三支騎兵隊伍向著左翼四個騎兵團之間的空隙穿插而來。

而託科斯基親率二萬騎兵直撲最右翼的警衛胸甲騎兵第五團。

第五騎兵團只有三千胸甲騎兵。

當託科斯基向第五騎兵團發動衝擊,與第五騎兵團最近的第四騎兵團並沒有向第五騎兵團靠攏。

所有五個騎兵團都在緩步前行,看上去不動如山。

這種戰場情況,在禁衛軍的日常訓練中經常被演習到。

故而禁衛胸甲騎兵沒有人慌張失措。

託科斯基所部兩萬騎兵已經進入第五騎兵團前方四里之內,以騎兵的衝鋒速度,另外的東方騎兵團已經無法對第五騎兵團進行救援。

託科斯基大喜之餘,不忘派出三千騎兵嵌入第五騎兵團與第四騎兵團之間的空地,防止第四騎兵團的靠攏。

用一萬七千騎兵圍攻三千遠道而來的疲憊騎兵,這仗能不贏麼?

除非是撒旦直接降臨戰場!

第五騎兵團驟然停止了前進,反而將自己的陣型排得更為密集。

外圍兩層的騎兵紛紛下馬,將每匹馬馬鞍上的活釦解開,一條條鋼琴絲被連了起來。

禁衛第二騎兵師的前身是強弓步騎兵,他們如今換乘的全是戰場苦手夏爾馬。

高大笨重的夏爾馬,在一片石坑了八旗兵一回後就不見了蹤影。

最後被轉為禁衛第二騎兵師的強弓步騎兵要了去,當做備用馬存在。

最外圍的兩圈夏爾鐵甲連環馬就是第五團的肉牆。

夏爾馬是世界上體型最龐大的馬種,馬種的體重從850到1100公斤不一,光馬背幾乎與現代人頭頂平齊。

這些馬兒性格溫順,根本不適合廝殺衝擊,就人扔下後還心大的低頭吃草,對沖過來的上萬哥薩克騎兵無動於衷。

它們還沒遇到過誰會蠢到直接衝擊夏爾馬群。

兩層夏爾馬構建的防禦圈內,禁衛第五騎兵團所有騎兵都已經下馬,二千把剎車鋼絲強弓已經準備就緒。

另外一千人則手持散彈槍和手槍分佈在靠近夏爾馬防禦圈的內側,準備攻擊那些太過靠近的哥薩克。

驚訝在託科斯基的臉上徘迴。

他沒有見過哦這樣的騎兵防禦陣型。

怎麼對方的騎兵都下了馬?

難道是被己方嚇到了,準備投降?

然後他聽到了蜂群飛舞的聲音。

四月裡的陽光驟然變澹,一片黑影落了下來。

裝備強弓步騎兵的鋼製強弓已經是第三代產品,整個地球上只有二萬七千把。

這是北部工業的研究所見獵心喜提供的全新超級強弓,以大楚的科技實力,沒有一個百年的積累就不要想著去複製。

光那些零部件的材料元素提煉就不是一個發展中國家能做到的。

除了幾個易耗品和弓箭外,這種弓的弓身壞一把就少一把。

大楚強弓的滑輪組被北部工業改為了一個密封的小匣子,幾十個精密滑輪在裡面運作,但若是匣子被拆開,17世紀的人是沒辦法重新裝好的。

6000牛的動能,超強的減震設計,有效射程600-700米,唯一的缺點就是準頭不行。

但用來覆蓋射擊就無所謂了。

五連箭雨上萬支弓箭在七秒內飛射而出,將哥薩克騎兵的前陣全部籠罩。

託科斯基忽然覺得自己的視野變得開闊起來,因為他周邊密集的哥薩克騎兵瞬間消失了一半。

身後跟進的騎兵也紛紛摔倒,因為前面的騎兵有很多被連人帶馬釘在了地上。

哥薩克們都不是笨蛋,沒人會傻乎乎的騎著馬去撞擊那些笨重如犀牛的夏爾馬防線,他們需要轉向分流。

只要他們靠近對方五十米內,他們的火槍和弓箭也能夠得著對方,再近一些的話,投矛也行。

殘餘的哥薩克前鋒在第五騎兵團的陣前二百米左右分流變向,但對方可怖的弓箭沒有停止。

大部分的哥薩克都只有一身皮裘在身,具備恐怖動能的楚軍強弓常常在二百米左右的射程內射出一箭兩人的效果。

張守言曾經開玩笑的把第三代強弓稱之為【簡化小型超速版五牛弩】,只比宋朝的八牛弩弱一些。

北部工業採購價三十六萬一把,還是八折。

這筆錢還是李代表找來幾個“無名無姓”的“會計師”幫他偽造的信用/證明,從霓虹國銀行貸的款支付的。

反正都是張守言最後背鍋,大家都無所謂了。

託科斯基在第七輪箭雨中被射成了刺蝟。

面對覆蓋面更寬的大動能拋射打擊,在密集的哥薩克騎兵陣型中,沒有人能主動躲避,只能祈禱上帝。

虔誠的託科斯基被七支箭失召喚去了天堂(三代強弓的準頭就這樣,覆蓋面上看緣分,而託科斯基身邊的七八個傳令兵屁事都沒有。)。

剩餘的哥薩克們騷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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