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帝國居然又派出了一支軍隊,在冰雪未化的時節跨海來攻略本島,這讓包括神原政應在內的所有幕府大老和將領都感到了驚愕。

到底的怎樣的事情,讓新生的大楚帝國對倭國的感官如此惡劣。

“我們這裡是貧瘠的島國啊!”

神原政應不愧是被幕府信任的大將,對於楚軍登陸包抄自己的後路,他早就做出了準備。

從但馬國山陰出口通往丹波山區的小路,他一直都不間斷的派人修整、清理積雪。

這是他麾下十三萬人馬向東北方撤退的備用後路。

在兵庫津被佔領後,神原政應沒有絲毫慌張,他沒有派出兵馬去重新爭奪兵庫津。

因為他知道在沿海地帶,有著炮艦支撐的楚軍根本不可能戰勝。

他麾下的十三萬幕府軍齊齊撤離了沿海二十里內的所有地區,包括放棄了姬路城。

沿著內陸延綿不絕的山頭,幕府軍在早就修築的簡易城寨中分兵把守,派出了大量的探子去打探登陸楚軍的實力。

如今半武士化的尹賀忍者是從屬德川家最久的忍者團體。

尹賀忍者們招募的浪人和野武士,這些幕府軍探子的人數委實不少,加上他們更加熟知地形,神原政應以為自己最多隻要一天出頭的時間就能得到詳細的情報。

可惜尹賀眾們面對的是來自這個時空最勇勐且優秀的獵人——海西女真索倫四部的勇士。

這是最狂妄的八旗精銳都不敢自稱能單挑單的兵種。

當一千索倫騎兵在播磨的山地間散開,那些可笑的忍者、浪人頓時倒了大黴。

常年在原始森林中與東北金漸層、西伯利亞棕熊、大野豬周旋戰鬥的索倫勇士,其戰鬥韌****都遠超這些“花裡胡哨”的傢伙。

哈吉珠駐馬在一處山頭,他的馬脖子下方懸著四顆倭人武士的頭顱。

山腳的草叢裡,幾個躲在這裡衣衫襤褸的忍者根本不敢直視哈吉珠的方向。

這幾天來,這些身材高大的楚軍野人戰士讓所有人都感到了恐懼和寒冷。

哈吉珠其實已經發現了這些“蟲子”,但他沒有縱馬衝下去殺掉他們。

作為最優秀的獵人,他早就從沿途的地形裡看出了對方設下的陷阱。

“嘿嘿嘿嘿,和我們索倫獵人比耐心?”哈吉珠冷笑著,他們可是能為了獵殺一頭棕熊在冰雪覆蓋的原始森林裡嘗冰臥雪半個月的戰士。

哈吉珠轉身向駐馬在另一個山頭的同伴打了一個手勢。

很快附近幾個山頭上,有五六個索倫士兵跳下馬提著大弓鑽進了山林。

沒過多久,山林裡有人類的臨時慘叫不時發出,而且全是倭語。

哈吉珠悠閒的看著四周,同時慢條斯理的擦拭著自己的身上的鎧甲。

“這可是帝可汗下賜的戰甲,回去後怕是要用熊油保養一番。”

此刻哈吉珠的思維有點發散,他又想起了部落如今與之前的變化。

原來的歷史上,索倫四部在徹底降服後金前,與八旗之間是屬於苦大仇深的關係。

在大楚派兵剿滅後金殘部期間,漠北蒙古和索倫四部都出了大力。

尤其是被後金壓迫最嚴重的索倫四部。

索倫四部一直在被八旗壓榨和掠奪人口,故而那一戰中,哈吉珠他們一直都衝殺在最前方。

哈吉珠一想到吝嗇成性的後金,他的後槽牙就覺得癢癢。

後金從索倫或者其他部落索取大量財物物資人口後,最多賞賜幾件“代表榮譽”的馬鞍掛件、衣服飾品等。

而尊敬的大楚皇帝賞賜給索倫四部的,都是實打實的好東西。

為了賞賜滅清功勞,大楚皇帝將八旗倉裡剩下的糧食都賞給了索倫人,那些糧食足夠索倫四部上下吃上大半年。

而且大楚幾個小型鋼鐵廠生產的第一批共計三千套“楚鋼”裝備,被印上了索倫部的圖騰賜給了索倫部。

在深山老林裡過慣了苦日子的索倫老汗當時一激動,把部落裡藏著的、最好的海東青、東珠、皮草、人參進獻給了皇帝。

騰烏輕輕的在冰雪上擦拭了一下獵刀上的鮮血,他的腳下躺著三個剛剛斷氣的幕府軍探子。

五個呼吸之間,三名悍勇的倭人都被他殺死。

一人被他從身後抹了脖子,另一人是被他反手一刀噼開了胸膛,最後一個是被他用左臂夾著腦袋生生扭斷了脖子。

騰烏的呼吸已經平緩了下來,他的目光一直在周邊有規律的遊走,相比東北山林裡那些恐怖的巨大捕食者,這些倭人不過是下酒菜而已。

三名倭人一共只反擊了他一刀,那一瞬間他使用技巧讓自己的胸甲一迎一偏轉,卸去了對方大半的力道,然後一刀送走了這個倭人。

騰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鋒利雪亮的獵刀,喜愛之意再次湧上心頭。

帝可汗賜下的楚鋼武器堅韌而鋒利,黑色的頭盔鎧甲也堅固異常,騰烏覺得在擁有了這些裝備後,自己的戰力起碼翻了三倍。

“回到東北的林子裡,我要邀著巴古八去獵虎,憑著這兩套甲大概能成!”

騰烏一邊小心的遮掩著雪地上自己的腳印,一邊想到了日後的日子。

若是兩個人出去能獵一頭大虎回來,放在部落裡可是極為榮耀的事,那接下自己的親事就好說多了......。

白地多戶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脖子,想不讓自己的鮮血流出來。

作為尹賀眾如今的本代目,他沒想到自己會如此簡單的死在這荒山野地裡。

在面對這些如同鬼神一般的楚軍野人戰士之前,白地多戶對自己的身手極為自信。

十多年來,好幾個對幕府不滿的大名或者大名重臣都死在他的暗殺或者設計下,對他人生命的漠視讓他的心態變得極為高傲。

這次對楚軍登陸部隊的偵查,讓白地多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

在付出了大批手下被殺的代價後,他終於摸清了楚軍大致的規模。

可很快他就被對方的野人戰士發現了蹤跡。

在逃亡的過程中,白地多戶使用了尹賀幾乎全部的逃亡“秘術”,幾十人的隊伍甚至分做十多路逃亡。

可那個可怕的野人獵人卻一直輕鬆的綴在他的身後,根本無法擺脫。

方才白地多戶決定與兩名上忍聯合做局準備反手襲殺對方,可結果卻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忍著冰寒藏著雪下的上忍被對方一刀捅死,把自己偽裝成樹上一團積雪的另一名上忍被弓箭射穿了脖子。

躲無可躲的白地多戶只在這個人的刀下熬過了三個呼吸,就被對方輕鬆的抹了脖子。

赫松三十出頭,是個中等身材的索倫人,臉上總是帶著一絲和氣的笑意。

他是索倫老汗的護衛隊長,是能單人獵虎射凋的狠人。

在追殺倭人探子們的途中,他敏銳的察覺到白地多戶這一路是條大魚,所以才單身跟了上來。

他在白地多戶身上搜到了一些帶有文字的紙片和小牌子。

赫松無奈的摸摸頭,又和氣的笑了起來。

“可惜俺不識字啊,還是拿出去問臺吉好了。”

說完這句,他有些嘴饞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這幾個傢伙的頭應該能換幾壺大楚的好酒吧?那【雪裡燒】的勁道可真是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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