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和司圖在樓下吃飯。
司圖彙報起來他已經在做的事，梁喬聽了只是澹澹的點點頭，和他說起來MBA的事，又說了杜成華找自己，然後道：“這一次先讓我和張婧來，下次再你來。我先進入這個圈層鋪路去。”
“這個我懂，不用解釋！”司圖笑著說，又詫異的問：“不過人事部誰和杜成華說的這話呢，這人你可得小心點。”
“應該不是人事部說的。”梁喬說，又解釋：“我估計是徐龍曉和鄭欽澤。”
“那怎麼辦？怎麼卡掉他呢？”司圖擔憂的說。
“這還不好辦嘛，直接用硬性規定卡他就是了。”梁喬一副沒所謂的樣子。
“但是硬性的條件能卡掉他嗎？”司圖稍稍皺眉，又說：“畢竟他背後是徐龍曉和鄭欽澤，尤其是鄭欽澤畢竟是CEO，他要是說了話，人事部說什麼都會給一些面子的。”
“沒關係！”梁喬發狠的說：“就即便卡不掉，也得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掉層皮！”
“可是脫層皮又能如何呢？”司圖說，又道：“就像你讓我發資訊這種事，我能理解，可是我覺得根本搞不死對方，感覺像無用功。都是一些邊角料的八卦訊息，沒有致命的。”
“情緒是一點點累積的，所有的邊角料都會稜角，這是溫水文火，可是在燉。”梁喬說，又解釋：“當這些不起眼的邊角料彙集在一起，越聚越多的時候，他們才會明白，一切都晚了。”
“明白！”司圖說著話，瞬間笑起來。
望著他的樣子，梁喬澹漠的笑了笑，問道：“你真明白了啊？”
“反正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司圖最後說。
他們說笑著，吃了飯。
梁喬回了辦公室開始工作，他把《武俠元年》的計劃寫完了，發給了張婧。
有點沒有想到的還沒到下午三點，MBA選人計劃便發到了自己郵箱。
他開啟看，發現條件限制就是自己和武亞超商量著來的，不過裡面做了一些模湖，讓人看著不是很明顯，至少如果要是套條件的話，張婧和其他總監也不是不可以。
還有就是年限，這上面註明了工作年限是三年。
這一下不只是把杜成華給排除在外了，公司裡面很大一部分高管都被排除了。
能想到武亞超壓力還是很大的。
梁喬想著，外面有人敲門，他抬頭看過去，發現是杜成華，招手讓他進屋。
“怎麼了？”梁喬問，看著杜成華一下坐在自己對面。
“郵件你收到了嗎？”杜成華問。
“郵件？什麼郵件？”梁喬裝傻問，起身給他倒水，把杯子放在他面前。
“人事部門的，關於MBA選人的條件。”杜成華解釋，又自言自語了一句髒話，抱怨起來：“也不知道誰弄得這個條件！”
“怎麼了？”梁喬問，又道：“我還沒來得及細看呢，有什麼問題嗎？”
“這裡面有一條特別不合理的規定，要求在東方網工作至少要到三年的年限。”杜成華沒好氣的抱怨，又道：“我這才來了不到一年，按照這個條件規定，我根本就去不了。”
“去不了，不去了唄。”梁喬看著他，沒所謂的說。
又假裝看看電腦道：“不過要說三年，我其實也就是剛剛夠而已。”
“我和你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梁喬問，又笑著說：“你怎麼還在乎這玩意兒。”
“我和你說我是個工科生，管理經驗差了不少，一直以來我都很想找個機會仔細進修一下。”杜成華說著話，又嘆了口氣，看看梁喬，再次感嘆道：“但是他們整條件，我還怎麼去。”
看著他唉聲嘆氣的樣子，梁喬當然知曉他的意思。
不過還是繼續裝傻，反正你不說出來，我不主動說。
果然下一刻，杜成華還是沉不住氣了，說道：“梁總，你能不能和他們說說，讓他們給我開個口子，我希望去讀一下這個MBA，你幫我這個忙，我肯定會感謝您的。”
看看他求自己的樣子。
梁喬心中發出一陣冷笑，但臉上卻還掛著善意的笑容，隨即回道：“這件事我很想幫你，可是該怎麼幫呢？”他說著，顯現出猶豫，像是在思考，跟著又道：“我覺得你不該找我，我和他們沒什麼往來，但是……”
他話到這裡，故意頓了一下。
“但是什麼？”杜成華立刻跟上問。
“我覺得你該找找鄭總，畢竟他是CEO，他開口人事部是肯定會批的。”梁喬說。
語罷，杜成華愣住，坐在原處。
整個人一副死了媽的樣子。
梁喬聳聳肩一副愛莫難助的樣子，又道：“我覺得你可以試試。”
“……”
好半天，杜成華都不說話。
最後才起身，滿生無奈地說道：“好吧，我去和他說。”他說著，走到門口了，手都已經搭在門把手上了，忽然又回過頭問梁喬：“梁總？”
“嗯？怎麼了？”
“我覺得還是您說比較合適。”杜成華說著，又解釋：“畢竟您是公司的CEO。”
“哎……兄弟……你這就不明白了，這種破規矩的事，靠官大官小沒有用的。”梁喬說，又解釋：“這種事考驗的是你們的私交，你找肯定是比我靠譜多了。”他說著話，覺得還不夠，又跟道：“而且我建議你拉上徐總一起，這樣比較好。”
這一下，杜成華怔住，沉默了。
好半天他站在門口，退也不是，進也不是，最後說道：“好吧。”
然後離開了梁喬的辦公室。
看他離開，梁喬直接把申請單發給了張婧。
對方給了他回了個親嘴的表情，說道：“您的計劃我看了，待會兒過去說一下執行的問題。”
“好的。”梁喬回。
這個時候外面有人敲他辦公室的門，是馬騰翰。
梁喬招手讓他進來，起身給他倒水，問道：“有事嗎？”
“對！梁總。”馬騰翰說，他面露農民伯伯一般樸實的笑容，又道：“咱們《武俠大世界》的封測還是很成功的，我就是想再和您確認一下，你之前和我說過的話，現在還算數嗎？”
看他語罷，露出皎潔的笑容。
梁喬一下子笑了，說道：“你是說我用我的私人資源，給這個產品做推廣是吧？”
“你還記得呢？”馬騰翰瞬間一怔，瞪大了眼睛。
“我說過的話，能隨便作廢嗎？”梁喬說，又感慨：“我看著你們這麼辛苦過來的，如果不兌現承諾，怎麼對得起大家呢？”他說著話，又拍拍馬騰翰的肩膀，再次說道：“其實這件事早就在準備中了。”
“準備中？”馬騰翰瞬間一怔。
梁喬讓他看自己的螢幕，上面是那份《武俠元年》的推廣計劃。
接著他又給馬騰翰看了自己給張婧的資訊，道：“放心吧，計劃不只是已經寫好了，而且待會兒我會和她碰一下，我自己的能用的資源，都會給你的。”他說，又強調：“如果我沒有，我會想辦法利用公司的平臺，幫你互換資源。”
這下馬騰翰不說話了，眼睛裡只有感激。
過了一會兒他離開後，張婧從外面進來。
“怎麼了？”梁喬問。
“計劃我看了，我覺得特別好，尤其是聯合其他廠商做武俠文化的推廣，這件事別人沒有做過，我覺得確實是可以嘗試。”張婧微笑說。
“跟我就不用說那麼多廢話了，直接說但是吧。”梁喬打斷她。
張婧愣了一下，隨即笑起來說道：“我覺得其他的都好說，就是這個明星代言的事，我覺得很難搞定。現在這些明星代言費，動輒就是百萬起步，這是硬成本，我覺得很省下來。”
聽她說，梁喬點點頭，這的確是個問題。
他於是回道：“那就這樣，你來負責搞定廠商的合作，這個事我來做就可以了。”
“您來搞定明星代言嗎？”張婧一怔。
“對，但肯定不只是代言，得是一攬子的合作。”梁喬微笑著，最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