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雪輕輕落座於床邊,她的動作細緻而緩和,彷彿是夜裡飄渺的微風。

她小心翼翼地解開成雨手臂上的膠布,似乎害怕一個不小心讓他感受到疼痛。在檢視了傷口後,她細心地塗上藥膏,再包上新的膠布。

腦海裡,她回想起剛剛在床上看到的影片,畫面裡成雨的保鏢們站成一排,卻似是被某種力量喝止,無一人敢上前攔阻。

眾目睽睽之下,成雨走出大樓,來到老者面前,低頭賠禮。

面色蒼白的老人神色一變,舉起胸前的紅色標語木牌,憤怒地砸向成雨。

緊接著,周圍的群眾如潮水般湧上前來。

燈光瘋狂閃爍,雲雪心頭一緊,閉上了眼睛。

床前燭光下,凌雲雪目中盡是疼惜。

她望著眼前這張冷寂的面龐,緩緩俯身,靠近他的額間,留下一絲暖意。

隨後,她似乎躊躇了一秒,想要起身離去,卻被拉住。

“陪我。”

成雨抱著雲雪,邁步走進自己的臥室。

房間的一角,窗簾微微垂落,月光斜斜灑在雲雪清透的面龐上,給夜帶來了幾分神秘和溫柔的色彩。

成雨的呼吸略微急促,他撐著身子,凝視了一會兒雙臂中的女孩。

枕上,雲雪白皙的臉龐泛起微微紅暈,眼眸在月光下逐漸變得明亮。

成雨骨節分明的手指如羽毛般滑過她的額頭,將幾縷髮絲撩於她的耳後,每一個細微的觸碰都讓雲雪的體溫不斷上升。

"...可以嗎?”成雨的聲音低沉而又溫柔,如同夜風穿過林間的低語,探尋著寂靜的夜空,讓人失魂。

雲雪微微咬住下唇一角,手臂緩緩升起,最終環繞於成雨的脖間。

她的手掌滑落,撫摸著他的臉頰,嘴角漸漸勾起一個柔和的弧度,如同月光的波瀾,溫柔而寧靜。

枕旁,十根手指微微相扣。

山丘上,一陣微風將幾片嫩白色花瓣捲起,在空中被淡紫色花瓣緊緊包裹,穿過密佈的荊棘,緩緩飄出懸崖。

藍色大海之上,銀白暖月之下,兩種顏色互相交織、盤旋。

終於,秋雨悄然而至,帶著天空的寵溺,緩緩灑落,為這支恬靜而美麗的旎裳之舞披上了一層柔情的紗衣。

一片嫩白色花瓣在月色的鼓舞下,與淡紫色花冠貼合,輕風和細雨敲打出節奏,夜空中的舞者時而升起,時而降落,時而微顫,時而平緩。

庭院中央,渾身是傷的男人平躺在草坪上,閉目寧息。

毛絨絨的小咖盤起四肢,趴坐下來,細心地舔舐他的傷口。

一顆雨滴輕落在他的額頭上,男人睜開眼,目中泛起微微光澤,他輕撫著小咖的額頭,那久未露面的溫柔在疲憊的面龐上微微綻放。

他扶身坐起,轉過頭,目光定格在二樓一端。

房間裡的微光閃爍了一會,隨後逐漸熄滅,他的眼中流露出片刻的安慰,卻又被無盡的寂寥迅速侵蝕。

他黯然低下頭,轉過身,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黑暗的深處。

雨下了一夜,待到晨曦初露,陽光灑在窗欞,雲雪緩緩睜開朦朧的睡眼,發現獨自一人躺在床上。

對面的房間門敞開著,裡面空蕩蕩的,室內寂靜得能聽到窗外隨風搖曳的樹葉聲。

女傭在示意後走進房間,她細心地擺放好早餐,然後迅速整理好床鋪,使得房間恢復了原有的整潔。

一切都恍如未曾發生過一樣,難道昨夜是她太累了,所以做了一個讓她臉紅心跳的夢?

不過,現在的她沒有心思糾結這些。

因為今日,她便要正式開始單打獨鬥了。

候車廳裡,凌雲雪戴著口罩,仔細檢查了一番她準備好的香水配方,手指輕觸著那張紙,彷彿觸控到了未來的希望。

隨著高鐵的轟鳴,她離開了上海的繁華,開啟振奮人心的挑戰。

廠長的突然拒絕像一塊冰冷的石頭砸在她心頭,冷到她幾乎無法呼吸。

“不能做了?”她的聲音裡透著一種難以置信的困惑。

接下來的一週,她像一隻不知疲倦的蜂鳥,飛遍了國內的香水工廠。

然而,每個工廠的拒絕都像是一扇緊閉的門,讓她一次次碰壁。

“孫廠長,我們都這麼久的交情了,您拒絕可以,總得給我個理由吧,讓我也好心裡有個數啊!”

凌雲雪有些著急,這個廠已經是和她有過交集的最後一家了。

“凌經理~哦不,淩小姐!”孫廠長匆忙推開雲雪的手,邁步離開房間,“不是我不願意接這個單,是...哎,你另找別家吧。”

雲雪快步走到孫廠長面前,攔在了唯一的出口處,她的眼中燃燒起不屈的火焰。

“哎...小姑娘家家的,這是何苦呢?你不是都要去做大少奶奶了嗎,跟我們這些鄉下人過不去幹啥?”

“別扯這些有的沒的!”凌雲雪面色嚴肅,硬起聲來,“孫廠長,您孩子下半年入學的事兒,還是我在上海到處跑來跑去打招呼,好不容易才給他塞進去的。您要是這麼翻起臉就不認人,我明天就找去學校,讓校長把位置讓給別家!”

“哎...我但凡能接你的單,哪怕賠本我也願意啊。”

“那是為什麼?!”

孫廠長嘆了口氣,叉著腰,面目愁容。

“小姑娘,羽佳剛剛跟我們打過招呼的,只要是你的單,都不許接,接了就上他們黑名單。我們這種小廠,一年就靠這麼一筆大單過活,我要是接了你的,不要說孩子學費了,整個廠所有人都要沒飯吃了。”

廠長的話語如晴天霹靂,凌雲雪目光呆滯,聲音幾乎擠不出來:“羽佳怎麼會知道...”

孫廠長長嘆了一口氣,他輕輕拍了拍凌雲雪的肩膀,像是要給她一些安慰,卻也無能為力。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後,留下凌雲雪獨自站在房間裡。

躊躇一陣過後,雲雪翻閱起微信的通訊錄,不斷髮出訊息詢問。

然而,回應的沉默如同冰冷的空氣,讓她逐漸被無助感包圍。

突然間,手機螢幕亮了,一條新訊息在雲雪的視線裡跳躍。

她的心頓時提了起來,手忙腳亂地點開了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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