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吞天魔罐的烏光籠罩之下,被鱷祖神胎控制的李小曼只有招架之力,她的掌心托起一個殘破的青銅佛像,藉助佛光的力量勉強抵抗著。

這尊小佛像,以青銅鑄成,不過拳頭高,面帶悲苦之色,栩栩如生,看著很陳舊,像是要生鏽了一般。

這是釋迦牟尼留下的準帝禁器,不過已經很古老了,威能也剩不下多少。不過多少是準帝留下的寶物,它緩緩騰空而起,懸在在頭頂上方,古樸而自然,加持鱷祖神胎的肉身與道行。

經過準帝禁器的法則加持,鱷祖神胎多了有了一絲不朽的特性,堪比古皇大帝的血脈。禁器綻放準帝威,這才能勉強抵擋吞天魔罐的帝威。

“你還是在乎她安全的吧,有本事就將她和我一起殺了。”

鱷祖的聲音從李小曼的口中傳出,金色的神胎與李小曼的肉身合一,整個人散發出一道道仙輝。

神胎,那是一道元神之光,可以成長為一個全新的自我,為妖族早已失傳也不知多少萬年的無上法門鑄成。

當日熒惑之上,鱷祖一出世就決定留在熒惑等待機緣,但也不願意錯過九龍拉棺的大機緣,於是乎分出一道神胎與那大成聖體神祇念一起衝入了九龍拉棺之內,選擇了李小曼寄生。

言寬當時就發現了這一事件,但並沒有第一時間處理掉鱷祖神胎,一方面是避免打草驚蛇惹出大成聖體神祇念而鬧出更多麻煩,另外一個則是讓鱷祖本體心存希望,關鍵時刻多了一分猶豫。

他來到北斗之後也想過處理掉鱷祖神胎,但當時也還只是緊著先提升自己,只在每一個來到北斗的人身上設下了標記,所有人的身上都有,那神鱷神胎自然也就沒有多少。

今日言寬選擇了動手,自然也就有十足的把握,而且這鱷祖神胎已經壯大到了一定程度,當是到了收尾的時刻。

“你以為李小曼能讓我心存忌憚,想太多了吧!”

言寬的聲音冰冷,一絲絲的血光從他掌心浮現,特殊的大道符文在四周虛空交匯,“這一招我也是新近獲得,能不能成功施展我自己都不知道,就先拿你實驗一番吧!仙王九封!”

鱷祖神胎心中頓時生出不妙感覺,仙王九封,他從未聽說過這等神術。但古往今來,涉及到“仙”的東西就沒有一樣是簡單的。

言寬的神力淬鍊著血光浮現出絲絲縷縷的銀光,氤氳光輝瀰漫,散發的波動竟讓人發自內心的恐懼。

銀光豔豔,符號漫天。神秘仙光排列虛空中,化成密密麻麻的紋絡,將鱷祖神胎籠罩在當中。

一座牢籠,彷佛不可突破。虛空中,銀光與金紋迸發,刺目無比,如同一團燃燒的仙火,將李小曼包裹。符文沖霄,構建成為一個有形的牢籠。

“咦!這形狀和青銅仙殿很像啊!難道他真的獲得了仙殿傳承?自古都沒什麼人能在青銅仙殿當中收穫什麼,他怎麼辦到的?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遠處的陣法之外,姬紫月和小婷婷及小囡囡站在一起,觀望著法陣之內的情況,看著言寬施展仙王九封,她不禁想到了更多東西,下意識看了眼小囡囡,然後連忙收回了目光。

“這是什麼力量……”

強大陣法之內的華雲飛和葉凡也都感覺悚然,下意識倒退遠走,被一股神秘力量所驚,感覺靠近的話,神魂都會被吞進去。

言寬控制這片符文牢籠李小曼,它是如此的清晰與盛烈,仙火燃燒,化作古殿。這座形似殿宇的牢籠與青銅仙殿很像,彷照它而構建。

仙殿牢籠,仙王九封,這就是它的奧義與神秘之處。可以構築青銅仙殿的神形化作牢籠,將敵人鎮封在內,最後會被活活煉化至身死道消。

“不……”

鱷祖神胎還在掙扎,這一次不同於上次被言寬斬去本體,那一次因為有著神胎,加上言寬神靈身的確不是那個狀態的他能對抗的,所以他留了幾分力量關鍵是逃跑掉了而沒有搏命自爆。

但這一回若是再輸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李小曼口中吐出一口先天精氣,那是鱷祖神胎的本命精華。

一聲大道和鳴,金身羅漢、神光繚繞的菩薩、還有上古的佛,一尊又一尊將李小曼圍住,自青銅像閃爍出的佛光耀世。

然而此刻四周虛空綻放的仙道符文更多了,言寬被一縷縷仙光環繞,彷佛仙王在世一般,與此同時他在的手中,出現一座青銅仙殿。

這座仙殿呈現青色,不過巴掌大,古樸而自然,有一種道韻瀰漫,他抬手將之祭出,向著李小曼那裡壓落而去,快速放大,並與那裡的符文合一。

符文與銅殿交融,釋放驚人的光芒,如天火在燃燒,半邊蒼穹都刺目無比。陣法內的華雲飛和葉凡,都逃到了法陣邊緣依舊感覺到了大恐怖。

“啊……”

這巴掌大的古殿迅速放大,彷佛可以鎮壓諸天萬道。鱷祖的聲音響徹天地,一道神胎自李小曼的身體內抽離出來,她周身的神光頓時一斂,整個人朝著大地墜落而去。

“你沒事吧!”

葉凡在關鍵時刻將她接住了,李小曼看著他,眼眸中倒映出葉凡的身影,嘴角帶著燦爛的笑,也有一抹哀怨,淚水滑落,臻首靠在他的懷中,雙眸閉合上了。

“她也沒什麼事情,只是被大妖神胎寄生神魂太久,被撕裂分離的時候神魂有損,不過被那大妖寄生,也不是沒有一點好處的。”

言寬的聲音從天空當中傳來,小巧玲瓏的青銅仙殿化為一道仙光沒入他的體內,一絲絲神異的符文在眼眸之中流轉,他的腦海當中多了一份秘術,分割出神魂元胎的秘法。

這是一種無上法門,某種程度上煉化出的分身不遜色言寬的神靈身之法,能夠分割出一尊幾乎是相當於另外生命體的神胎,和原身的因果盡斷,相當於兩個單獨的個體。

哪怕是本體死亡,神胎也不會受到一絲傷害,更不會被因果推演類的秘法找尋到,端的是神奇無比。

當日言寬煉化掉鱷祖的本體神魂卻沒找到這一份秘法,想來是他練成後就斬去了這段記憶,只留存於神胎當中。

“華雲飛。”

言寬手持吞天罐蓋落在葉凡的身邊,一聲呼喚之後,遠在法陣邊緣試圖遁逃的華雲飛便就是來到了他的面前。

這位好似謫仙一般的男子,臉上的表情數變,最終一臉正色的向著言寬行禮,“太玄門弟子華雲飛,見過前輩。”

他接著又關切的看向葉凡懷中的李小曼,溫聲道:“葉凡師弟,小曼師妹的情況還好吧!愚兄此前竟然一點沒發現她體內寄生了一尊大妖……”

“他可是你的盟友,你真的不知道的嗎?”

葉凡勐地抬頭看向華雲飛,眸光之中滿是殺意。華雲飛的話語一滯,剛準備繼續辯解,言寬的聲音又響起了。

“你把自己獲得的那份帝經及秘術傳承,都交出來吧!”

言寬的聲音當中帶著不可質疑的堅定,“狠人傳承能摧毀掉太玄門,你猜,擁有吞天魔罐的我,能不能做到這一點呢。”

華雲飛的拳頭忍不住攥緊了,手指近乎掐進掌心,一絲絲的鮮血順著指縫滑落在地上。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片不可觸碰的聖地,華雲飛最在乎的就是太玄門。

狠人傳承能一直拿捏住華雲飛,除卻傳下的帝經傳承一開始就有反制手段外,還因為太玄門太過弱小,他們隨時都可將之覆滅。

華雲飛原著中多次想著遠走星空去往祖星,一方面是想要藉助祖星龐大的人口基數尋找到合適的體質吞噬壯大自身,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逃離北斗。

因為當時的太玄門有李若愚在,勉強算是有了自保的力量,他也稍稍能放心一些。

但是現在的太玄門並不具備那種條件,所以當言寬用太玄門威脅的時候,華雲飛就只能妥協了。

“前輩應當不是和那群人一夥的吧,您可知道,若是能夠選擇,我一點都不想接受這一份傳承。”

漫天的花雨飄落,晶瑩閃爍,降落在小世界中,比女子還靈動與美麗的華雲飛肌膚勝雪,黑髮根根都輕盈發光。

“狠人一脈很是神秘與強大,我只是一個可悲的棄子。從來的都是魔體成就神胎,吞天魔功成就不滅天功。”

華雲飛在說話之間,不斷將自身所有的一切傳承化為光雨散向了言寬,“在五歲那年,他們找上了我,我至今還記得另外一人,他與我同歲,小小年齡,渾身都在發光。”

言寬看到了一副畫面,兩個幼童與一個神秘的護道者。一個孩童,渾身都在發光,看起來聰慧而神聖,簡直就像神之子。

另一個孩童看起來柔弱可愛,比小女孩都惹人憐惜,抱著一張古琴,怯怯的,怕怕的,不斷退縮。

“我知道,搖光聖地罷了,我遲早會清算了他們,狠人大帝的最終傳承,只會留有一脈。而他們那一脈早就被證明是失敗的,該是被清算的時候了。”

言寬說話之間,絲絲縷縷的烏光從他的掌心溢位,鑄成一個寶瓶,烏光閃動,流動道韻,看起來古樸而自然。寶瓶樣式很簡單,如大道的載體一樣,似可鎮壓諸天萬界,玄秘莫測。

大道寶瓶,對吞天魔功領悟到一定境界後可以凝聚的異象,這是“道”的載體,將來可藉此聚納無量法力。言寬固然只是剛獲得吞天魔功,但他執掌吞天罐蓋,對這一傳承早已揣摩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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