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七章誠一,你也不想被別人知道吧?
“嗚嗯...”
“噓...姐姐,現在可不能出聲。”
“隔壁此刻可正在驗收赤砂之蠍呢,萬一暴露了...我也沒什麼辦法哦?”
...
“...輕點兒...”
“這不能怪我。”
宇智波誠一把手中毛巾往那半盆熱水之中一浸一擰,本來清亮的熱水便是渾濁些許。
“葉倉姐姐...這是有多長時間不曾好好洗過一次澡了?”
“方才我聞到的味道...可都有那麼點酸了。”
葉倉恨不得再度將腦袋埋入枕頭之中。
“...求你不要說了。”
相比起剛才那番讓他良心刺痛又懊悔的心緒,此刻這種‘好想死’的心情完全不同。
“那就乖一點,把手抬起來。”
“嗯...”
看著此刻臉色泛紅心中似有掙扎,卻還是像人偶一般乖乖聽話的灼遁使葉倉。
在她身後那好似無微不至,甚至主動幫其擦拭身體的宇智波誠一...
他嘴角笑容卻顯得有了那麼幾分惡劣。
...
對嘛,這樣操作一番可不就乖多了。
而且就如他所說的那樣,這可不能怪他。
要怪,也只能怪到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葉倉頭上。
誠一當然不曾天真的覺得...一國一村的忍者英雄,會那麼簡單的就被自己三言兩語感動。
忍者這種東西...
即便是面對有著所謂救命之恩的傢伙,在那套所謂忍者的教育體系之下反倒向自己的恩人揮刀相向這種事...可並不算有多罕見。
當初鼬第一次被富嶽大叔抓到戰場上去回來的時候會那般抑鬱執迷。
其實也就是因為在鼬以為這場戰鬥已經結束,想要前去拯救傷員之時...那被他喂水的砂忍,卻是在清醒過來的一瞬間便再度殺向了自己的恩人。
好在,鼬這傢伙就如同富嶽所說那樣,是一位天生的忍者,是一個無意識之中的殺胚。
他反手擊殺自己剛剛拯救的敵人時,動作甚至比思緒還要快上無數倍。
否則他將受到的教訓,可就不是抑鬱那麼簡單了。
但從那之後,這傢伙便深深沉溺在了何謂戰爭,何謂生命的疑問之中,久久不得脫身難以自拔。
而宇智波誠一,也不是什麼剛來到這片忍界的小雛鳥了。
若是靠所謂愛與羈絆就能夠掌控所有局面的話,那為何最終讓這片天下充滿愛與和平的...乃是左助與鳴人這兩位忍界的至強者?
難道和平的根本是愛?
不。
愛,只是一種體面說辭。
就像是誠一會故意將這灼遁葉倉安排在只有薄薄一層牆壁外,讓她聽到誠一與帶土向波風水門做出彙報。
若是她真的能夠擺脫‘忍者’的慣性思維,真的能夠選擇信任誠一。
要聽出宇智波誠一話語之間對她的保護並不困難,而誠一自然也用不著如此好似變臉一般的對她進行攻心。
前半段看似如同‘獻身之舔狗’一般的論調,不過是為了讓之後的‘強勢鎮壓’變得‘有理有據’,乃至於‘殺人誅心’。
甚至讓得這灼遁葉倉自己...都會覺得乃是自己犯錯,才會讓事態演變成這樣的結果。
讓得宇智波誠一好似化身‘病嬌’一般的事態,變得理所當然。
最終,讓其認為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最重要的是。
宇智波誠一從始至終所言話語,從來都不是‘謊言’。
他所言一切都是‘事實’...不過是在‘情感’二字上,略添修飾而已。
但他宇智波誠一也不是什麼魔鬼。
從始至終,這位葉倉大姐姐,都有的選。
而她最終選擇而出的結局...也並非是最差的那一行列。
能被宇智波誠一用恩情與強勢將其‘說服’,那也得是這位灼遁葉倉還算有點良心也還有點自知之明的結果。
為何說有自知之明?
因為像她這樣的存在,如誠一這般的手段。
被強行抓回木葉,上交給火影淪為俘虜這種事...
其實根本就沒有絲毫難度。
這乃是誠一之前未曾出口卻已不言自明的‘威脅’。
而她肯認錯,肯懺悔。
只能是因為她確實意識到了誠一所作的一切,其實都乃是極其‘冒險’與‘善良’的舉措。
若非善良,他犯不著冒險獨戰赤砂之蠍,救下這敵國之將。
若非冒險,他完全可以將葉倉交於木葉換取自己名譽榮華。
正如那四代火影所言之語...
宇智波誠一所行之事,都‘並不像一位忍者’。
而也正因葉倉這一點‘良知’。
她也才會在誠一以‘恩情’為根源的施壓之下,最終彷若心神破碎,放棄了思考。
但也正是因為她的這一點‘良知’,如今才會被誠一像現在這般,彷彿將其照顧得無微不至。
否則的話...
她之後該見到的就不是什麼木葉的醫療忍者...
而是木葉的新任根部領袖,三忍大蛇丸了。
宇智波誠一從一開始認為自己有入手‘必要’的...
從來都是血繼限界‘灼遁’。
至於這個灼遁,是來自於葉倉本人的意願,又或者只是來自於葉倉。
...他其實沒那麼在乎。
當然,若是這位忍界之中的‘美強慘’有哪怕一絲成為同伴的可能,宇智波誠一都不介意把這所謂‘好人’的身份貫徹始終。
好人想變成壞人很容易,只需把心中的枷鎖砸碎,把臉上的皮毛撕開。
好人,就會搖身一變成為壞人。
但想從壞人變成好人,卻很難。
很難很難。
當一幅‘壞人’的皮囊穿得太久...
你不去死一死,很難讓人相信你會願意做一個好人吶。
所以要選的話。
宇智波誠一,當然會選擇去做一個,能幹壞事的‘好人’。
...
因為不會幹壞事的好人,太容易被人拿槍指著。
...
思索之間,誠一已經將手中的毛巾重新擰乾過好幾次。
盆內的清水也是變得愈發渾濁。
或許真是那大漠之上想要用清水徹底清理一次身體乃是奢侈吧,葉倉這樣的存在怎麼地也該是一位砂隱之中的體面人。
卻是沒想到...身上也能髒成這幅模樣。
誠一再度清洗好毛巾,隨手便解開了葉倉脖頸之後的紐扣。
不再有任何支撐點的魔改旗袍彷若被驟然向前彈開,葉倉也當場愣在原地。
“等一下!我沒說這邊可以!”
...
“大人...你們挑選的這個房間好像不隔音?”隔壁突然傳來木葉忍者的那有些疑惑聲音。
“啊哈哈...畢竟只是溫泉旅館嘛,哪有那樣戒備森嚴的密室。”
“倒也是...是在下多言了。”
前來接取赤砂之蠍的木葉忍者,自然是知道此行任務的艱鉅,更清楚此行的目標...乃是何等人物。
而眼前暗部,則是能夠無傷活捉如此存在的厲害人物...
這般狀況之下,前來接應的木葉忍者自然也是相當恭敬。
“聽四代大人說,你們應該是兩人組隊...不知另一位暗部大人是在...”
“啊,他啊?”
帶土撓撓頭。
“他查克拉消耗過度了,正在休息。”
“這樣啊...”領頭的木葉忍者像是有些失望。
“很遺憾不能將兩位暗部大人的身姿盡收眼底,希望來日能有機會跟你們二位並肩作戰,我們這便準備回村了,告辭。”
“嗯,路上小心,我給他下的幻術應該還要幾天才能解開,但也別大意,這傢伙可厲害得緊。”
“感謝您的忠告,我等會多加關注的。”
領頭忍者上前,將雙手伸出。
帶土也是稍有一愣,而後反應過來與其握手。
“那麼,失禮了。”
“嗯嗯嗯...慢走。”帶土揮手道別。
前來接收的領隊木葉忍者也是展露出一個笑容,心中覺得這位大人實力高強不說,待人也極其和善沒有架子,真是個令人值得尊敬的強者!
等到送別眼前來客後,帶土也是輕輕鬆了口氣。
這種被人如此尊敬的感覺,讓他感到有些陌生,也有些不適應...但是不賴!
他很喜歡!
不過...誠一不是說他要睡會兒嗎?
剛才那又是什麼動靜?
嘶...難不成誠一這傢伙?
不怎麼好用的腦袋像是突然回想起了...某個很久之前在他腦海之中出現過的畫面。
帶土微微滴咕。
誠一這傢伙...不會真是那種花心大蘿蔔吧?
琳會傷心的哦?
...
不對不對...自己還沒認輸呢!琳也還沒有徹底倒向那傢伙懷抱呢!
嗯?
帶土突然一頓,手掌微微輕撫自己的下巴。
...
哼...
哼哼...
扭曲的白絕面具之下,有一個同樣面容扭曲的小夥兒露出了一個更加扭曲的笑容。
若是把誠一這傢伙現在做的壞事告訴琳的話...
她一定會對誠一這個喜歡大姐姐的花心大蘿蔔失望吧?
嘿嘿嘿嘿嘿嘿...
誠一,你也有今天!
可別怪我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