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此時也是喝酒喝的有些迷湖,趕忙擺著手:“慎侯為將士謀福,體恤兵卒,該是我敬慎侯的酒才是!”

原來何晏方才在外面被一群人喊著“多肉侯”,羞臊之下就打算去趙雲那避一避。

不成想,趙雲營帳中還有關羽和另外一名校官,何晏也就順勢將手中剩餘的美酒、炸物、炒麵都拿了出來,四個大男人圍在一起痛飲了起來。

“此物確實美味!何公子你在許昌時怎麼不弄些出來?”

趙雲和何晏、關羽一樣,也是微微有些上頭,臉色潮紅。

“已是許久沒有吃到這般的美味了!就好像是雁娘做的一樣!好吃!”

雁娘?

何晏眼睛瞪的老大,因為他好似聞到了什麼八卦的味道。

“當年雁娘做的食物確實好吃!”

與三人同飲的那名校官發出贊同的附和。

“雁娘可是我們村最好看的姑娘,最後居然是嫁給子龍你了!真是可惡!”

這名校官之所以對趙雲這般熟悉,因為他是趙雲的同鄉,複姓夏侯,單名一個蘭字。

這個夏侯和夏侯惇這一脈並無關係,而是常山郡的夏侯。這夏侯蘭更是與趙雲少小相知,只是機緣巧和下在幾年前就加入了曹軍。

夏侯蘭身為趙雲的發小,對於趙雲以前的那般事自然是瞭如指掌,不光是何晏,就連關羽都聽的津津有味。

“當時子龍是我們那十里八鄉有名的俊後生,多少姑娘都想嫁給他!最後子龍這廝選了一個最漂亮的李家小娘給娶了,著實讓我們這些人羨慕!”

何晏這才知道趙雲原來之前就有了夫人,怪不得天天坐懷不亂的。

“然後呢,然後呢?”

在何晏的追問下,夏侯蘭嘆了口氣:“後來有一天一夥賊人趁著我們男人都不在的時候,闖入村中把子龍的夫人給殺了。”

此言一出,剛才還打算看熱鬧的何晏頓時石化。

就連關羽也詫異的看向趙雲:“子龍!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這事?”

趙雲將手抬起,臉上帶著笑意:“說,說什麼?我,我都已經放下了!”

何晏端著酒杯靠在趙雲身邊,努力睜開眼睛問道:“你真的放下了?”

“真的放下了!”

“真的?”

“真……的吧。”

“真的?”

“……”

這次的趙雲,並未回應何晏,何晏好不容易把頭抬了起來,這才發現趙雲眼眶都紅了起來:“你哭了?”

“……”

趙雲拿手點著何晏的腦門:“我、我那時候要是生個兒子,也該有何公子你這麼大了!”

聽著趙雲的答非所問,何晏再次一頭黑線。

我把你當兄弟,你丫的居然是想當我爹?

一把拍掉趙雲的手,何晏問道:“所以這也是你這麼長時間沒娶媳婦的原因?”

這會趙雲沒有在接何晏的話,直接讓這話摔到了地上。

何晏也不在意,反而摟住趙雲:“男人,要朝前看!”

“你總要是娶妻生子,給你趙家傳承香火的!”

“這樣!你趙雲找媳婦的事我何晏包了!保證讓你滿意!”

何晏還很貼心的給出定製服務:“你是喜歡年輕的還是年紀大的?”

誰知趙雲卻是含湖其辭:“都行。”

“你是喜歡賢惠的還是厲害的?”

“都行。”

“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都行。”

得嘞!

何晏當即閉上自己嘴巴,免得趙雲還能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來!喝酒!”

好在男人沒有什麼是一杯酒不能解決的,

要是不行,那就來兩杯!

四人圍在一起將曹營僅剩的那點美酒全部喝了個乾乾淨淨,等到第二天曹操帳下侍者來尋人的時候也是被當時的畫面辣到了眼睛。

趙雲衣衫半解躲在關羽懷裡,他的一隻手還拉著夏侯蘭的腳腕,而夏侯蘭則是將頭靠在關羽腳旁,幾乎快要嗦上去。

何晏也沒幹啥好事,作為唯一清醒的人,何晏不知從哪找到一隻毛筆,正在一張張竹簡上畫著三人的模樣。

“這般勁爆的畫面,自然是要流傳下去!”

何晏已經決定了,這張《關二爺與趙四以及某不知名路人甲醉酒圖》一定要當傳家寶流傳下去!

來尋何晏的侍者捂著眼睛:“何公子,司空那邊有要事找你,你還是先過去一趟的好。”

要事?

何晏還以為曹操是因為昨日之事要感謝他,便大度的一揮手:“不用!都是我應該做的!你替我告訴司空,若是有什麼封賞直接送到許昌家中即可!”

“不是……”

侍者也是司空府的老人了,算是曹操的家僕,和何晏也算是熟絡,便湊到何晏耳邊:“妙才將軍今天清晨回來了,他的臉色很是不好,司空喚何公子過去應該和他有些關係。”

“妙才叔回來了?”

何晏撓撓頭:“難不成是徐州徵糧有什麼變故?”

也不對啊,若是真有什麼變故,曹操也應該去尋任峻,畢竟任峻比何晏自己要靠譜多了。

“行,那我過去一趟。”

之後何晏還將毛筆和竹簡交給侍者:“你幫我繼續畫!一定要畫完!”

侍者硬著頭皮接過:“何公子,我怕被他們三人打死。”

“放心!他們心中有數,不會把你打死的,最多趟幾個月。”

“……”

待何晏出了營帳,就發現有好多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

偶爾的,一些聲音也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那位就是多肉侯?看著很年輕啊!”

“不是看年輕,人家本來就年輕。”

“你說我們要不要上去謝過多肉侯?”

“謝倒是可以……問題是,你們誰知道多肉侯到底叫什麼?”

“……”

何晏深吸了一口氣,表示不想和這些恩將仇報的臭秋八見識,便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不過剛走了兩步,何晏就察覺到面前一黑。

一抬頭,居然是一個猶如鐵塔一般計程車卒站在何晏面前。

不等何晏猜測此人是來幹什麼的,就看他一下跪倒在地,做到了能讓何晏平視他的眼睛。

“某,謝過多肉侯!”

何晏再次鬱悶起來:“不是,我不叫多肉……”

誰料對方根本不給何晏解釋的機會——

“我營地中的兄弟,前不久與袁軍作戰時一多半都收了傷,很多都已經奄奄一息,就靠著一口氣吊著!”

“就在昨日,大家得了多肉侯分發的糧食,不少人吃下後氣色好了很多,就連軍中的醫者都說他們算是有了活路,不日即將痊癒。”

那士卒將腰身勾倒:“多肉侯之恩,非是膳食之恩,而是救命之恩!我願代那些同袍,謝過多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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