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了!許小閒在這一瞬間想到了當初稚蕊對他說的話——上一次是在街角相撞,那姑娘掉到了你懷裡,第二次是在定芳樓,定芳樓二樓那圍欄那麼高,她怎可能掉下來?她肯定是看見了少爺在下面故意跳下來的!少爺,你說……若不是她看上了你,她何必用這樣神奇的法子來吸引少爺你的注意?對此許小閒是並沒有放在心上的,他絕不相信像這樣漂亮的女子當真會無腦的喜歡上他這個瘋子——若真是如此,除非這姑娘腦子也有病!今兒晚上這事就很詭異了,自己是怎麼就拍斷了那顆樹的?我可真不是武林高手,莫要說拍斷這棵樹,就是這顆樹的樹枝也拍不斷啊!這小妖精為啥三更半夜的藏在這顆樹上?她明明在這樹上,這樹早不倒遲不倒,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倒?大辰神探許小閒就懵逼了,這完全超出了他的推理能力。

“你、你屬猴的?”

許小閒捂著額頭,指著季星兒,“我知道我長得帥,可姑娘啊,咱們正常一點好麼?你就算是想要和我認識,大可以正大光明的嘛。

這是第三次了,我雖然感動於小姐你的執著,卻受不了你這行為啊!”

季星兒捂著鼻子眼淚嘩啦啦的流——太痛了!比前兩次還要痛呀!這次肯定會流更多的血!姐姐說反正女人每個月都會有幾天流血,可這血是額外的呀!少女痛的說不出話來,一旁的朱重舉等人就徹底石化了——不是,不是說季月兒才巴心巴肝的喜歡著許小閒麼?這季星兒又是怎麼回事?身為許小閒的小姨子,這是要橫刀奪愛截了她姐姐的胡?剛才許小閒說這是第三次了,難道這之前季星兒還做了兩次這樣驚天動地的事?蘇平安深吸了一口氣,徹底打消了對季星兒的非分之想,許小閒這是要大小通吃啊!……你這傢伙當真是有福之人。

涼浥縣最漂亮的兩個少女,都為你投懷送抱,難道這就是因為你好事做的多的緣由?安荷花三人早已驚呆了,他們聽了許小閒的這席話,完全摸不著頭腦——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感覺這關係很複雜的樣子?不是聽說季星兒想嫁的是穿銀甲披大氅手握長刀戰無不勝的將軍的麼?這許小閒和將軍……可有半文錢的關係?“我說姑娘,你我前世無怨今世無仇,我許小閒每日三省吾身,沒有覺得哪裡有對不住姑娘的地方.”

許小閒捂著額頭,語重心長的又道:“姑娘對我許小閒的兩次救命之恩,我許小閒銘記在心,但我必須得告訴姑娘,我……真的有病,不值得你如此的苦苦追求.”

“姑娘如花似玉,身手極好,未來一定能尋到疼你愛你的夫婿,所以……還請姑娘將我忘記,再見!”

說完這句話,許小閒轉身就走,朱重舉等人頓時在這夜風中凌亂——這特麼究竟唱的是哪一齣?季星兒當真如此捨生忘死的追求著許小閒?她就不顧及她姐姐的感受了?這樣橫刀奪愛真的好麼?也或者……朱重舉和蘇平安對視了一眼,一個念頭在他們的腦子中升起——難道這是季月兒允許了的?這許小閒雖然作出了兩首確實了不得的詩詞,他的那些菜品味道確實很好,他弄的那蚊香也確實奇妙,那造紙作坊也匪夷所思,可他終究是個不久於人世的病人!她們姐妹倆當真就不考慮未來麼?難道,這就是真愛?季星兒聽了許小閒的這番話心裡頓時一慌,這個神經病,我哪裡是要追求你了?你在姐姐的眼裡是個寶,在我季星兒的眼裡就是一根草!還請本姑娘將你忘記……若不是看在銀子的份上,本姑娘一輩子都不想見到你!他難道是老天爺送來折磨我季星兒的麼?活了十六年,少女原本快快樂樂,沒事練練劍溜溜馬,日子過得舒適愜意,可自從姐姐和這王八蛋扯上關係之後,好像就變得噩夢連連。

少女很生氣,她抬起了頭來,依舊捂著鼻子,衝著許小閒的背影一聲大吼:“許小閒,你去死吧!”

這話本沒有別的意思,季星兒這時候是真的希望許小閒去死了算了。

可這話聽在朱重舉等人的耳朵裡卻變了味道——這不就是情侶之間有了矛盾的氣話麼?她季星兒當然不是希望許小閒去死了,不然許小閒不會說季星兒救了他兩次。

所以季星兒這話的意思是希望許小閒能夠回頭。

他應該回頭啊!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何況還是這麼美麗的一對姐妹花。

可許小閒似乎沒有回頭的意思,這就讓朱重舉有些不平了,他衝了過去,一把拽住了許小閒,眼裡很是憤怒:“季星兒就算做得再不對,你是個男人,理應謙讓著她一點,有什麼矛盾是不可調和的?”

許小閒這下站定了腳步,他愕然看著朱重舉,“等等,她叫什麼名字?”

朱重舉整個人都不好了,人家救了你兩次,這大半夜的還跟著,肯定是怕你跑去了對面的蘭瑰坊呀!你小子倒好,當真是沒心沒肺的,居然連你小姨子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叫季星兒啊,季月兒的妹妹,莫非你那病又犯了?”

臥槽!許小閒陡然一驚,他轉身回頭,季中檀的形象在他腦子裡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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