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在下對就夫人一見傾心了。

可惜,夫人身份高貴。

我李白只是一個草民,配不上夫人.”

賤人吹牛不打草稿,明明是貪圖美色,想啪啪雅夫人,卻說一見傾心。

但是,嬴夕雅聞嬌軀又顫了一下。

感受著王小劍大手傳來的火熱溫度,聽到王小劍動人的“情話”,她臉上通紅的紅暈,蔓延到了脖頸處。

嬴夕雅敏感的心輕輕一顫,但隨即嘆息,道:“公子不要這麼說,公子文采卓越,堪比詩仙,前途也不可限量。

而妾身只是一個未亡人。

說起來,是妾身配不上公子。

誒.”

她聲音幽怨,又嘆息,令王小劍心中一震。

他才想起她是一個寡居多年的未亡人。

賤人雖然好色,也渴望得到這夏國第一美人的身子,不過卻不是乘人之危的人。

看到她這麼幽怨,露出了哀傷的表情,他因為嬴夕雅的美貌而生起的情慾,消退了許多。

王小劍定了定神,鬆開了嬴夕雅的手,道:“抱歉,雅夫人。

在下唐突了,在下不該這麼魯莽,讓你想到了傷心事.”

嬴夕雅搖頭,道:“公子,不怪你,是夕雅命薄,才淪落於此。

公子恐怕不信,說起來,當年妾身只是政治的犧牲品……誒.”

政治的犧牲品?王小劍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他眉頭一皺,道:“雅夫人,莫非當年駙馬的死,另有隱情?”

當年的雅夫人是夏國的第一公主。

新科狀元紀東方便是夏國的駙馬。

可惜,這位駙馬剛剛拜堂不久,就一命嗚呼了。

此刻,聽到嬴夕雅這麼說,政治的犧牲品,王小劍隱隱覺得有巨大的隱情。

雅夫人看到了王小劍眼中的疑惑,她似乎心中猶豫,不過最終下了決心,道:“公子,的確有隱情。

不過事關重大,今天夕雅告知公子,還希望公子給夕雅保密。

否則你我都會遭來殺身之禍.”

王小劍對嬴夕雅說,聽了後他會遭來殺人之禍表示理解。

可是,她居然說,連她自己都會遭來殺身之禍。

王小劍好奇心,被嬴夕雅調動起來。

他神色一正,點頭道:“夫人請說,在下一定為您保密.”

“嗯!”

嬴夕雅點了點頭,隨即嘆了一口氣。

她輕輕的舉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隨著苦澀的茶水在口腔裡擴散,她秀美端莊的美麗容顏上,露出了回憶之色,紅唇輕起,徐徐道來。

“那一年的夏國的皇帝,還是我的父皇。

他看中了一位叫做紀東方的新科狀元.”

“父皇非常推崇他提出的變法之舉,也認為一旦變法,我夏國必將強盛起來,甚至能復辟天夏國輝煌.”

“可惜變法內容,侵害了各層權貴。

不僅我皇兄極力反對,在朝廷上,也遭到了各位大臣的反對.”

“他們反對的理由,便是這位紀東方只是庶民出身。

認定了庶民出身的他,只會考慮平民階級,而忽略了貴族階級.”

“所以,為了讓這些人支援變法,父親想出了一個主意,便是讓紀狀元成為夏國駙馬。

只要他成了駙馬,那麼那些權貴不會拿他的身份出身說事了。

而駙馬的身份,也會令紀狀元的變法,變得順利許多.”

“父皇找到我,與我說起了變法的事情。

他求我答應他。

他說他年事已高,沒有幾年可活了。

可他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夏國強盛起來,希望我們夏國還有未來.”

“我雖對那紀狀元沒有感情,但也是夏國的公主。

有責任為國家的強盛出一份力。

所以,我答應了。

讓紀狀元成為我的夫婿.”

“後來,父皇賜婚,紀狀元理所當然的成了駙馬。

新法也得以緩緩推行。

可在成婚那一天出了意外,我們剛剛在祭天台拜完堂。

紀狀元就被人一箭射死了.”

“兇手抓到了,是一個皇城侍衛。

他一口咬定,和駙馬是私仇,想報復他.”

“這個事情,對我父皇的打擊很大。

他一氣之下,臥病不起,不到一個月就病逝了.”

“後來,我皇兄登基。

夏國的新法不了了之。

而妾身,也成了未亡人。

因為不喜歡皇城的那些權貴,便搬到了這天陽西湖上面.”

聽著嬴夕雅哀怨的聲音,王小劍一怔。

他沒想到,十年前的夏國,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在婚禮當日,駙馬被人當場射殺。

這比他這個當初,被人追殺的駙馬,還要悲劇。

忍不住的王小劍,有些同情,這個紀狀元。

他也感嘆,夏國的駙馬不好當。

然而,王小劍在思索片刻後,便道:“雅夫人。

依我看來,那射手紀駙馬的侍衛,絕不是私仇這麼簡單的。

多半是一些權貴執事的.”

王小劍知道,自古以來,變法向來困難重重。

並不是說,對國家有利,就能推行下去。

因為變法,讓一部分獲利的同時,必定會損壞另一部分人的利益。

而擋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這紀狀元既然損害了權貴的利益,肯定會被報復。

只是那射殺他的皇城侍衛,最終當了替罪羔羊。

雅夫人點了點頭,道:“不錯,李公子,妾身也是這麼想的。

妾身想調查狀元的駙馬的死因,也想讓父皇給妾身主持公道,但隨後父皇駕崩,妾身傷心欲絕……”“從此後,再沒有人能為妾身主持公道.”

王小劍道:“雅夫人,那陛下呢。

她是你的皇兄.”

嬴夕雅嘆了口氣,道:“李公子,皇兄不可能為妾身主持公道.”

“為何?”

王小劍問道。

嬴夕雅道:“因為,他也是極力反對變法之人。

他是紀駙馬死後的最大得利者啊.”

王小劍聞言,心中有了明悟。

他甚至,對害死那紀東方的人,也隱隱有了猜想。

他望著嬴夕雅,忽然道:“雅夫人其實是知道當年害死駙馬的人是麼,因為知道是誰,才無能為力。

因為知道是誰,方才才說,此事一旦傳出去,我等都會有殺身之禍對嗎?”

嬴夕雅嬌軀一顫,沒想到王小劍這麼聰慧,竟然猜到了是誰。

她咬住紅唇,道:“是的。

李公子。

妾身其實知道。

所以妾身悲苦。

這番話,妾身從未與人說起,希望公子為妾身保密。

絕不要與任何人說起這件事情.”

嬴夕雅望著王小劍,幽幽一嘆道:“此事過去了將近十年,其實夕雅早早放下了,所以這些年,才吟詩作樂,不問京城的事情.”

“妾身今日對公子說這些往事,並不是想和公子討論十年前,害死紀駙馬的真正凶手,而是想告訴公子……”她欲言又止,令王小劍詫異。

王小劍問道:“告訴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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