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今兒這天這麼陰冷嗎?”

“可能今天要下雨?”

走在秋之雲和景澤前頭的兩個軍士還在前頭小聲討論著天色。

“我覺得不對啊。這個季節,咱這山裡哪會這麼陰冷啊?”前頭一個軍士也迴轉頭來。

他們平時上山巡山都是說說笑笑的,這一次於威親自帶他們上山,還有國師和王爺在隊中,把他們搞得有點緊張,說話都不敢大聲。

“會不會是……”這其中最年長的那個軍士小聲嘟囔著。

可話說了一半,他旁邊的同伴趕緊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

秋之雲在後頭,他們的話,她都聽到了。

這裡面指定有事兒。

這山上肯定發生過什麼,但是,於威不想說,也許是於威根本不知道。

於威是他們這裡的管事,身上煞氣很重,一看就是個在戰場上曾經生死廝殺過的漢子,而且剛正嚴肅,很守規矩。

有這樣的上司在,這些巡防兵就算在山裡遇到過一兩件怪事,但只要與他們的職責無關,估計也不太敢到上司跟前去說這些事情。

“你們之前在山裡過怪事兒?”秋之雲緊走兩步,小聲問道。

誰心裡還沒個八卦的愛好呢?

幾個軍士抬頭看看前頭,於威緊跟在國師身後,離他們還有點距離。

“姑娘,你也是山上的仙人?跟國師一樣吧?我年輕的時候,跟國師打過仗,那個時候,他看人那感覺就跟你差不多。”年長軍士打量打量秋之雲。

“嗯,我是個修士。你們要是真在山上遇到過什麼怪事,可以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秋之雲笑道。

“哎,這事兒可不能讓我們頭兒知道,他又得罵我們了。”年長軍士小聲說。

“放心,肯定不讓他罰你們。”秋之雲點點頭。

那幾個軍士這才把自己在山上遇到的怪事告訴了秋之雲。

他們幾個都是伍長,平時巡山的時候,就是三個伍一起上山,這三人關係不錯,每次上山都是他們三個伍一起上去。

他們畢竟算是守陵的兵,若說一點怪事都沒有遇到,那不大可能。

只是京城附近的山裡,也住著修士,稍微有點奇怪的事情,就有修士下來檢視。

他們在巡防過程中也曾經遇到過幾次。

可從一年前開始,修士們很少下山,這山上也有點不對勁兒了。

這裡是前朝的皇陵,那些還在前朝鼎盛時期的皇帝死後,陵墓修得還是比較好的。

到了後期,尤其是被倀妖害死最後兩任年輕皇帝,都是草草被安葬,他們兩人甚至連自己的皇陵都沒有,就直接把棺槨塞進了他們父皇的皇陵中。

後來戰亂時,這皇陵也被人盜了,兩位年輕皇帝和他們的父親棺材就被胡亂拖出來扔在山裡。

還是新朝立國之後,當今皇帝才把他們父子三人重新歸葬。

因為有這麼一重因果在,這些巡防兵還是挺重視前朝皇陵的。

有時上來巡邏,看到哪裡髒了亂了,都會清理一下。

就在一年前的清明前,正好輪到他們上山巡邏,到了前朝末尾的三位皇帝的三王陵園時,他們突然聞到了一股燒東西的味道。

巡防隊上山最重要的就是防火,幾人十分緊張,趕緊去尋找可能的火源,但是在那裡尋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任何火燒過的跡象。

當他們找到存水的大缸時,突然發現缸裡的水都幹了,然後,他們又發現在三王陵不遠處的一口水井也沒水了。

“我們當時就覺得奇怪,又去檢視了其他的幾口水井,井水還是正常的。沒辦法,我們就只能從其他水井往這裡挑水,把幾口大水缸存滿了。那些水缸都是藏在陰涼處,還蓋著蓋子,儲水很好的,但是第二次上山的時候,水又幹了。”

“後來我們又在山上發現了動物的骨頭。不是死了的動物,就是那種白骨,好像上面所有的肉都被剔乾淨了一樣,不過,我們當時看著,那骨頭上好像還有牙齒的印記,那個牙印,像是人咬的。”

“你們發現這個都沒有跟上司彙報嗎?”景澤覺得奇怪。

“說了,我們頭兒安排的時候,還跟其他幾個伍長說了,讓他們在巡邏的時候注意檢視,怕是有人悄悄潛伏在山上。也曾經發現過一點彷彿是有人在山裡住過,可是,到處都沒有人的腳印,也沒什麼生活設施。”

“我們當時覺得還是得詳細查查,甚至進到了三王陵裡面,但是什麼也沒有找到啊。”

“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嗯……”三個軍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從他們的臉上都看到了些羞澀。

“說吧。”

“真說啊?”

“那就說。”

三人終於統一了。

“我們巡防的時候,會在山上過夜,有幾個點,看走到哪裡,就在哪裡住下。”年長軍士說。

他們選擇的休息地點,都是舊皇陵的配殿或者值房,就在他們巡山的路線上,走到哪裡,就在哪裡住一夜。

“可是我們三個一上山就做夢,嗯,就是那種夢……”

“夢裡有個漂亮姑娘,對我特別熱情,我就有點那個……那個……就拒絕不了。”

“那個姑娘也實在太……每天早晨起來,我就覺得腿軟,好像真跟人怎麼樣了似的。”

“我尋思著是我打光棍久了?才做這種夢呢。結果後來一問,我那一個伍的兄弟,都夢見過。”

“不只是我們,其他伍長帶的隊伍也夢到過。”

“夢裡的姑娘好像還都是同一波人。”

三個壯漢扭扭捏捏,黑麵龐上泛起紅暈。

這事兒他們也只是關係好的兄弟在私下說說,於威御下嚴格,這樣的事情肯定是沒人敢告訴他的。

再有這裡還有些有家有業,有媳婦有娃的,晚上出來巡個山,還發生這種事情,還好意思到處去說?

秋之雲聽了皺眉。

這種事情,她還真是聽說過。

那會兒秋之雲剛剛能離開師門,獨自在外頭闖蕩歷練。

寧青就怕徒弟吃虧,給秋之雲講了很多,其中有很多人會用的一些陰損法子,其中就有一種入夢的方法。

要說這種入夢術亦正亦邪。

好的入夢術,還能幫著一些死者向家人託夢,叮囑一些事情,甚至能預知一些即將發生的危險。

那也有一種入夢術那就是在夢裡給你設下一個陷阱,從中會吸取做夢者的一部分精氣陽氣等等。

很少有人用入夢術把人給困死的,就是一點一點的吸取。

而且會用入夢術的人,通常不會把這種術法用在同一個人身上。

這是一個可以同時對很多人實行的術法,從每個人身上吸取一點兒,要比按著一個人薅成禿子強多了。

“只要一起上去的人,夜裡都會夢到這個?”秋之雲又問。

“也有一些跟我們不熟,沒問過,不能說是所有的人都夢到這個,但是好多人都夢到了這個。”

“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就我們這個年紀了,好多人都是有家有業的,還夢到這個啊,又不是毛頭小夥子,有點丟人。”

“可是,後來我們就覺得這件事情是有問題了,因為我們手下的人在山上巡邏之後,第二天回來總是特別疲憊,昏昏沉沉的。”

“特別是裡面有一些年輕小夥子,看起來真的是像被狐狸精吸乾了精氣一樣。”

那幾個軍士接著說。

“倒是沒出什麼大事兒,就是經常回來之後就會病一場歇幾天,還有的時候是我們在校場訓練的時候,這些人反應總會慢一點,甚至有幾次還有人受了傷。”

“嗯……還有幾個,還得了點怪病,就是……就是不太行了……”

這三個漢子看著秋之雲,覺得眼前這個雖然是個山上修仙的仙人,但到底是男女有別,跟這麼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說起這些男人的隱患,著實有點不好意思。

“不行了?”秋之雲思索著。“難道你們就沒有請大夫看看他這個不行,到底是心理上的?還是……”

秋之雲居然還真的跟他們討論起了這個病。

景澤在旁邊終於聽明白了,他們到底在說什麼,這個時候也鬧了個大紅臉。

“幹啥?你們怎麼這麼看著我?我們這是在討論病情很嚴肅認真的事情?”秋之雲很認真。

“姑娘,這種事情我們怎麼好意思去問啊?”

“關鍵是人家去看大夫,大夫是怎麼說的,咱也不知道呀。”

“不過其中有幾個比較厲害的,有的時候舉手投足會有點像個女子。”

“都出了這種事兒,你們上司還不知道啊?”

“姑娘,這種事就更不能告訴給我們頭兒了。”

“他說但凡是有點病,有點傷,都是要報休息的。其中有幾個比較嚴重的,被接回家之後好好調養了調養還好一些,但是也有兩個到現在還在休著沒回來呢。”

“我們是覺得這事兒,就跟我們做的那些夢有關係。”

“現在上山巡邏的時候,我們都怕做夢,都不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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