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知從來都沒有在外面洗澡的習慣,所以即便渾身黏膩,極度的不舒服,她也只是簡單的避開額頭上的紗布,清洗了一下臉。

沈清知從衛生間出來時,房間裡已經有人在等她了,是個女人,年紀有點大,穿著雖然比較簡單,但看得出料子不錯,頭髮的打理的一起不亂。

她站在茶几旁邊,兩隻手交握,眼睛始終目不斜視的盯著地面的一點。

沈清知稍微挪了下眼,就看到茶几上擺著的格外豐盛的早點。

那人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眼神,露出了標準又格式化的微笑向她介紹:“小姐,這是您的早餐和藥,等您吃完了早餐醫生會來幫您換紗布.”

“呃……”沈清知本來想向她打聽一些事情,可話到了嘴邊才發現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尷尬的僵在了原地。

琴嫂心領神會,立馬接了她的話:“您叫我琴嫂就好.”

沈清知同樣報以微笑,柔聲請求她:“琴嫂,我可以麻煩你幫我找一下我的衣服嗎?”

“小姐的衣服淋了雨水又沾了不少灰塵,主人已經命令我幫您清洗了,等衣服幹了,我會親自給您送來的.”

琴嫂的嘴角依然帶著格式化的微笑,說出來的話就像是提前背好的臺詞,僵硬又沒有可信度。

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沈清知自然也不會戳破,只是裝作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敷衍道:“哦,這樣啊.”

“小姐,請您先吃早餐吧.”

琴嫂見她猶猶豫豫的不肯坐下,於是又催了一句。

其實她不催,沈清知也會坐下的,她昨天體力消耗太大,又病著,身體早就開始抗議了,不吃,那是傻子才會乾的事。

那個白西裝的男人既然刻意費勁救了她,就不會下毒。

目前來說,儲存體力才是最重要的。

乖乖的吃完了早餐,沈清知才轉頭問琴嫂:“我覺得房間裡有點悶,可以讓我出去轉轉嗎?”

琴姐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說:“小姐,外面有風.”

沈清知啞然,她現在是病人,身體還很虛弱,外面在吹風的話,那麼她是不該出去。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像是被變相囚禁在這裡似的,心裡有些壓抑。

琴姐收拾好茶几上的碗碟,對著沈清知笑了笑,才說:“小姐,五分鐘之後,醫生就會來了,您稍等一下。

我就先退下了.”

沈清知點頭。

等著她走出門去,才快步走到床邊檢視外面的情況,樓下小花園裡的花朵正輕輕搖曳著,確實是有風。

“哎,要是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當是時我就跟著你一起回去了.”

沈清知懊惱的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頹敗的坐回床邊。

一籌莫展的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陸穹川怎麼樣了,有沒有發現她被別人帶走了。

還有筆記本,她好像從來也沒有在劉軍醫的房間裡看到過什麼筆記本。

上一次,她和陸穹川兩個人把房間翻遍了,也沒有看到過什麼筆記本的存在。

而且,目前為止,劉軍醫已經不在人世的訊息並沒有對外公佈,那些人究竟是怎麼知道她就是劉軍醫的繼承人,還非一口咬定筆記本就在她的手上?再來就是這個穿著白西裝的神秘男人。

沈清知覺得,他肯救她的理由八成跟那些想殺她的人的理由一樣。

只不過,這個人的城府明顯比那些小嘍囉深多了,絕對是個狠角色,她得小心提防著。

事情變得越來越越撲朔迷離了,可沈清知還是一頭霧水,她根本連自己究竟是如何成為“香餑餑”的原因都不知道。

沈清知正回憶著昨天發生的所有事,房間裡突然想起一道敲門聲,緊接著門外就傳來一道溫婉的女人聲音:“小姐,我是醫生,來替您換藥的.”

沈清知跑去開啟了房門,看到門口站著一個面容清秀的年輕女孩兒,她穿著白大褂,手裡還提著醫藥箱,站在門口對沈清知淺笑。

不是琴嫂那種格式化的假笑,而是發自內心的,她甚至還向沈清知主動介紹了自己:“你好,我是這裡的家庭醫生,我叫盧笙.”

沈清知趕忙禮貌的回應她:“你好,我叫……喬伊.”

“喬小姐,您的名字真好聽.”

盧笙又笑了笑,打量著沈清知,過了好半天又說:“您長得也好看.”

“你長得也好看.”

沈清知同樣真誠的誇讚她,畢竟,沒有女人不喜歡聽好聽的話。

見盧笙笑了,沈清知才讓開半步,邀請她進來:“快進來吧,別站著說話.”

盧笙點點頭,走進來,徑直去了沙發上坐下,一邊開啟醫藥箱,一邊向沈清知簡單交代了一下情況:“喬小姐,我昨晚已經幫您檢查過了,您的頭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有點輕微的腦震盪以及擦傷,需要靜心調養一段時間,在調養期間,我每天都會來幫您換兩次藥的.”

沈清知臉色一白,下意識問道:“調養一段時間是多久?”

她自己也是醫生,對自己現在的情況很清楚,雖然是輕微腦震盪,可她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只是身體有點疲軟,撐死了調養一週就能恢復如初。

至於額頭上的擦傷,她自己抹點藥膏就會慢慢恢復。

可聽盧笙剛剛的語氣,明顯是在告訴她,做好長期“調養”的準備。

盧笙聽了她的問題,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她。

自顧自的配了藥水,然後看著沈清知。

她沒辦法坦白的告訴沈清知,其實這段話與之前琴姐說的話一樣,都是蘇映城特意交代她們說的,而目的,就跟沈清知體會到的差不多,就是為了把她暫時軟禁在這裡。

沈清知跟她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妥協的把頭湊了上去,任由盧笙幫她處理傷口。

盧笙替她裹好紗布之後,習慣性的囑咐她:“好了,傷口儘量不要碰水.”

沈清知伸手摸了摸額頭上的繃帶,點了點頭:“嗯,我記住了.”

沈清知不知道的是,盧笙一從沈清知的房間離開之後,就徑直去了三樓最裡面的一件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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