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陸穹川.”

王馳回憶道。

昨天傍晚之後,老大的表情,黑的滲人,就算是以前在戰場上面對敵人的時候,他也沒有看到過陸穹川這幅樣子。

還有他眼裡藏也藏不住的擔心,和極力控制的失控情緒,這都是以前不會出現在陸穹川身上的。

沈清知愕然,“活生生的”,這個詞用的真是詭異。

“帝國上下所有人都知道陸穹川是第一神將,只要是他由出征的戰役,就沒有失敗的,部隊裡的新兵擠破了腦袋都想到他手底下。

可是沒有人知道,陸穹川是個沒人味兒的戰爭機器.”

王馳平靜的說,彷彿他嘴裡描述的這個人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沒有人味兒的機器?”

沈清知疑惑的反問。

對,王馳就是這樣說的,“沒有人味兒的戰爭機器”。

確實,陸穹川就是這樣一個人,他二十二歲時就做了少將,經歷過無數次大大小小的戰役,早就被訓練得麻木冷酷,彷彿任何事或人,都不足以在他的心湖裡掀起漣漪。

在部隊裡,陸穹川是出了名的狠,他訓練新兵的手段幾乎可以說是近乎殘忍,經過他的手訓練出來的新兵,各個都會脫一層皮,但不可否置的是:能在他手裡撐下來的人,幾乎都是部隊裡實力最強的人,陸閻王的稱號,就是在這一茬又一茬新兵成長的過程中建立起來的。

相比於訓練新兵,陸穹川訓練自己的方式更是令人震驚,他對自己的要求近乎苛刻,嚴苛到一丁點兒的錯誤都不允許自己犯,他把自己訓練的看起來冷酷無情,可對待前輩卻又彬彬有禮,對生命更是充滿了敬畏,是個矛盾的人。

王馳敢擔保,帝都全軍上下,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格鬥、槍法、軍事素質……凡是你數得上來的,他都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直到沈清知出現後,這一切開始有了一點點的變化,陸穹川開始像個人了,他會笑,會擔心,甚至還會溫柔,雖然,這些他都只給了一個人。

“沈醫生,有些事情,如果做不到的話,就別輕易靠近,有些人,是永遠都承受不了失去的.”

王馳停了下來,認真的看著沈清知說。

比起陸穹川來說,他的感情並不算什麼,王馳雖然喜歡沈清知,可也不會容忍她傷害陸穹川,出言提醒,是他唯一能做的。

沈清知不明白他的意思,卻能聽出他話裡的警告,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麼好像出來兩天,很多事情就都變了。

空氣再次陷入沉寂,直到太陽漸漸西斜,沈清知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王馳是在警告她,離陸穹川遠一點。

呃……這是什麼道理?她有表現得想勾引陸穹川嗎?並沒有!真是莫名其妙。

沈清知心裡莫名憋著一股氣,她承認陸穹川確實不錯,也確實對她的胃口,可她怎麼說也是個名媛閨秀,還不至於為了一個男人不自愛到這種地步。

駐地近在眼前,因為憋著一口氣,沈清知加快了速度,越過了整個隊伍,率先回到了駐地,衝進了醫療點。

留在駐地的戰士們看到沈清知的身影,瞬間沸騰了起來,這兩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們急需要有人回來穩定人心。

沈清知穿著白大褂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趙明哲滿臉躊躇的站在門口,疑惑的問:“小趙,有什麼事嗎?”

“嫂子,劉軍醫他……”趙明哲吞吞吐吐的,後半句話好半天也沒說出來。

沈清知卻被他這半句話搞得心驚肉跳,左眼皮也跟著突突直跳,等不及他後半句話,直接開口問:“他在哪兒?”

“他在……在感染棚裡.”

趙明哲深吸了一口氣,這就是他們急需要主心骨的原因。

劉軍醫病倒了,沈清知又遲遲不歸,這給駐地造成了極大的恐慌。

“走,去感染棚看看情況.”

隨後跟來的陸穹川擰著眉頭就要往感染棚去。

沈清知一把拉住他,嚴肅道:“我一個人去就好了,你在這裡待著別搗亂.”

然後又轉頭囑咐趙明哲,“看好他,別讓他去感染棚.”

說完,沈清知就急匆匆的往感染棚那邊走。

心裡越來越急,腳下的步子也越來越快,猝不及防的被地面突出來的一塊小石子絆了一下,沈清知才驚覺自己心底的慌亂。

穩住身形,沈清知站在路邊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勉強控制住自己在發抖的身體,然後才邁著看起來十分穩健的步子,走進了感染棚。

沈清知一眼就看出,感染棚裡多了很多生面孔……也少了一些熟面孔。

劉軍醫的位置在相對靠裡面一點的位置。

才兩天不見,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小老頭就已經不見了,他的面頰凹陷,頂著滿頭銀白色的短髮,蜷縮在那裡,只佔了小小的一片空地,身下鋪著厚厚的一層軍裝外套。

只一眼,沈清知的眼眶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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