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瑋臣一見陸穹川出來便立馬迎了上去,“老大,外交部長已經在您家裡等著您了,還有莫上將,一個小時前剛到的.”

“嗯,我知道了,現在回去.”

陸穹川點了點頭,領著白瑋臣疾步上了車。

“福叔,開車,回軍區大院.”

一上車,陸穹川就吩咐道。

福叔瞄了一眼陸穹川的表情,就知道事情緊急,於是在可允許的範圍內最大程度的加快了車速,風馳電掣的趕回了陸家。

陸家住在帝都西邊的軍區大院裡,跟沈清知他們家幾乎隔了大半個城市,但福叔依舊在一個小時之內趕到了陸家門口。

軍區大院的房子全部都是軍綠色的,配上白色的圍牆,遠遠望去,厚重的像是一副油墨畫。

陸穹川一進門,客廳裡站著的一位穿著絳紫色高開叉繡花旗袍的婦人便立刻張望出來,目光不斷的往陸穹川身後瞧去。

陸穹川見狀只淡淡的說了一句:“媽,別看了,她沒來.”

“誰要來?哼,我還不歡迎呢.”

陸媽媽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轉身走進了廚房。

陸穹川失笑看著母親走進廚房,對於她的口是心非也並沒有拆穿。

“穹川,快過來.”

坐在客廳裡的陸父聽到動靜,立即出聲喊道。

陸穹川擰了擰眉頭,快步走進客廳裡。

客廳的沙發里正坐著三個男人,莫上將一個人坐在單坐沙發上,臉色蒼白,眼底有一圈淡淡的青痕,看起來十分的憔悴,想必是一夜沒睡。

父親坐在主位上,身上穿著軍綠色的軍裝,坐姿筆挺,神色肅然。

在他的正對面,坐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上了點年紀男人,他背對著陸穹川,看樣子應該就是外交部的部長了。

“快過來叫人.”

陸父見兒子走進來,立馬開口介紹道,“這為是外交部長高薦海.”

“見過高部長.”

陸穹川走到陸父身邊,對著高部長敬了一個漂亮又標準的軍禮。

外交部長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道:“陸少將,別客氣了,快坐.”

“不知道部長對於莫誠宗的死有沒有線索?”

陸穹川一坐下來就直接進入正題道。

莫上將一聽到侄子的名字,臉上的表情越發的悽然。

他們莫家到了他這一輩,就只有兩個孩子,他是長兄,下面還有一個弟弟,生前也在部隊裡供職,十年前在一次任務中犧牲了,只留下莫誠宗這麼一個孩子。

而他自己,這一輩子都沒有結婚,孤家寡人一個。

莫誠宗是他們莫家的獨苗,就指著他傳宗接代,可怎麼也沒想到,眨眼之間人就沒了。

陸振海悲痛的拍了拍老戰友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他。

“查了好幾天了,一點線索都沒有.”

外交部長搖了搖頭,眼裡滿是沉痛與遺憾。

“莫誠宗有沒有與什麼人結過仇?”

陸穹川追問道。

外交部長再一次搖了搖頭,言辭懇切的說:“誠宗這孩子什麼都好,為人厚道,對誰都是和顏悅色的,別說結仇了,就是吵架都沒有過,不可能是仇家上門尋仇的.”

“那他貼身的警衛兵呢?當天沒跟著他嗎?”

“沒有。

一出事,我就把幾個警務兵找來問了一遍,他們眾口一詞,都說當天晚上莫誠宗說自己有私事要處理,沒讓他們跟著.”

外交部長回答道。

“私事?”

陸穹川狐疑的問,“什麼私事非要大半夜的一個人跑去處理?”

外交部長怔了怔,過了好半天才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莫上將,您知道嗎?”

陸穹川的視線轉向坐在一邊,始終沉默不語的莫上將。

莫上將似乎是情緒不太好,並沒有聽到陸穹川的問題,還是陸振海戳了戳他的胳膊提醒他,他才回過神來,茫然的問:“怎麼了?”

“您知道莫誠宗最近有什麼比較重要的私事要處理嗎?”

陸穹川重複了一邊自己的問題。

“私事?”

莫上將認真的想了好半天,終究還是搖了搖頭:“沒有聽他提起過什麼私事,我們叔侄倆已經有一個月零天沒有聯絡過了,而且,誠宗也不經常跟我談及他的私事,所以我不太清楚.”

陸穹川若有所思的打量了莫上將一眼,沉默了好久,才開口道:“莫上將請放心,我會好好調查這件事情的.”

“嗯,勞你費心了.”

莫上將勉強打起精神來,對陸穹川笑了笑。

“莫上將這話言重了,這是我分內的工作.”

陸穹川同樣禮貌的回應道。

陸穹川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高部長,我還沒有問,您最後一次見到莫誠宗是什麼時候呢?”

外交部長不假思索的說:“是週二天下班之前,我有事情要交代給他在做,所以下班前十分鐘我們兩個一直在我的辦公室裡談事情,下班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那又是什麼時間,在哪兒發現,怎麼發現莫誠宗死亡的呢?”

外交部長回憶了幾秒鐘,從善如流的回答:“我週三那天天早上上班之後給莫誠宗打電話,發現無人接聽,陸少將您知道的,我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都不允許關機,也不允許離開身邊的,所以我就派了人去找他,結果就發現……”“嗯.”

陸穹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開口問道:“那現場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

外交部長滯楞了一下,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您應該去問現場勘測的警察.”

“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

陸穹川歉然的笑了笑,想了一想,又轉頭看向莫上將:“莫上將,您最近有跟什麼人結仇嗎?”

“沒有.”

莫上將想也沒想,果斷的搖了搖頭,“我常年待在部隊裡,壓根兒也沒有什麼機會跟別人相處交往,哪兒有什麼機會結仇?即便是跟部隊裡的戰友們吵兩句嘴,也都是一些日常瑣事,根本不會發展到殺人報復這麼嚴重.”

“老莫說的沒錯,他這個人雖然平時嘴壞了一點,但是不至於結仇的.”

陸振海幫腔道,“我們在一起十幾年了,這一點我還是信他的.”

“既然如此,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了.”

陸穹川莞爾一笑,總結道:“對方顯然就是奔著莫誠宗去的,十有八九是他掌握了什麼訊息,或者是拿了什麼不屬於他的東西,才被人殺了滅口的.”

既然不是意外,我不是仇殺,那麼就只可能是殺人滅口了。

不過,讓陸穹川疑惑的是,一個外交部的發言人,究竟會有什麼秘密讓別人對他如此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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