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沈清知的脖子,很白皙,也很纖細,可是現在它已經腫的不成樣子,脖子上面清晰可見五根指痕,憑著這五根指痕,盧笙猜到了一點之前地下室發生過的事情。

微微嘆了口氣的盧笙眉頭皺了皺,趕緊把沈清知扶了起來。

怪不得,剛才蘇映城急衝衝的給她打電話,要求她立刻到地下室來。

“你感覺怎麼樣?”

盧笙扶著沈清知,沈清知渾身上下都沒有勁,根本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盧笙只好用全身的力量撐著她。

沈清知艱難的張了張嘴,卻連一個最簡單的音節都沒有發出來,盧笙看著她被淚水模糊了的精緻面龐,額角的青筋突突的跳的起來。

蘇映城發起狂來是個什麼鬼樣子,盧笙清楚的很,直到現在,回想起第一次面對那個狂暴的男人的場景,盧笙都會感到心悸。

不過,因為有效的藥物控制和蘇映城本身有意識的抑制,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發狂了,盧笙倒是有點好奇沈清知到底做了什麼,竟然令蘇映城失控了。

沈清知的情況很嚴重。

盧笙將她帶回她原本的房間,給她做了個詳細的檢查。

除了喉嚨充血,頸部軟組織挫傷之外,沈清知還發燒了,溫度很高。

她前一段時間淋了很久的雨,身體裡溼氣很重,剛才又在冰冷的地下室裡躺了幾個小時,就算是再強壯的身體都扛不住,更何況是沈清知這種亞健康的體質。

盧笙利落的給她打了退燒針,放輕了手腳替沈清知處理脖子上的傷。

可即便是她手上的動作再輕,沈清知還是痛到不行,整個人都已經昏昏沉沉了,還是會蹙起眉頭來,張著嘴巴似乎是在喊疼。

額角的細汗一層接著一層,溼漉漉的頭髮貼在她絲毫沒有血色的臉上。

就連盧笙看著她這麼痛苦的樣子,都會有些心疼她。

時間每過一分鐘,盧笙的眉頭就會蹙緊一份,她一點都不懷疑,要是蘇映城的力道再大點,沈清知的脖子可能會就此跟她的身體分家。

無可避免的,盧笙又開始擔心起蘇映城來。

看沈清知受傷的程度,盧笙推測,蘇映城對自己身體和意識越來越難以控制了。

從前,他多少能自持,不至於將別人掐成這個樣子。

想到這裡,盧笙不由得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急匆匆的替沈清知處理好了傷,又替她帶了一個頸部固定器,不讓她隨意亂動脖子,才放心的離開了房間。

整棟別墅寂靜的讓人發慌,沒有一丁點兒生氣,特別是在深秋這種蕭條的時候,這裡會顯得更加清冷,人待在裡面,都會覺得背後有陰森森的風吹過來。

盧笙伸手搓了搓細節的胳膊,一路疾行用最快的的速度趕到了蘇映城的書房,伸手敲了敲門,揚聲問:“少主人,您在嗎?”

盧笙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裡面有什麼聲音,有點擔心的把耳朵貼在門上,又等了好一會兒,裡面還很安靜。

“去哪兒了?”

盧笙站在門口嘟囔了一聲,突然福至心靈,想起了一個地方,又立馬快步走開了。

這棟別墅的第三層樓之上,還有一個很漂亮的小閣樓,小閣樓的頂上是一扇天窗,無論是夏天曬太陽,秋天看落葉,還是冬天賞雪,那都是個很不錯的選擇,也是蘇映城最喜歡的地方。

盧笙剛到這裡來做家庭醫生的時候,蘇映城自己也還只是個大孩子,每天都會在這個閣樓裡待上好幾個小時。

只是,自從那件事之後,閣樓就變成了蘇映城的禁地,除了被特許的盧笙以外,整棟別墅裡只有他自己能進去,而且他在閣樓裡的時間,也比以前更長了。

直到半年前盧笙突然注意到,蘇映城隔了很久都沒有再上去過了。

半年前,那是蘇映城剛剛學會控制自己情緒的時候。

時隔半年,盧笙再次邁向閣樓,心裡依舊還是會很緊張,甚至還有些害怕,這個地方,無論是對她來說,還是對蘇映城來說,都不是一個充滿了美好記憶的地方。

對於蘇映城,這裡是他噩夢開始的地方,而對於盧笙來說,這裡也同樣是她落入萬劫不復境地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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