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軍區的審訊室裡,宋粵精疲力盡的靠在椅背上,忍不住拍了拍陸穹川的大腿,皺著眉頭苦哈哈的抱怨:“這個張潭圖怎麼油鹽不進的?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扛得住?”

陸穹川倏地收回了腿,狠狠地賞了宋粵一記眼刀,只丟給他兩個字:“快了.”

宋粵轉眼看向單向玻璃對面的張潭圖,張潭圖面如死灰,腦子都開始發昏了,坐在他對面的情報人員拿了個小本子,不斷的問話,問題是陸穹川提前就擬好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不過,陸穹川卻特意囑咐那個情報人員,每隔一個小時就問一次。

“隔壁是什麼情況?”

陸穹川垂眼看了下腕上的軍表,沉聲問道。

距離張潭圖被逮捕已經十個小時了。

提起警察局的張局長,宋粵忍不住鄙夷道:“那個張局長是個孬貨,被我們的人從被子裡提出來,嚇暈了,還沒醒呢。

還是警察局的局長,真是夠給人民警察丟人的.”

陸穹川眯了眯眼睛,沒再開口,宋粵斜眼偷偷瞄了幾好眼,陸穹川的臉色晦暗不明,他捉摸不透。

剛想開口活躍一下氣氛,就見陸穹川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宋粵下意識的開口詢問:“老大,你幹什麼去?對了,小白那邊傳來訊息說,張潭圖那裡什麼都沒查到.”

“去會會這個張潭圖,總不能一直坐在這裡乾等著.”

陸穹川點了點頭,勾唇笑了笑,拉開門走了出去。

宋粵立馬全神貫注的盯著單向玻璃。

陸穹川一進去,裡面的氣氛立馬就緊張了起來,原本問話的情報小組人員騰地一下站起來,向陸穹川敬了一個漂亮的軍禮。

陸穹川笑了笑,示意他坐下,然後自己坐在了張潭圖的面前,也不說話,只勾著唇打量他,鷹眸裡折射出的一點琥珀色光芒看得人直髮慌。

張潭圖的年紀已經不小了,但是面板卻不見中年人該有的溝溝壑壑,不難看到細心保養的痕跡。

而且,大概是家裡的伙食太好,他的體型已經完全超出了他那副身架子能承受的重量,癱坐在椅子裡,就像是一塊兒會動的五花肉。

陸穹川甚至還注意到,他身上做工考究的居家睡衣,看那布料在燈光底下發出來的柔和光澤,也不難知道其價值。

陸穹川心下冷哼一聲,看來這海關負責人真的是一個油水頗豐的職位,能將一個曾經精幹的硬漢養的如此腦滿腸肥。

起先,張潭圖還能坦然直面陸穹川打量的目光,並擺出一副坦坦蕩蕩、光明磊落的樣子。

可沒幾分鐘之後,他就撐不住了。

腦門上開始冒汗,手心裡也開始溼漉漉的,目光躲閃,唇角輕微抽動,泰然的坐姿開始有了一點點細微的調整。

陸穹川知道是時候了,勾了勾嘴角發問:“張關長,請問您跟榕城市中心警察局的局長是什麼關係?”

“市中心的警察局?”

這一聲‘張關長’叫的張潭圖還是挺受用的。

張潭圖陰晦的心情被這句話驅散了一點點,一時忘形,有點得意的喃喃重複了一句,才搖了搖頭:“沒有什麼關係,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什麼警察局的局長.”

“哦,是嗎?”

陸穹川低低的笑了一聲。

也正是這一生低笑,讓坐在他對面的張潭圖突然打了個激靈,狠狠地顫了顫。

陸穹川身上有一種無形的威懾力,再加上他常年訓兵,語氣裡總是不自覺的帶著點威嚴的味道,不多不少,卻足以讓常年心虛的人感覺到異於常人的威壓。

張潭圖吞了吞口水,正想再替自己辯解一下,就聽到陸穹川又開了口:“可我聽說,你們不僅認識,而且交情還不淺呢.”

“怎麼可能?!”

張潭圖激動起來,立馬義正言辭的反駁陸穹川的話:“絕對不可能,我跟那個什麼張局長從來都沒有聯絡過!是誰在造謠,我可以和他當面對質的!”

陸穹川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看向張潭圖的眼睛裡充滿了戲謔,平靜的盯著張潭圖的眼睛,疑惑道:“既然從來都沒有聯絡過,那張關長怎麼知道市中心警察局的局長姓張呢?”

“……”張潭圖語塞,頓時驚出了一聲冷汗,汗溼了他後背的睡衣,繪成了一副全新的世界地圖。

他不斷搓著手心的動作也並沒有逃過陸穹川的眼睛。

“不是你之前說警察局的張局長嗎?”

張潭圖有點不確定的小聲嘟囔了一句。

陸穹川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歉意的笑了笑:“哦,您看我這記性,說過的話轉眼就忘了.”

張潭圖聽到這話,幽幽的鬆了口氣。

還好只是虛驚一場,他就知道,這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覺,怎麼可能會有人發現。

陸穹川不動聲色的嘆了口氣,惋惜道:“張關長,其實我們這一次特意把您請來,是因為榕城最近出了一件大事.”

說到這裡,陸穹川突然停了下來,皺著眉頭,彎曲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在桌面上,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張潭圖吞了吞口水,想起之前憲兵隊長的話,心裡直打鼓,暗暗在心底裡想這個大事究竟是什麼大事。

可陸穹川就是不說,吊著他的胃口。

張潭圖是個沒什麼自制力的人,陸穹川越是不說,他就越是想要問清楚,於是終於扛不住,開了口:“是什麼事?”

天知道,陸穹川就是在等他開口詢問,於是不吐不快道:“就是這個警察局長張平,我們最近得到訊息,他跟道上的那些亡命之徒狼狽為奸,還幫偷偷幫他們消案底,並以此來牟取暴利。

據說,他還幫著那群人偷偷運了一批殺傷性武器到榕城來.”

“……”張潭圖頓了頓,他覺得自己似乎捕捉到了一點什麼資訊,卻又不太確定,想試探一下,卻又怕自己一個不察暴露了什麼,有點坐立不安。

陸穹川見他忐忑不安,卻又不敢輕舉妄動,於是又絮絮叨叨的開口,似乎是在訴苦:“您看,我們目前是掌握了一點張平勾結黑幫走私槍支武器的證據,但是就是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張平直接參與了這個案子。

您是海關的關長,應該有辦法查到這批武器的來源負和責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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