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單獨找了下蕭萌,跟她說明成婚的流程和日期。
據說是周家親自請人去算過的。
十一月二十一號。
離現在還就只有一個月而已。
九月的初秋,乾州還是夏日的炎熱,一點都沒有秋天的涼意。
蕭萌怕自己繃不住露餡,便也不怎麼去找慕晴雅和蕭破天了,整日的待在屋子裡,也不怎麼出來。
倒是讓蕭家和周家都放心了不小。
而蕭破天,則是被蕭龍騰帶到身邊,還真的一副很重用他的做派,蕭家所有生意專案都讓他看了一遍。
甚至還給了不少專案給他跟。
至於蕭景直,已經完全是周家和蕭家接洽的半個橋樑了,自然是沒什麼時間回蕭氏集團,更別說蕭家老宅了。
而因為這些事,蕭老太爺也越發的不出門了,整日的跟幾個小孫子在大院子裡大眼瞪小眼,偶爾投餵投餵,倒也是一副頤養天年的狀態。
時間過的很快。
周家調查的力度也漸漸下降了,雖然是死了一個嫡系子孫,但到底周家還是要生活要做生意。
李氏也漸漸從死了兒子的狀態走了出來,倒經常到蕭家老宅走動了起來,主要還是去看著蕭萌。
就蕭破天的說法,這老婆子是瘋了,一心想給她那個死兒子娶老婆,都已經不是個正常人了。
蕭家和周家還有親近的一些世家雖然也是這般認為。
但到底沒在明面上說什麼。
乾州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可蕭破天卻感覺有大事要發生了。
這天,蕭破天給蕭萌發了一個句號。
要開始準備了。
“啊!”
一聲驚恐的尖叫在這個早晨響徹了整座蕭家祖宅。
周玲元不滿的喊道:“叫什麼叫,發生什麼事了,咋咋乎乎的.”
“不好了不好了,主母,蕭萌小姐死了!”
下人們驚慌的紛紛報告。
周玲元一愣,隨即趕忙跑到了蕭萌的房間。
床底下的蕭萌早就沒了氣息的身體僵硬的攤在地上。
“叫什麼叫,還不趕緊把人送醫院去!”
周玲元面色陰鬱,狠狠的咒罵了句那亂了套的下人。
這一番舉動的,自然也驚動了蕭老爺子和蕭龍騰。
但醫院最終判定蕭萌在半夜就已經死透了,猝死的。
這訊息自然也傳遍了整個乾州。
李氏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面色猙獰,眼神癲狂。
“死了也好,死了也好,到時跟峰兒葬在一起,也有個照顧,呵呵呵!”
等她確認了蕭萌是真的死了後,李氏開心的喃喃自語。
慕晴雅見狀,嗤笑,又掃了眼蕭家家主和其他人,居然沒一個人反對,這所謂的大家族可真的是心冷的可怕。
沒人去關心蕭萌為什麼突然死亡。
也沒人去管李氏的態度,反正人死了是事實,周家還要這個媳婦,從冥婚變成陰婚,也就這麼理所當然了。
本來李氏要全權接過蕭萌屍體的。
但被蕭破天攔了下來。
蕭龍騰也不在意,但到底是蕭家人,就算死了,也不可能是李氏去辦喪事,便也就交給了蕭破天去辦。
當天從醫院把屍體接出來,因為是突然橫死,依照蕭家的規矩,是要儘快下葬的。
又因為是未出閣的女子。
出殯下葬就更加急促了。
當天買好棺材,做了法事,隔天早晨便埋了。
自然的,七天後便要跟周家一起在辦一場法事。
陰婚的流程見不得人,蕭家和周家也不大辦,所以也就沒張揚。
但乾州到底是各大世家盤踞,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
而蕭萌的死,倒是給了蕭家和周家一個結親家的方便,且人也是經過醫院的判斷是真的死了。
所以也就沒人知道,入土蓋棺的,根本不是蕭萌。
今夜的月亮又圓又大,乾州的街市到處紅燈綠酒,行色匆匆的人們,奔流不息的車流,濃墨重彩的繁華都市。
一輛小車載著一個穿著沙特的服飾的少女,離乾州越來越遠。
慕晴雅這會兒才從一個宴席中回來,哄睡了蕭瀟和蕭炎,想起了蕭萌,便嘆了口氣。
蕭破天剛回來見到的便是這一個場景,便笑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一副唉聲嘆氣的.”
慕晴雅上前把門關好,小聲說道:“就是有點想萌萌了,也不知她會去哪.”
蕭破天見她這般小心,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你應該感到開心,她自由了.”
慕晴雅一想也是,不過這蕭家也就蕭萌跟他們親近一點,這會兒人不在了,一時她也還真的不太習慣。
蕭破天不想多談這個,說起了別的。
“你這幾天也不用去那些無所謂的宴會聚會了,在大院子裡陪著蕭瀟他們,陪陪老爺子先.”
“又發生什麼了?”
慕晴雅皺眉,立即就擔心的問了起來。
蕭家家大業大,不單單是商場上的生意,這後宅院裡的交際,也是繁瑣的很。
現在蕭破天叫自己不用去應酬,慕晴雅能想到的便是要出事了。
蕭破天沒瞞著,道:“周家和蕭家因為結親一事,專案的交叉太頻繁,顯然他們覺得是時候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