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只是因為這裡的空間較小,所以顯得血腥味濃重,但根據蕭破天上戰場那麼多年,參與的戰役都不知多少場,什麼場景沒見過沒經歷過。
所以,就算是閉著眼,他也能算出這裡大概死了多少人,只多不少。
身旁說話聲還在繼續。
鬼王被丟在離他十幾米遠的位置,雖然出氣多進氣少,但多少還活著,還能撐一會兒,蕭破天警惕著的,是後面陸續進來的幾個人。
腳步聲儼然有序,六個人的腳步聲,其中有兩個老人,一個年紀很輕,估計只有十幾歲。
聽聲辨位,聞聲分人。
這也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經驗了。
說的還是y語言。
且是十分久遠的古y語。
要不是蕭破天自身也學過,怕真得兩眼一抹黑,完全聽不懂了。
“人還活著?”
老人的聲音帶著點不爽,掃了眼角落裡站著的蕭景直。
“巫師大人,人活著,但昏迷,看情況不太好.”
未添油加醋的解釋了一句,斜眼不屑的瞪了眼蕭景直,這人便是之前罵蕭景直是神經病的傢伙。
此刻見到教皇中的高層,上趕著變現,順帶的拉踩下他看不順眼的華夏人!簡直不要太得意。
那老人聽後,示意身旁的一個年輕人走過去試探下。
蕭破天隨即被一隻帶著香水的手摸了下心臟,瞬間驟停了一秒,又控制著心臟再次緩慢的跳動。
這才是被電暈的人該有的,虛弱又快不行的狀態。
要說起來,天王殿的人都可以鍛鍊過怎麼控制心脈的跳動,以達到混淆視聽,裝虛弱騙人的效果,為的便是有一天不慎被捉了,也能有個保命的手段。
不過這訊息,沒幾個人知道,最高指揮部裡的幾個老傢伙,也就羅桂和柳大副還有鄭成名知道一點而已。
至於為什麼讓他們知道,肯定是因為蕭破天也拿捏了他們的把柄。
他不會盲目的相信一個人,把自己的秘密甚至隊友的秘密告訴別人,不論是誰,連家人他都沒說,要是說了,那就說明他們手上,也有對方的把柄,且是最重要的那個把柄。
只有相互牽扯著,誰違反規定,付出的代價越大,他就越不敢說。
“還活著,不過情況是不妙.”
那人撤回手,說著,便走了回去。
老人點點頭,“暈了也好,華夏的殺神,清醒著怕會壞了我們的好事.”
“夥計,行動吧,我們已經等的夠久了.”
另一個老頭語氣清冷,從出現到現在,都不曾看向這裡的任務人,要說起來,也只是吝嗇的給了昏迷的蕭破天一眼,隨即便閉目養神,此刻說話,顯然是沒多少耐心了。
被稱做老戴老人點點頭,讓身旁的兩個男子上前,拖著蕭破天,丟到了一個有著淺淺一攤血液的地上。
“噗呲!”
腥臭又骯髒的血液瞬間沒過蕭破天整個身體。
這滋味,可真不好受。
也是沒必要裝了。
畢竟都到了目的地。
雙眼一睜開,身影一閃,血花浪了幾下。
“啊!”
一聲慘叫聲瞬間響起。
也就是這一秒,在場所有人立即戒備了起來,甚至槍支都對準了那一攤血液的位置的。
但他們反應顯然是不夠蕭破天來的,接二兩三的,周圍持槍的人都躺倒在地,甚至那幾個神兵,也被解決了。
蕭景直和後面進來的人這會兒也著急忙慌的朝著出口逃去。
“想走,也不問問我答不答應.”
蕭破天一身沾滿了腥臭的血液,血淋淋的就這麼堵在了出口處,十分友好的說道:“我有幾個疑問,想問問你們,乖點,別讓動手,我動手沒輕沒重的,你們承受不了.”
好心的用著古老y語提醒了一句,蕭破天便席地而坐。
面前的還站著的,也只剩下八個人。
“怎麼可能!你怎麼會?!”
蕭景直原本心中就不想相信,但此刻見到蕭破天完好無損,甚至依舊有體力的快速的解決了他們的人,那震撼感和恨意殺意瞬間就爆棚了,但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打不過眼前這人。
“你,你,這是怎麼回事?!”
老戴質問一旁的年輕人,他們感知到危險立即潛逃,但卻沒想到所謂的危險就是他們之前認定身體情況很糟糕,隨時都可能掛掉的目標。
那年輕人也是臉色煞白煞白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要是能活著出去,他肯定會被處死。
見習巫師連一個普通人都看不出是真暈死還是裝暈死都看不出來,也不用當什麼巫師了,沒天賦。
八個人裡,也就只有阿道夫看著相對鎮靜點。
“你來說.”
蕭破天掃了眼,指著阿道夫下了命令,這夥人裡,看來這兩個老頭是有點身份的,兩個老頭裡,也只有這很少說話的老頭看著有點實力。
至少蕭破天的直覺就是這樣告訴他的。
“阿道夫!”
老戴皺眉,臉上有點擔憂,但心裡卻鬆了口氣。
阿道夫認真的看著蕭破天,“連神罰都剋制不了你,你在天選之境,一定是收穫頗豐.”
“別說廢話,說重點,這裡是怎麼回事?我的作用又是什麼?你們又是什麼身份?”
蕭破天邊質問著,邊掃向周圍,看著就是一個百十來平的巖洞,中間一汪血池,就是他剛才被丟進的位置了。
至於旁邊,堆積的屍骨,黃白相間,皮肉被剔除得沒一星半點的沫沫,沒有皮肉,只有滿室的白骨!那可真是更加的詭異又奇特了。
“既然落到了你手上,我們也無話可說.”
阿道夫還挺有職業道德,說完,就閉上雙眼,一副等死的樣子。
蕭破天不在意,看向一旁的老戴。
老戴心中一機靈,把阿道夫恨得牙癢癢,眼珠子一轉,也說道:“我也是,阿道夫都說了,我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你隨意.”
“還挺有骨氣啊.”
蕭破天笑了,這話說完,手上的短刃猛的飛出。
“噗呲!”
未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向自己脖子噴射出來的猩紅,沒了任何聲息,就這麼往後一躺,死了。